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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圳是一个年轻的移民城市,不排外,却也无法给人一种归属感。人与人见面,喜欢问的一句话是“你是哪里人”,回答的人也会告诉你:“我是湖北人”,“我是山东人”等等,绝没有谁会操蛋的回答“我是深圳人”,即使户口在深圳。因为在大家的心中,自己永远是这个城市的过客,不过是在这谋生罢了,若有机会,总是要离开的。

    正因为这样,深圳没有浓厚的文化沉淀,每个人都形色匆匆,过个节也不例外。平安夜的晚上,我照例加班,回来路上,也未感受到一点节日气氛,虽然这是一个洋节日,但也太冷清了点,这多少让我的内心有点落寞。

    经过百草园的时候,我买了一包炒栗子,一个人边吃边往家走,想着明天的圣诞,我是在家剩饭炒蛋呢,还是约谁出去HAPPY一下。自从孙莉莉结束了单身,我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朋友同学里面没一个剩女,同事倒有两个同病相怜的,但关系也没好到可以一起过节。哎,看来还是一个人享受寂寞好了。

    我就这样胡乱想着,很快到了楼下,正要走进楼里时,身后却有人叫我:“小蝶。”回头一看,却是阮臻。

    “是你。”我掩饰不住惊讶。

    “嗯。”阮臻不自然地笑笑,是我自作多情了吗,我怎么觉得他瘦了点,眼睛里也有一抹忧郁的色彩。

    “什么事?”我冷着脸,不想再和他继续有什么交集。孙莉莉说得不错,我已经27了,没有太多时间,耗在没有结果的恋爱中。而如果和阮臻在一起,就凭他对初恋的态度,是注定没有结果的。

    “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阮臻看出我的冷淡,踌躇了一下,硬着头皮说下去,“能不能上楼,呃,好好谈谈。”

    “就在这里说吧,时间不早了,上楼不方便。”我继续冷着个脸。

    “你房子收回来了?”难道他的有话要说就是问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吗?

    “当然。”我的声音里隐隐带了点怒意,他是知道我房子租了的,可依旧对我的搬离不做任何挽留,他有没有替我想过,搬出来我要住哪里。怕是没有,否则,也不会在夜深的时候,任我离开。

    沉默。夜风很冷,我缩了缩脖子,不想这样无谓的站下去,便调转身子,朝楼道走去。

    身后没有脚步声,他不是死缠烂打的人,自不会追上来。也是,除了那个女人,还有谁,能让他低声下气放低身段。

    我摁开电梯,走了进去,电梯停了,我又走了出来,机械的从包里摸出钥匙,开门,脱鞋,在沙发上坐下,拿起遥控,打开电视,画面不停变化,我却完全不知道演的是什么,直到片尾曲响起,我才回过神来,用手抹一把脸,竟有冰凉的泪。瞧我都做了什么,不过是他来找我罢了,我就要这样心神不属,伤心难过吗?不过是被抛弃而已,又不是第一次,有必要这样矫揉造作么?

    我自我安慰自我嘲讽着,心情却不可遏制地恶劣起来,有一口怨气,无处发泄。我起身走到厨房,拿出一瓶红酒,对着瓶子咕噜灌了一大口,灌得太急,呛到气管了,咳嗽咳得喘气都喘不过来。这样的我,是不是好可怜,好可悲,我想起眼下的处境,想起这几个月来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想起这二十多天假装乐观坚强的日子,泪水疯了一样流下来,我不爱他吗?我不爱他吗?虽然我一直麻醉自己,不让自己想他,不让自己眷念,虽然我告诉自己,不过是个同居游戏,不过是寂寞的慰藉,可是,我还是好痛,好痛,在此刻,在揭去那层坚硬的保护壳的此刻,我柔软的心,好痛,好痛!我不再伪装,而是蜷缩在冰箱旁,放肆的大哭起来。

    也不知哭了多久,我终于累了,心里的悲伤也被泪水冲淡了。我爬起来,走到洗手间,放水、洗澡。一个人的日子,哭过了,还是得自己擦干泪,不要奢望有人帮你分担。

    从洗手间出来,我一边梳头发,一边鬼使神差的走到窗边,撩起窗帘,我知道我奢望什么,我只是想让自己失望得更彻底一点而已。然而,我却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楼下,那个人还在哪里,就像过去的很多次一样,靠着车,抽着烟,仰头看着我的窗户。

    我脑袋轰的一声,忽然疯了一样,扔掉梳子,就往楼下跑去。我跑的很快,而且忘记要坐电梯,直接从楼梯飞奔而下。还好我的家居鞋是带跟的,并不妨碍我这样玩命的跑。

    他看到一个奔跑的人影,有点吃惊,待看出是我时,站直了身子,伸开双臂,搂住扑过去的我。我带过去的冲击力,让他后背重重撞到车上。

    我仰起脸,微张着嘴,他俯下头来,吻住了我。我们就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火辣辣的热吻,恨不能,把自己嵌进对方的身体。我不知道这个晚上,路过的人有没有投给我们注目礼,因为我完全没有心思在意这些。我的眼里心里只有身边的这个男人,这个让我捉摸不透的男人,这个让我伤心绝望的男人。我恨他,可是,我更爱他!

    我们相拥着向电梯走去,在电梯里的短短一分钟,我们再次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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