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此时还不算太困,同蓝珍说道:“蓝将军,会总算开完了,咱们再在德里城休息几日,也该带兵返回了。”
“宋瑄,你想这么早返回可不成。”蓝珍笑道:“总不能这么多人马都一气撤走,不要说你们撤走了各地会空虚无备,这么多将士路上吃的粮食一时也拿不出来。你们西北的兵分为两次,先是庭王与塔王殿下的将士撤回,再是你与秦王殿下的将士撤走。你还得在印度再待两三个月。”
“这,”宋瑄也想早早回去,就要出言推脱。但他想了想,觉得蓝珍既然与他说了,说明秦王朱尚炳已经答应,塔王与庭王当然也不会拒绝,他推绝不得只能答应。但他又不太甘心,想从蓝珍手里再要些好处。他正要开口,忽然想到一事,说道:“蓝珍,既然差事都做完了,咱们又是一辈的,我就托大叫你一声蓝珍。”
“咱们还客气什么。”蓝珍笑道。宋瑄也是江淮出身的勋贵,和蓝珍算是同乡;宋家即使不在京城,但镇守伊吾、吐鲁番等地实际地位接近藩王,与蓝珍平等论交毫无问题。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宋瑄笑道:“让我再带兵在印度待几个月没问题,但我不能白白的带领兵将留在印度,你得给我好处。”
“想要多少金银或粮食?若是你喜欢印度女人,也可以挑长得最漂亮,年纪最轻的给你。”蓝珍马上说道。
“粮食倒是不必了。这么远运粮食回去耗费太大,不合算,而且我带兵回去还要翻山越岭,带的东西越少越好;金银我会要一些,不过这不要紧;我最想要的,是几个能算出敌军火炮位置的人。”宋瑄道。
“你是因为那一日见到我军火炮打掉了印虏的火炮,所以想要能算出敌军火炮位置的人?”蓝珍马上想起了那件事。
“自然是因为这件事了。蓝珍,这个本事可是了不得!火炮在打仗时的重要性太大了,尤其是攻城战,若是手里有比敌军更多的火炮,攻打城池无往而不利;即使是野战,若是我军能够打掉敌人的火炮,而敌人打不到我军的火炮,也是占了大便宜。所以我想让你匀几个懂得如何算出敌军火炮位置的人给我。”宋瑄兴奋的说道。他甚至开始畅想等这几个人到了自己麾下,自己再次带兵出征时敌人绝望的神色。
“这我可做不了主!我这可不是推脱。咱们都能想到的事,陛下会想不到?那几个人托名是我的侍卫,但实际上是陛下派来的,就是用来检验计算火炮位置的法子到底好不好用的。陛下给我的旨意上还写着,若是法子好用,就在讲武堂开设炮兵科,专门教授如何计算敌军的火炮位置,还说以后中原的火炮都交给从讲武堂炮兵科毕业的人掌管。我可不敢许你几个人。”蓝珍正色道。
“哎,既然如此,那我就向陛下上折子吧。算了,正好我在印度,就跟着从海路返回的将士去京城拜见陛下。也顺路瞧瞧南洋的风景。都司的将士,就由我弟弟宋瑛带回去。”宋瑄也知蓝珍说的是实话,虽然有些丧气但也没有完全放弃,想了想这样说道。
“那可要提前给陛下进折子,得到陛下准许才可。不过陛下一向愿意你们这些镇守边关的将领回京,不会驳回的。”蓝珍笑道。
宋瑄又与他说笑几句,困意也上来了,哈欠几声就要同蓝珍告别返回自己的营寨。但这时有一铺兵走进来,附在蓝珍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蓝珍的表情略动了动,但很快恢复原状,吩咐铺兵几句,铺兵领命而下。
“发生了何事?”宋瑄随口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赛义德有两员将领,名叫宰希尔和扎希德,在攻破德里城时,他们两个趁乱带领些许兵马逃了出去。经过审问他们麾下没能逃出去的将士,得知在德里城破前几日,他们一直依据赛义德的命令在秘密屠戮城内的婆罗门教徒。因打仗时赛义德严禁婆罗门教徒在城内随意走动,所以竟然没被其他婆罗门教徒察觉。此事被城内残存的婆罗门教徒得知后,群情激奋,一定要杀光他们二人统领的军队,甚至有人愿意捐献出自己的家产供大军开销。”
“既然婆罗门教徒如此激愤,我也只能下令追杀他们。他们二人带兵逃去了巴赫曼尼苏丹国,在菲鲁兹沙赫投降后我就给他下令让他消灭这两支军队。不想刚才传来消息,宰希尔和扎希德察觉了菲鲁兹沙赫的动作,抢在菲鲁兹沙赫前发动,竟然冲破了包围成功逃走,向西逃去了波斯。”蓝珍回答。
“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宋瑄道。几个,好吧,不止几个,至少数万婆罗门教徒被杀,其中不乏高种姓的人,但也完全不值得他们在意。
“确实不大要紧,但总要做做姿态。我还要派兵追击一番。不过不会让将士们追出太远。”蓝珍也不在意,随口吩咐。
之后再无事情,宋瑄同蓝珍拜别,回去休息了。蓝珍撑了这么长时间也撑不住了,困得要死,吩咐幕僚将会议内容整理一番,待自己醒来后再瞧,之后就倒在床上人事不知了。
……
……
“咱们总算逃出升天!”宰希尔对扎希德说道。他们从巴赫曼尼苏丹国没日没夜的逃了两天,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