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就想拒绝,反正任何朝中之人来找他走后门,他全都拒绝,这拒绝得多了,就养成了习惯。可他又转念想到,这个外国人即不是朝中之人,也不是京城百姓,可那毕竟是圣上开口让自己作陪的人,自己不知道应该用什么理由拒绝。楞了一会,见左皇已经一脸疑惑朝自己看来时,雍雷头脑一热,说道:“左皇陛下,臣觉得此人不像是个道人,说不定是个奸细,请陛下明鉴!”
“蠢货!”包括轩辕成在内的所有人,心里面冒出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个词。习惯了被雍雷拒绝的朝臣,知道他会习惯性拒绝,想听听看他到底用什么理由拒绝,没想到是这么一句愚蠢的话。其实没有人会觉得雍雷的话不对,他们所有人都会桑吉的身份有过怀疑,可没人会把这个怀疑说出来,因为左皇陛下已经表明了态度,叫他小师父,这就说明左皇承认了他的身份,雍雷这样问出来,岂不是在说左皇不会识人吗?
轩辕成倒是微微一笑,借着雍雷的话,刚好可以把心中不好问的问题说出来,他当即就向桑吉说道:“小师父,看来有人对你的身份存在疑问,不如你露一手道家功法,打消他的疑虑?”
我懂个屁的道家功法啊!桑吉心里大声喊道。他已经下定决心,回玄天观后一定要让虚药子教自己一些道家的东西,不然每个问自己要证明的人,他都无法答复。桑吉郁闷地答道:“在下并不会道家功法,此时也没办法证明在下的身份,整个玄天观中,除了家师,也只有几人能够证明在下是玄天观弟子,所以”
老张在一旁小声提醒道:“玉牌玉牌!”
“对哦!”桑吉暗骂自己笨,临走之时,虚药子说过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出示玄玉牌应该就能解决,此时不正是遇到问题的时候吗?想到这里,他赶紧从怀里掏出玄玉牌,向轩辕成说道:“此乃在下师叔给的玉牌,不知道能不能证明在下身份?”
“这是玄玉牌?”轩辕成看到玉牌,脸色立刻就变了,急忙向桑吉说道:“快拿给朕看看!”
轩辕成原本平静似水的表情产生这么大的变化,让桑吉有些措手不及,想着玉牌是静师叔之物,要不要拿给左皇看呢?想着,他脸上就露出为难的神情,展示玉牌的手也下意识往身前缩了一些。
轩辕成苦笑不得,自己想看看玉牌,没想到被桑吉误会了,说道:“小师父,难不成你还怕朕要了你的玉牌?”
听到轩辕成这样说,桑吉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并不是舍不得将玉牌拿给左皇看,主要是这东西不是他的,万一左皇真将玉牌据为己有,他回去不知道该如何向虚药子解释。但想着在文官众臣的面,皇帝总不能将玉牌强要了去吧?
桑吉将玉牌递给走过来的内官,等到轩辕成仔细观察玉牌之后,吃惊道:“这是国师的玉牌!她将玉牌交与你,莫非是有什么任务让小师父去办吗?如果是,小师父不用不好意思,说出来朕一定派人帮你。”
这下轮到桑吉哭笑不得了,从虚药子口中知道了玉牌的珍贵,没想到如此珍贵,自己只是出示了一下玉牌,左皇就拍着胸口保证帮自己完成任务,要真的是需要帮助,东华皇帝这个靠山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过从左皇口中知道了静师叔居然是东华国师,这又让桑吉吃惊不已。
“回左皇陛下,在下真的是没有接到什么任务,就连师叔为什么会将玉牌交给在下都不知道。这”
“好吧”轩辕成见桑吉的脸色有些为难,感觉她并没有说谎,当下就将玉牌送还给了桑吉,向雍雷说道:“雍爱卿,这下你相信小师父的身份是真的了吧?”
雍雷哪里知道那玉牌是什么东西,可左皇已经发话,他只能沉默不语。老张见桑吉之事已了,向轩辕成和左罡行礼道:“左皇陛下,团长,夜蝉小队还在南方,小人请求加入其它小队前去营救。”
轩辕成没有说话,若有所指地望向左罡,后者对老张说道:“此事本官自有安排,你回去休息几天,如有安排,本官会派人通知你。”
老张有些话不好说出口,他知道团长这样说或许并不会安排其他小队前去救援夜蝉小队,在机密团的原则中,落入敌后的小队,如果救援难度太大就会放弃,以免将其他小队也陷入危险之中。如今夜蝉小队还在南方,都知道南方已被南国占领,自然算是救援难度极大。
轩辕成以要继续商议军机之事为由,让桑吉和老张退了下去,雍雷自然在前带路。出了殿门,桑吉看到老张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转身问道:“张大哥,你怎么了?”
老张叹了口气,他的心事又如何跟桑吉说,摆了摆手说道:“我没事,不知道桑吉师父要去做什么?如果不嫌弃在下粗鲁,我愿意给你做导游,京城我还是很熟悉的。”
桑吉故意瞪了一眼老张,佯怒道:“张大哥,你我也算是相交一场,私下里就别小师父小师父的叫了,叫我名字不就行了吗?”
老张笑道:“既然小师桑吉,你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方才听你说,想去军院找朋友,那里我可进不去既然你叫我张大哥,不如去我家,让你嫂子给你烧几道好菜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