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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绝对不成问题。”

    “我见了当官的就犯怵,谁又知晓他背后有没有救兵,要不再等一等,过了今晚再说。”

    “等到明天,恐怕黄花菜都凉了。”里面再次沉寂下来,徐奎心头的阴云越来越浓,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他根本不敢发出任何的响动,一阵被昏黄的烛火拉长的剪影顺着门板的缝隙传到了偷觑这一切的徐奎眼中,男的头上顶着一个插着木簪的发髻,身上穿着一身灰袍,脚上踏着一双道人才有的平底穿云鞋。他的对面,站着一个身形消瘦,似乎病了很久,偏偏怀中还抱着一个胖嘟嘟,已然熟睡过去的婴儿。妇人那似乎从地狱里拉回来的冰冷眼神,让徐奎差点打了一个寒噤。

    “你看看这枚金牌,你舍得送回去吗?”妇人指着烛影里反射出阵阵黄光的一块硬物,那汉子贪婪的望着,眼神根本已经舍不得离开了,恨不得将它吞进肚子里去才觉得安全。妇人羸弱、略显苍白的脸上同样带着一股太阳初升时的霞光,让人恍然觉得这和一个病人弥留之际的回光返照完全没有分别。

    徐奎俯首一看,胸口随身佩戴的那块金牌不知所踪,此刻成为里间两双被贪欲之火烧得目眩神迷眼睛里的猎物正是前不久还挂在胸口的那块金牌了。这金牌是一年前他和哥哥徐进上山除掉一头猛虎后,县官大人为了表彰两人的功绩,特意找当地的工匠用纯金打造了全县上下再也找不出第三块的特制金牌,两人当着看台下所有人戴上的那一天,不知道多少人暗地里吞着口水。听说县令还是一个有心人,还专门找了几个和尚为这两块金牌开了光,据说这东西带着一股灵气,贴着身体佩戴,不但能趋凶避难,还能保佑两人富贵连连。这一年多来,两兄弟几乎从不离身。哥哥那一块,已经和他的遗骨埋入了泥流中,那桌上放着的那一枚,是自己脖子上的那一枚无疑了。

    屋子里两人意味深长的对望了一眼,那个男人指着金牌说道:“这金牌和桌上的一切,迟早是我俩的。”

    “你觉得过了今晚,这东西还能到我俩手上?”女人阴冷的问道。

    “当初一头断了一条腿的猛虎,到最后都成了我的笼中之物,何况这么一个早已没了半条命的人。”

    徐奎一头雾水,心里越想越乱,越想越气,难道兄弟二人今日这般生离死别的悲惨祸事,完全是这两人弄出来的?

    “要不是当初我...”

    院子里猛然响起一阵嚎叫,门板后屏气凝神偷听的徐奎感觉身后的气流似乎被一把刀切割了一般,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阵阵痛至心扉的炙痛,由于隔得太近,他听得分外清明,那东西隔着自己几乎不到一尺,刚刚一门心思留意着房内的动静,以致于身后藏着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居然没一点察觉,这几乎犯了丛林猎者的大忌。那声音他太熟悉不过了,正是他兄弟二人苦苦寻而不得的那只大虫,此时的他血脉喷张,完全顾不得弄出多大的动静了,徐奎扭曲着早已变形是身子,不断在黑暗中寻找着可抓取的硬物。

    “妈的,看来这男的早醒了,现在想不做掉他也不成了。”

    “你怎么想就怎么做吧,我可不想掺和在里面。”女人说得轻描淡写,她抖抖瑟瑟的抱着被惊醒啼哭的婴儿往里间走去,似乎都能听见她牙齿格格打冷战的声音,只是没往前走多久,却在门口停了下来,再次说道:“大仁,这事要不你再想想?”

    “这事我拿定主意了。”男人以一种斩钉截铁的口吻答道。

    女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听说常常叹气的人容易走霉运,失悔的她连忙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拍了拍嘴巴,然后走到房间内,重重的坐到原本就咯吱作响的那张木床上。

    “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借着豆大一般的烛火,看着眼前的一切,徐奎惊得冷气直往七窍里乱窜,他听人说过人彘,就是把一个活生生人的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化成汁的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再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使其不能言语,然后扔到一个酱缸里,有的还要割去鼻子,剃光头发,剃尽眉发,然后抹一种药,破坏毛囊,使毛囊脱落后不再生长,永不再长毛发,然后一根根拔掉,有的嫌累,就一起拔掉。最出名的是汉朝的吕太后将戚夫人割掉耳朵,甚至把脸划花,做成了人彘,还安排了专人“照顾”,然后丢弃在茅厕中任其痛苦死去。

    徐奎没亲眼见过人彘,却有幸见到了此时再也不会忘记的虎彘,他心里的那股愤怒,顷刻间便烟消云散了。大虫的四肢已被尽行砍去,一双生风的眼睛早已不知所踪,只剩下一对空洞的眼窝,原本最有威力的虎尾,从臀股处被斩断,那一身油光发亮的毛发,早已被尽数拔去,光秃秃的肉身上疤痕重生,就连徐奎这种见多了人,也忍不住一阵心惊肉跳。唯一保存完好的虎口上,还套着一个用铁打就的粗糙类似于马的诡异嚼环,至于屋内原本丧心病狂的两人为何没有剪掉大虫的舌头,就不得而知了,难道两人下手的最后存了唯一的一点怜悯之心?至于有没有其他的内情,徐奎就不得而知了。

    “为了这一屋子人的安全,你如果是我,你会怎么办?”

    “我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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