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银狐的情报之中,‘主角’是非常特殊的两个字,因为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配得上这个称号。
只有某些极为特殊的原住民,才能够被称为主角!
宁风并不认识斑目貘,但光只是刚才短短数分钟的对话,他就在这个看起来除了赌之外,对什么都不在意的男人身上,看到了一种无法描述的气场。
那是一种难以言明的魅力,以及逢赌必胜的自信!
“你到底”
“啧!”斑目貘打断了风间上不可置信的质问,意兴阑珊地说道:“这种事情不重要了,倒是这个地方,我可是听说有十分有趣的赌局可以参加,是不是真的呢?”
风间上立刻面色一黑:“这里的赌局已经开始了,如果噬谎者你想参加的话,还请等到这场赌局结束再说!”
“结束?”
斑目貘好奇地看了一眼举着抢瞄准九重大郎的凌梓涵,然后说道:“这难道还不算结束吗?应该已经是平局了吧?”
(平局?)
宁风和凌梓涵都是眉头微皱——明明他们已经占据了热武器的绝对优势,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他们赢了才对,怎么可能只是平局?
然而风间上冷着脸回道:“这场赌局没有平局的结果,胜负条件设定的是‘猎物’是否能够离开大楼,所以在这两位离开大楼或者死亡之前,赌局都不能算作结束!”
听到这里,凌梓涵忍不住了。
她举着枪娇喝道:“你在胡说什么!我们已经把这个老家伙制服了,难道这还不能算作胜利吗?”
“桀桀胜利?”
被凌梓涵指着的九重老头突然怪笑了起来,眼中露出一种奇怪的光芒。
“小女娃子,不是说得很明白吗?只有当你们离开这栋大楼,或者全部死亡才算游戏结束,至于现在确实只能称作平局没错啊!”
说着,他盯着斑目貘,目光中满是贪婪,仿佛对方并不是人,而是一道美味的大菜!
凌梓涵怒气横生,立刻朝前走了一步,枪口直接顶在九重老头的太阳穴上。
“我只要带着你一起走出大楼,不就”
“他不会走的!”
凌梓涵愣住了,因为打断她的人,竟然是一脸邪异笑容的宁风。
“你什么意思?”
宁风不动声色的将圆珠笔收回袖中,然后嘴角一勾朝凌梓涵解释道:“就像他们说的一样,我们现在并没有掌握优势,因为”
他的目光转向了九重大郎。
“‘命不对等’,是吗?”
九重大郎眼睛一亮,随即兴奋地怪笑起来:“厉害,你真的很厉害没错啊!想用我的一条命换你们的两条命,这种交易,我是不会做的!”
凌梓涵根本听不明白他们的对话,当即低喝一声:“你难道想死吗?”
“他死不了啊!”
宁风耸了耸肩,好像自己并不是这场生死赌局的玩家,只是个旁观者而已。
“如果他死了,那么这个实验体就会毫无顾忌地将我们杀死!”
“桀桀,没错!如果你们想要活命,只能一个办法,那就是用同伴的性命,换取生存的机会!”
九重大郎越笑越嚣张。
“决定吧!留下一个死人,我就让剩下的那个人活着离开大楼!”
(果然真是个疯子啊!)
邪笑的宁风目光变幻不定。
当拿回圆珠笔的那一刻,属于九重大郎的记忆就通过‘灰界’被宁风融合,而那个时候,宁风就对这个老头的疯狂有了全新的理解。
——大楼,甚至所有的赌局,其实全部都是为了满足这个老头在雇佣兵生涯中残留下来的扭曲杀戮,而他们在楼里碰到的那些士兵,基本上也是因为同样的理由被老头招募进来的。
这样的一个人,甚至可以用自己的性命作为代价,就为了获取更加扭曲的满足感!
可宁风因为灰界‘读懂’了九重老头的想法,凌梓涵却全然无法接受这种扭曲的三观——不过就在她感到绝望之际,一直饶有兴趣打量着他们的斑目貘开口了。
“这种游戏,已经称不上赌局了吧?九重大郎是吧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和我赌一把呢?”
风间上脸色一变,立刻阻止道:“噬谎者,我说过了,这场赌局”
“这场赌局在你无法控制周围环境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失去了公证人的意义了吧?”
淡淡的一句话,直接将风间上话堵了回去。
斑目貘又掏出一片梅干撕开,说道:“我记得,当赌郎公证人无法确保赌局公正性时,他的公证人资格就会遭到质疑吧?”
“你在威胁我?”
风间上的脸色顿时青白一片。
斑目貘白了他一眼,又看向九重大郎,蓦然笑了起来:“说白了,还是得看九重先生你的态度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接受我的赌命邀请呢?”
“赌命?”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