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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这一想就是两个星期,一个原因是这段时间我的确太忙,天天晚上加班不说,周末也只休了一天;另一个原因,则是思来想去思前想后,觉得还是不见罗亦琛的好。是的,我们见面,我实在是没有勇气触及他的隐疾,不管是同情还是抱歉,都于事无补。我既不能不管不顾追他到天涯,我又何苦不痛不痒说声对不起以求自个心安呢?
不过,很多事情,并不是我能控制的。即便我不敢去找罗亦琛,罗亦琛却来找我了。那是一个周五的黄昏,天下了毛毛细雨,我正在实验室调测试环境,手机却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我想都没想就接了起来。
“喂,你好,哪位?”实验室有点吵,我的声音很大。
“小蝶……”对方似乎被我高分贝的音量搞的有点无措。
“哪位?”我继续问,以为是开发人员,不过名字叫的亲昵了点,又不太像,那,会是谁呢,声音很熟悉。
“是我,罗亦琛。”
“罗亦琛。”
罗亦琛三个字,几乎同时从我们口中嘣了出来。
我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出实验室,想着要去哪接电话呢,办公室吧,周围同事太多,不妥;洗手间吧,有时信号不好;还是下楼吧,去外面接电话,因为我觉得,罗亦琛能来找我,肯定有重要的事。
“亦琛,你等等我,我下楼再和你说。”我叮嘱道。
匆匆忙忙跑到电梯口,进了电梯,又出了电梯,再小跑着出了大堂,在楼下的空地上,再次和罗亦琛通上了话。
“你,最近好吗?”我问,神色和声音都不太自然。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一个有缺陷的罗亦琛。
“还好,我过几天要出国了,时间可能比较久,这次回深圳处理一些事情,不知方不方便见个面。”
“出国?多久?”
“三年,我申请到一个爱尔兰的自费留学名额,刚好我现在的客户大部分都在爱尔兰,过去可以一边工作一边学习。”
“哦,怎么忽然想着去留学。”
“也不是忽然,准备了三四个月了。”
三四个月?那就是从元旦左右开始准备的。我想起去年圣诞的那一幕,或许,是我伤到他的自尊了。如果时间重来,我断不会如此不自重的试图勾引他,那对一个失去那方面能力的人来说,是一种难言的绝望吧。
“你现在哪里?”
“白石洲。”
“出租屋?”
“是的。”
“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好。”
我挂了电话,心里涌起莫名的情绪,有点悲哀,有点难过,有点不舍,有点期待,还有点不甘……何止五味杂陈,简直是把人世间的所有滋味都糅合在了一起。
飞快的回到办公室,看一下时间,5点20,可我心急如焚,多一秒钟都不愿呆了,算了,下周填个请假条好了。我拎了包,几乎是跑着出了门。
走得太急,以至于竟忘了带伞,毛毛细雨很快就打湿了我的头发,打湿了我的衣服,似乎,也打湿了我的心情。我的心郁结到了一起,脑袋却是空的,我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匆忙,不,确切的说,我压根无法想起任何事情。
运气很好,刚出了公司大门,就有一辆红的驶来,我拼命招手,司机平稳的把车停在我面前,我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司机居然朝我笑了一下,说:“你招手的幅度那么大,我还以为你在跳舞呢?”
我难为情地牵一下嘴角,也不知道笑了没有,说:“雨淋得厉害。”
司机又笑了一下,说:“是有点雨,不过不大啊。”
没眼色的家伙,没看到本姑娘心情不好吗?我强颜欢笑了一下,不接他的茬,报出了目的地。
还好不是北京的司机,没有那种侃侃而谈滔滔不绝的架势,否则,若再叽歪几句,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发飙。
车子走到了梅林关,我才想起要不要给阮臻一个电话。还是打吧,虽然打了他难免会不安担心,但是不打,若以后知道了,心里恐怕会有个疙瘩。
我拿出手机,拨了阮臻的号,居然没接,再拨,总算接了。
“小蝶,有事么?我在开会。”电话里似乎有点嫌我打搅了声气。
不过此时我懒得计较他的语气,说:“罗亦琛来深圳了,他约我见面。”
“你等一下。”电话那头静默了一会,估计是阮臻跟与会的告了个假,另找房间接我电话了。
大约等了一两分钟,阮臻的声音再次想起:“你说什么?”
“我现在要去见罗亦琛。”我声音低低的,有点底气不足,虽然他之前说让我去找他,不过也就说过那一次而已,谁知道会不会是故作的高姿态呢?
电话那头又静默了一会,不过这次只有几秒钟,阮臻问我:“在哪见面?”
虽然问得有点多,不过他是我准老公,也有这个资格,只是,直接说在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