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计划可不是这样的。

    他们本来应该把他的埋伏打得七零八散，再用他的女儿威胁他，并且告诉他，他害得他的儿子有多惨，必要时候，楚七七会让他见见他的儿子，告诉他，本来龙故不是这个样子的。

    可是，楚七七改变了这个计划。

    “你用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呢？an。”楚七七语气凉凉，带着点不高兴。

    an顿了顿，准备道歉。

    “不过我可以回答你。”楚七七出乎意料地回答了。

    她微微抬着下巴，死水一样的眸子里映着没有放晴灰色天空，an第一次在她身上看到那样直白的真实的情绪。

    “他是一个好父亲。如果我有父母的话，他们大概也会这样疼爱我。说实话，我有些羡慕。”

    羡慕？

    an有些错愕，似懂非懂。

    他知道，楚七七的父母根本不算是父母，她会因为龙致所表现出来的毫无目的干干净净的父爱而触动，这很正常。

    可又不正常，身为一个精神病态者的她，所有情绪不应该都是假象吗？

    而他，一个附属的灵魂，为什么又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从骨子里从血液里流淌出来的孤独呢？他们难道不都是冷血冷眼，以玩弄愚昧的灵魂为乐的人吗？

    an从有意识到现在，头一次产生了疑惑。

    可没等他继续问个明白，楚七七自认为已经把话说得清楚，往之前租下来的公寓去了，他只好止住话头，跟上去。

    这个问题无论是楚七七还是an都没能弄明白，但是寄居在楚七七意识里的妖妖却一清二楚。

    她看着虚空中程子胥麻木地斩杀丧尸的身影，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的情感的恢复比我预料的还快，可这是好是坏？你又何苦给自己增加麻烦？”

    可她的问题注定没有人能回答她的。

    她知道，即使是受到了位面规则和剧情的限制，楚七七的情感也在逐渐地被找回，即使现在还十分细微，可假以时日，她对于生的欲望会越来越强烈，对于寻找自己的过去也会更加热切。

    她面对龙致的时候被感动了，所以她改变了计划，甚至于，接下来她的一切计划都会跟着改变，而对他

    罢了罢了。

    这本就是她与那个人所做的约定，那个人早就知道所有的结果，又哪里轮得到她来庸人自扰？

    回到住处，龙暮暮的伤好了不少，这多亏了影子的照顾，唯一让人感到唏嘘的是，亲兄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无从相认。

    见到楚七七回来，龙暮暮立马迎了上去：“恩人！”

    楚七七微微点了点头。

    “您之前说过会救我哥哥他现在”龙暮暮双手紧握，她知道她没有权利这样问楚七七，可是只要想到一直呵护她的哥哥，她就什么都顾不了了。

    “很抱歉。”楚七七垫着脚摸了摸龙暮暮低垂的头，声音缓缓淌过，有一种慰藉人心的魔力，“我去到那里的时候你哥哥已经不在那里了。”

    龙暮暮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哥哥根本不会感染病毒”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楚七七始终只是用手抚摸着她的背，无声地安慰她。

    她没有告诉龙暮暮的是，龙故并不是感染了普通的丧尸病毒，丧尸病毒对于异能者来说已经不是威胁，龙故感染的是hvls，一种人为的堪称罪恶的病毒。

    而研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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