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知道韩寒是聪明人,不会傻傻的在这光天化日c众目睽睽之下翻脸动粗的,韩寒他,也就只有点在帐篷里单独欺负自己的本事。
媚娘淡定的坐在韩寒面前,袖口里藏着的鱼肠剑,都没有系好兴致去碰触,因为她知道,韩寒不会在此刻翻脸,也许两个人会有针锋相对c水火不容的一天,但是绝不是现在。
韩寒呵呵一笑,淡定的坐在石凳子上,手拿起筷子夹着肉干放入嘴里,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酒,火辣辣的感觉洋溢在舌尖,“这是什么酒,这么烈。”
按着韩寒肩膀的两个大汉见韩寒没再放肆,而是稳定了下来和媚娘相谈甚欢,他们也自觉的松开了韩寒的肩膀后退了下去。
媚娘微微一笑,没有先回答,而是饶有兴致的问道,“刚才,听到曌朝士兵损失几百人时,你哪愤怒生气的情绪不想做假,但是现在突然又这么温和平静,要么是你之前做样子,对曌朝士兵根本毫不在乎;要么,你现在是在做样子,心里明明恨不得杀了我,但是却仍然和我谈笑风生,城府不浅嘛。”
得意洋洋的咧着嘴角,韩寒对着媚娘挤挤眼睛,表面看起来笑呵呵的,说起来的话确实太刺耳了,“那些士兵与我在一起行军几个月,我怎么会没有感情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恨不得一把火,把这里所有的男人都烧死。”
“哦?那还留下了我一个?”媚娘细长的双眼瞥向韩寒,略微有些好奇,“在你心里,打算饶我一死?”
“对!你长的虽然不够媚,但是脸蛋还凑合,杀了你男人,我就霸占了你,哦哈哈哈!”韩寒得意的扬着嘴角,龌龊淫一荡的笑着,媚娘深邃的黑眼珠里,是一闪而过的恼羞,“如果你不是曌朝国师,恐怕你早抛尸野外了。”
“如果你不是女人,上一次,你的喉咙也早被我割破了。”韩寒不爽的反驳了一下后,然后又恢复了微笑,“算了,不提那些事情了,美酒佳肴,我们还是好好享受一下,不要去聊那些庸俗的话题了。”
“作诗吧。”媚娘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来,让吃着肉的韩寒噎了一下,抬起头来,惊愕的看着媚娘,媚娘淡定的重复着,“做一首诗吧,我想看看见识一下国师惊人的文学。”
现在自己吃肉呢哪有什么心情背诗,韩寒不满的撇了撇嘴,埋头吃肉毫不理会媚娘,收到无视的媚娘静静的看着韩寒又往嘴里塞了三块肉,然后开口道,“来人呐,把这一桌子的酒菜撤去!”
“哎,别!”韩寒连忙抬头挥挥手,媚娘说的是中原花,明显是说给自己听的,但是韩寒怕她下一句真的对身后的四个壮汉说出这话,那么韩寒还不是难受死。
顿时感觉到,自己一个大老爷们,竟然被一个身材纤细的小女生捏在手里,咳嗽一声,韩寒故作深沉的咬了一口肉,道,“昨天晚上月黑风高,寂寞难免,那种思乡之情真是令我辗转难眠,所以,现在,我接着昨天的那种复杂心情,作诗一首吧。”
媚娘静静的点头听着,韩寒心里一笑,夹起一块肉塞入嘴里,诗句脱口而出,“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没错,这就是《静夜思》,上一次,还在杭州时,汗醉酒高喊了这么一首,如今,又是将这老诗翻出来说给媚娘听了一遍。
如此敷衍了几句后,韩寒继续狼吞虎咽的吃着桌子上的红烧肉,驴肉已经吃完了,不过韩寒不好意思再来一盘,毕竟咱是客人是不,吃完这盘红烧肉,剩下青菜c化生什么的就留给媚娘吃了吧。
媚娘没理会韩寒这么凶恶的吃相,深邃的目光眺望向远方,自言自语道,“简短的诗句,描述着最平常不过的环境,却轻而易举的将心中那浓浓的思乡之情抒发了出来”
媚娘很是感叹的点点头,惊艳的眼神在韩寒身上一扫而过,“文武双全,生在曌朝可惜了。”
摘掉媚娘的牵潜意思就是让自己跟着她,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韩寒反问道,“曌朝有什么不好的,你这人对于土地与土地之间的分裂太执着了。”
媚娘没理会他,独自端起酒杯又是一杯烈酒灌进嘴里,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沉默了下来,吃吃喝喝,一天,又过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韩寒则是受到了良好的待遇,尽管睡觉的帐篷外面依然日夜有重兵把守,但最起码吃得好了,早晨,晚上是青菜,中午,则是大鱼大肉和西凉烧酒,偶尔有空还陪着媚娘散步聊天,自己吟诗她听诗,两个人的关系顿时变得很是诡异。
一晃一周就过去了,韩寒待在这军营里,愣是没见到媚娘男人一面,这个男人,难道真的不在这里而是在前线带兵打仗?也不可能的吧,谁会留下自己的女人跟一帮大男人混在一起。
问媚娘,媚娘也只是笑笑不说话,这个叛军头子的身份,顿时更加神秘起来。一周又一周,半个月过去了。
而青海内的驿骑,也已经快马加鞭赶回到了京城,将情报报告给了朝廷。“什么,刘将军当场被叛军刺杀,国师也被西凉叛军抓去了军营之中当作人质?”听到消息的太后立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