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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狗比起来,它的气势依然差了不少。老爷子看见大变样的‘玖’号,眼眶里居然盈满了老泪,这家伙给自己挣足了脸面,也不妨我养了它这些年,吃了我不少好东西。

    “这次我宣布一下这最后一场的比赛规则,第一,每个人不能重复下注,只能下唯一的一个号码,第二,前面两场没兑换赌票的尽快来了账,你们的小算盘我清楚的很,这滥竽充数可在最后这关键的一局这里行不通,因为第三场不会有赌票,如果前面两场的赌票没有兑现的,第三场赛完后,将作废。这最后一场赛狗,只需各位过来在账房先生前面的号码前留下赌注,并在名字处按下手印就行了,等会比赛完,直接领钱走人就是了。”瞧见周围的人听得格外起劲,王仁苟清了清嗓子,近乎悲壮的吼道:“个位留神听着,最后的赔率不是提高两倍,也不是三倍,而是直接提高到了十倍。‘壹’号为一赔十,‘贰’号为一赔二十;以此类推,老爷子的‘玖’就代表一赔九十,大家的钱袋准备的够不够大?”

    王仁苟一说完,人群至少跑了一半,他们恨自己少生了一条腿,各自回家开始腾口袋和箱子,这最后一场赛狗的赌注实在太诱人了,它明明是一颗难以下咽的苦果,他们却把它当成了改变当前窘境的金钥匙,每个人似乎都尝到了那胜利的味道,是那么的甜,那么的让人忘乎所以,好些人根本就数不来那数字到底有多大,光听到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就足以让他们一晚上睡不着觉了。

    老爷子紫檀木拐杖在身下的大青石地面上那么一抖,一千两再次被搬到了‘玖’号投注点上,这次他又往上加了四千两,几乎将整个身家都押上了,完全一副壮士断腕的悲壮气势。

    应安道虽说是这应家堡的主人,但只要到了月底,王仁闳会准时派几条船来,除了留下必要的支用,多余的钱会一股脑的运回方府。应安道原本就没存什么异心,在这上面也没动过什么歪脑筋,现在猛然想起来,还是姓雷的脑袋灵光,当初他邀自己开几间铺子,自己怎么就死心眼似的非得把钱花道这应家堡的房子啊,围垛子上面呢?

    他看起来是表面风光,内里窝囊,就刚刚那下注的几百两银子,还是这些年省吃俭用存下来的,此时看见老爷子大手一挥,将整个家底都押出去了,让他像嘴巴里吞进去了一只苍蝇,说不出的恶心难受。这些年老爷子比自己手头宽裕,自己怎么就没想过从他那里讹点银子来使一使呢?老爷子这水隐藏的够深的啊,连自己这个孝子都骗过了。

    应安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和周围火热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每个人将所有的私房钱都搬了出来,在看台上排成了一条长队,依次交钱、签名、画押,整个像过节似的热闹。

    账房先生们似乎有些忙不过来了,看着那一堆又一堆晃眼睛的金、银、铜,以及各类宝石、玳瑁,有些甚至拿出了瓷器、字画,他们只是叹了一口气,生恨自己少学了一项技能,不能对那些古董立马估价。今日这帐是有史以来最难算,也最让人兴奋的一件乐事,能让每个人掏钱掏得这么心甘情愿,毫无保留,这不得不说一件事。

    “老大,快去下注吧,要不然就没机会了。”被身边的一个壮汉这么一提醒,应安道这才回过神来,可不是嘛,这次大家的手脚特别麻溜,原本长长的数条队伍,一溜烟的功夫便从眼前消失,这交钱交得如此干净利落,让应安道这个老大都大跌眼镜,要知道以前从他们身上取走一文钱,可比从他们身上取走一块肉都难。

    应安道也不知道怎么走到那玖个号码前的,他眼前似乎满脑子都是铜钱的影子,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却又近在咫尺,他和所有人一样,深陷入了这欲望的陷阱中,不能自拔了。和大多数人一样,他搜出了身上每一个铜钿,最后在那一长条眼花缭乱的数字面前,他羞愧得差点找块碑撞上去,就连平时他看不上的一个马夫,此刻都拿出了八百两,自己差了人家整整一半的三百两,居然排在了最末尾。这一个个平时喊穷的家伙,居然一个比一个暗藏乾坤,感情库房里的东西都搬到这些人屋里去了。

    “小安子,到老子我旁边来。”被应大仁这么一喊,应安道这才魂不守舍的挪到了养父身边。

    “爹,我现在心里特别难受,你能不能说几句动听的安慰安慰我。”应安道哭丧着一张脸,勉强挤出的一抹笑容比哭还难看。

    “你老子我还没死呢,你就着急给我送终了?”

    “爹,瞧你说的什么话?我哪里动过那样的心思,你活到一百岁,我养你一百岁。”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老实说,你能不能帮我了了最后那个心愿?”

    “过了今晚再说吧。”应大仁想见养母的心愿再次提了出来,应安道自然不能如了他的愿,能拖一时算一时吧。

    “你小子少给我打哈哈,等我今晚赢了钱,老子请人将我从这里抬出去,然后将姓雷的那间‘夜来香’盘下来,然后将那个贼婆娘请过来,让她亲眼见见,我到了现在这副尊容,依然很受那些年轻女子的欢迎,我气不死她。”

    应安道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这养父从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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