更难走。
很快,露水就打湿了裤脚。
头上也全部是水。
我不在乎这些水,可我害怕丫丫着凉,便翻出雨衣,让她穿上。
看着走在前面的钱欣瑜,心中突然有些不忍,出声提醒道:“你也穿上吧……”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默默地从背包中翻出雨衣。
丫丫在给我挽雨衣的袖子,整理风帽。眉眼间,全是盈盈笑意,她很开心。
穿上雨衣之后,旅途继续。
如果只是我和丫丫,我完全可以御刀飞行。
现在多了一个钱欣瑜,我就不想了。
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总之一句话,就是不想了。很简单的,不是理由的理由。
山路在山坳中蜿蜒。现在这些路,就只能人走,车子想来这种地方,门都没有。忽而就想起了一句话:
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
山上,什么声音都没有,却也什么声音都有。
很乱,很恐怖。对黑暗与未知的恐惧。
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来到了一块草坪上。
草坪不是很大,却也有一个半个足球场大了。
南方的这种草坪,通常都是因为土壤太贫瘠,农民不愿意开垦。
而且这个地方,距离村庄已经很远了,也没有多少人愿意跑这么远来种地。
草坪上,草不是很深,却也是齐膝。露珠抱着草茎,在朦胧的月色中闪烁着清冷的光。
钱欣瑜停住脚步,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山洞,道:“就是这里了……”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去年我从这里出来的时候,到底走了多少冤枉路!
那次,我们走了好几天,而现在,却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山洞是天然的石缝,从外面看,并未发现有人存在过的痕迹。
洞顶上方,生长着一根很大的何首乌。主藤的粗细,都快赶上人的小指。
何首乌非常茂密,垂下来的藤蔓,把这个石缝遮的严严实实。
走到山洞门口,一股非常古怪的味道从里面传出。
虽然这股味道非常淡,吸入肺里面,还是相当地让人不舒服。
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尸臭味有之,消毒水的味道有之,更多的是一种实验用的化学药剂的味道。
这种药剂我以为闻到过,我记不清这种药剂的名字,但是我知道它通常被用来保存标本。这种药剂很难分解,泄露在空气中后,就算隔了那么个几十年,它的味道依旧不会消失。
“当时,我就是发现了这股味道之后,才找到了这里……”钱欣瑜扒开何首乌的藤蔓,打亮手电筒,走了进去。
这是实验室里面的味道。
这个实验室也是被我当年炸毁的,但我们现在走的这一条路,我却没有走过。
这基地的正门,在另外一个地方,并且早已坍塌,就算开着挖机过来,没有十天半个月,休想把正门刨出来。
山洞中,非常干燥,可能是因为毒气的缘故,蝙蝠也不敢来这里安家。
山洞是天然的,非常狭窄,只是一个裂缝。
一路向下,走了十几分钟之后,地面终于没有路了。
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现在还没有进入落柯的实验基地。
路在下面!脚下!
前方一根石笋后面,被人打了一个洞,一个竖直往下的洞!
这个洞不是我打的。
隔了这么多年,谁知道是不是鬼打的?
竖井中,阴冷的风不断吹来……下面连接着一个更加空阔的地下空间。
而落柯的基地,就在这庞大的地下空间中。
这个洞,自然也不是钱欣瑜打的。洞壁太久,长满了地衣,不可能是新打的。
“我来到这里以后,就发现这里有一个直接通往下面的洞穴。这个地方,在我之前有人来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来寻找祭灵的。”
看样子,她还不知道这下面到底是一个怎样恐怖的地方。
她抛出绳子,系上安全扣,爬了下去。
洞壁之上,钉着许多粗壮的铁钉,攀爬很是容易。
等钱欣瑜下去以后,我才背着丫丫,一路向下。
很快,眼前就是一空,一片黑暗。
阴冷的风不住在这个空间内肆虐,和锋利的石棱摩擦之后,发出尖锐的声音。
“这里是一个悬挂着的非常庞大的钟乳石,小心些,别掉下去了。”钱欣瑜的灯光在右边一闪一闪。
我知道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地下空间,可到底有多大,我当年也没有仔细看过。
想到这里,我把苗刀丢了出去。
黑漆漆的空中,突然绽放出明亮的光芒,苗刀犹如一个小小的太阳,照亮了整个地下空间!
而我和丫丫也看清楚了脚下的场景。
虽然我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可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