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身骑马飞奔而去。
割掉了头发,脑袋上的头发都比韩寒长的曹云德抿嘴深沉的笑着,挥挥手让士兵们解散后,领着韩寒,去了他自己的帐篷里。
宽大的帐篷里,跟韩寒那边布置差不多,一桌一椅,一榻榻米而已。曹云德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然后轻笑着挥挥手,眯着小眼睛示意韩寒也坐上来。
“呼,有了这么一出,我敢断定,这行军的几个月,直到我们返回京城,丞相都不会看到任何一名将士糟蹋粮食庄稼了。”曹云德坐在床头,韩寒就笑着盘腿坐在了床尾。
两个人对视着,曹云德则是微妙的眨眨眼,手指轻轻的摸着他的黑胡子,道,“那是你想的很微妙啊,竟然想到以我的头发代替我的首级,好让三十万将士严守军规,这么一来,士气肯定倍受鼓舞。”
韩寒不以为意的摇摇头,咧着嘴轻轻一笑,看着曹云德回答道,“丞相不要过奖在下了,在下如果没猜错,之前,丞相也是这么想的吧,先是认错,要按照军规处置,其次,再到割发谢罪,丞相也是这么想的。”
“没错!”曹云德眯着小眼睛直直的盯着韩寒,“本丞相是越来越像你是我的知己了,在那工夫里所预想的事情,竟然被你都心有灵犀的做出来了,还有,拿着我的头发游行,这才是最关键的一点,也是我最后的一个想法,从头到尾,我想要做的,都被你做了,国师,当真是一个人才啊。”
“人才说不上,只不过,莫名其妙的,总是能和丞相心意相通而已,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因为,我就猜不透朝廷上其他大臣的心思。”韩寒笑呵呵的捶着自己的大腿,人家士兵是走路走的累了,自己呢,则是躺在马车里睡觉睡的腿酸了。
“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啊,要不是你是哪里人来着?天朝?不然本城乡还真以为你是我的儿子呢!”曹云德仰天一笑,韩寒也是跟着咧了咧嘴,我去年买了个表的拐着弯骂我呢?谁想当你儿子!真想张嘴喷你一脸狗屎
等等,刚才那句话,怎么感觉怪怪的?韩寒皱着眉陷入了深思,这时候,曹云德伸出手按了按屁股下的榻榻米的被褥,然后眯着小眼睛笑着问道,“那么你猜猜,我现在想要干什么?”
韩寒一愣,茫然的抬起头来,然后哈哈一笑,一挑眉毛,问道,“下棋?”“没错!”曹云德感叹了一句,韩寒如此的知自己心思知自己肺腑,天下间,还有第二人么?
韩寒只是微微一笑,已经吃过了晚饭,刚才在马车上曹云德又输了自己一局,还没有搬回面子,如果自己身居丞相,有大揽皇权,那么虚荣心作祟,肯定是想要再来一盘,杀得自己片甲不留的!
帐篷外面滚滚雷声,“噼里啪啦”的声响砸进土地里,韩寒抬头看看外面,终于下雨了,也让这闷热的天气稍微凉爽一下下吧
“将军!”这时候,曹云德一声低沉的轻喝,韩寒回过头来,曹云德的‘马’已经吃点了自己的‘将’,无奈一笑,韩寒拱手道,“原来丞相之前在马车上是对在下多有承让啊,没想到丞相真实棋艺竟然如此高超,在下佩服。”
“哈哈!好,外面下雨了,你也早点会帐篷休息吧,如果明天雨停,我们还需要继续赶路呢!”曹云德这个人其实也是小肚鸡肠,说什么下雨不下雨的,其实就是赢了一盘棋之后,生怕韩寒再下,再赢过他自己,所以才如此推脱的。
韩寒笑笑,没有点破,站起身拱手告辞了。外面的雨水下的不小,‘噼里啪啦’的大雨珠砸在韩寒的身上,韩寒双手抱头,快速的低头弯腰,从曹云德的帐篷里冲进了自己的帐篷。
放下帐篷的大帘,韩寒低头看看湿透了的衣服,无奈叹了一口气,行军打仗果然就是各种艰辛啊想洗澡,都没地方洗,衣服湿透了,也没地方晾,等着发霉吧。
将外面的长衫脱下来,幸好,里面的薄衫没有淋湿,将长衫搭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这时候,帐篷外传来一个女人娇柔的声音,“国师。”
韩寒微微皱眉,女人的声音轻柔又娇媚,但是,韩寒绝对不认识,“谁?”看了看自己的帐篷,韩寒没动弹,站在原地一边问着一边将自己身上的东西都解开,鱼肠剑,太后给的拿一包毒药鹤顶红,以及身上的护身符。
手脚麻利的将榻榻米抬起,将它们塞到了床下,这时候,门外的女子开口道,“丞相派奴家送来青海的地图一张,说请国师有空思量战术。”
韩寒淡淡哦了一声,不咸不淡的回答道,“你等着!”外面的女子声音柔柔的应了一声,韩寒却不为所动,躺在了榻榻米上,韩寒就这么让人家干等着,自己闭目养神起来了。
外面大雨磅礴,也不知道那女人有没有打伞,没打伞的话,那可真是太可惜了。韩寒笑笑,如此故作娇媚的庸俗声音,怎么可以跟柳云相比,跟太后相比?
大雨稀里哗啦的下着,韩寒自己默默数了一百二十个数,才缓缓起身,穿着薄薄的布裤和里衣,掀开了帐篷的帘子。
帐篷外,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站在眼前,手中虽然打着伞,但是在雨中这么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