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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见了那些就犯晕。”

    “花二爷,我从小在您眼皮儿底下长大的,我有几斤几两,您难道不比我清楚?我都能看懂的东西,您自然没二话。况且从你这嘴里出来的故事,不知精彩了多少倍,我从小就爱听您讲那些鬼怪故事,这经您添油加醋过那一番,就像那老酒似的,够味儿。我也知道您给自己谋另外一份差事,按照来往客人常说的一个新鲜词叫什么来着,叫...叫‘互惠互利’,您好我好大家好。”

    “算你小子有良心。”

    “您先瞧着,我去给您准备吃的。”那个叫小七的过卖将白麻巾往肩上一搭,乐呵呵的往后厨跑了,原本在柜台上‘叮叮当当’拨动算盘的掌柜只往花子的位子瞧了一眼,便继续低头算账,似乎当这事完全没发生过一样,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

    当花子将面上的一本如珍宝般捧在掌心摩挲时,几个柔福既熟悉又陌生的字落在眼中,让她的心砰砰直跳---《西游记》连环画。

    花子揭开第一页,只见上面除了一幅占很大篇幅的画,下首只有短短的几行字,花子看着那些画,瞧遍了每一个角落,当然,最底下哪行小字被过滤掉了,眼睛立马笑得合不拢嘴,接着他用食指蘸了点口水,大气都不敢出的揭到第二页,上面依然和前面一样,大幅的画,小行的字,情节似乎和前面紧扣,花子如释重负,看得眉开眼笑,眉飞色舞,就连原本淡定的柔福也找了一个恰到好处的角落,刚好能将花子手中的画册尽收眼底。

    这本叫做《西游记》的连环画册,上面不以水墨功夫见长,甚至在柔福这样勉强算半个大家的面前有些不堪入目。其实这种连环式插画柔福并不陌生,它起源于魏晋南北朝的人物画,这个时期的连环人物画最为传神,画面讲究“像”或形似、仿真的效果,要求“人形丑好老少必得其真”,只不过这一时期卓有贡献的重要画家都与寺院活动关系密切,例如曹不兴、卫协之于神仙、佛像画,顾恺之之于建业瓦棺寺,戴逵之于无量寿佛木像,张僧繇之于建康一乘寺等,所以说宗教的勃兴对中古人物画的发展起到了关键性的推动作用。

    这一时期人物画中的翘楚首推顾恺之,他是东晋的大画家和文学家,以“画绝、才绝、痴绝”而驰名于世,与曹不兴、陆探微、张僧繇合称“六朝四大家”,并且也是六朝时期唯一有画迹(摹本)传世的画家。善画人物、佛像、龙虎、仕女、山水等,无所不精,尤以人物为胜。所作人物画善用紧劲连绵、循环不断的笔法,如风趋电疾,洒脱飘逸;并以人物面部的复杂表情,来隐现其内心的丰富情感;衣服线条流畅而飘举,优美生动。

    顾恺之主张人物要“以形写神”、重在传神之妙,而传神的关键在“阿堵(眼)中”。例如他为患眼疾的殷仲堪画像,遂“明点眸子,飞白拂其上,使如轻云之蔽月”。又有时画人物,经数年而不点睛,人问其故,答曰:“四体妍蚩,本亡关于妙处,传神写照,正在阿堵中。”

    而且他注意用背景来烘托人物性格。他的人物画常常将人物置于山水之间,如画谢幼舆像,背景即为岩壑,因为谢氏尝以“一丘一壑”表述自己的见识和胸怀。这种人物和山水共处的设置虽然仅仅是为了突出主、客的宾主关系,或者说景物不过是一种陪衬和烘托、尚不能言其为山水画的滥觞,但却“拿自然界的美来形容人物品格的美”,让画作提升了一种格调。

    其代表作《女史箴图》是根据西晋张华的文学作品《女史箴》而作,分为九段,描绘了宫廷仕女一系列的礼节仪式行为。画上人物面目衣纹气韵古朴,丝毫无纤媚之态。线描细劲,有如春蚕吐丝,并且“薄染以浓色,微加点缀,不求晕饰”。人物造型准确,动态自然,表情变化微妙,体现出中古艺术的秀雅和高贵。

    顾恺之的《洛神赋图》是为曹植名篇《洛神赋》所作的又一连环式插图。原作抒发的是诗人与甄氏(后来做了曹丕的妃子)于洛水河畔的一段柔情爱意。顾恺之神会其意,将这段感情置于山水树石、车船鱼龙的衬景中来复现。画面中的山水树石虽犹存装饰意味,但却并不影响人物气韵风度的表达,人物表情、心理等性格化的刻画十分生动。画法上用色凝重、古朴,山水树石均用线勾勒、无皴擦,人物线条更是俊利、飘逸,富于韵律感。唐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中评价其画风“紧劲联绵,循环超忽,调格逸易,风趋雷疾,意存笔先,画尽意在,所以全神气也”。

    《女史箴图》、《洛神赋图》这两副摹本,柔福自然在画院见过,那些画卷完全展开长数丈,宽数尺,眼前这《西游记》连环画,似乎是他们的缩微版,画面也不精致,和嘉祐八年刊刻的《列女传》相比,甚至有些粗糙,只是柔福和花子一样,初见之后,便舍不得将眼光从上面离开了,柔福尽管对《西游记》的情节了然于胸,对人物的其形其状仅仅只停留在笔端,她很想知道这些吴贯中妙笔下描绘出来,或者说想象出来的神魔鬼怪,到底是哪番模样。来的这一路上,她也试着画了几幅,只是她依然走的是工笔画路子,她也参照了一些实物,只是好像完全没抓住神韵,或者说没有抓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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