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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避重就轻,完全不于福公子正面交锋,频频弃子,福公子左吃三子,右吃四子,手中对方的白子是越积越多,以为便宜占尽,胜负在望,乐不可支,时不时俏皮的抬眼盯着燕青那张俊俏的脸挤眉弄眼,看对方脸色是不是很难看,然而燕青依然静如处子,不动声色,完全不受对方挑衅颜色的影响,心思完全在棋枰上。

    就在这个间隙,外面突然变得嘈杂起来,一个武夫模样的汉子撩开竹帘闯了进来,在燕青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福公子好盯着两人,燕青摆摆手,那人弓着身子由原路退了出去。

    “外面那些马弁是怎么回事?”两人交头接耳的间隙,福公子顶开舷窗上的竹窗往外瞧了瞧,四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批全副武装的兵马,他们很快在周围结成了一道防线,将燕青等人所在的船队放在了安全中,就连河面上也多了几条来来往往的快船,将一应闲杂船只或恫吓、或威逼、或劝诫赶得远远的。

    “这是灵璧知县的一份好意。”

    “那这么说你可以带我进城去了?”

    “棋还没下完呢。”

    “谁说没下完,我们坐在这里已经整整一个时辰了,我们彼此数一下手中所持对方棋子的数量,是你吃的多,还是我吃的多。”

    燕青嘀咕道:“这围棋哪有谁吃的对方子多就算胜的道理。”自己原本有意在拖延时间,有心将对方留下来。对方这么一说,他也不自觉细数了自己手中在棋盘上拔去的对方的黑子,还别说,自己和对方比起来,居然还不到对方的一半。

    “再数一数棋盘上的目数吧。”

    等燕青算完,整张脸都黑了,自己所输的目数虽不甚难看,以现在的局面来看,自己确实是输了,燕青恍然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分辨道:“你还讲不讲道理?”

    “浪子青,现在好像是你不讲道理了,平常的一局对弈,一个时辰差不多了吧?你这局棋如果下个一天一夜,难道我还要陪你一天一夜?我索性就在正常的时间点上掐断了,这局面你也瞧见了,好像确实是我赢了哦。”

    燕青尴尬的瞪着棋盘,千算万算,算不过一个不讲道理的混世魔王。他刚要发飙,福公子却心情大好的拉着他的胳膊往外闯,无意乜斜见对方脸庞上居然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浪子青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自己什么时候对‘兔儿爷’也有兴趣了,虽说风月场所见到了不少的名伶佳丽,好像那些女人都还没眼前这个男人好看,自己是怎么了?这一阵子魂不守舍的,好像只有和福公子在一起的时候,才是最开心的。有一次劝对方和自己同床秉烛夜谈,却被无情拒绝后,他居然心里空落落的。平时虽和对方口无遮拦,但比较平时的轻浮放浪,已经收敛很多了,生怕对方知道自己的过往和自己绝交似的。自己这样患得患失,好像就是从船上见到他那一刻开始的,也不知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到什么时候?这样胡思乱想了一会,脚下一个不小心,身子前倾,打了一个趔趄,他才回过神来。胡乱抓了一通,才不至于在众人面前露出糗相,再次立定身形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副枣红马的嚼环,两个硕大的鼻孔正咝咝的对自己吐着热气,好些都粘呼呼喷到了自己脸上,燕青轻笑一声,原来刚刚慌忙之下受了这枣红马的恩惠,他胡乱抹了一把脸,在迎面长长马脸上轻轻拍了一下,轻笑道:“小畜生,连你也来欺负我,看我出丑。”

    “浪子青,追上我,这一个月你的酒钱我全包了,追不上,嘿嘿,以后你天天下厨伺候本公子。”福公子说完,轻车熟路的往身旁的一匹好马上一跃,挽起缰绳,用力一夹马腹,嗖的一下便去得远了,并回头不停朝木愣愣的燕青频频招手。

    燕青刚刚吃了一个暗亏,现在更加受不了对方言语上相激了,只是等他上马的时候,他再次傻眼了,马镫呢,马鞍呢?这小子刚刚又动了手脚,似乎一副吃定了我的模样,还好这些并不能难倒燕青。河北不缺良马,自从跟了主人卢俊义,走南闯北的,和马打交道的最多,平时和马儿也最亲近,这骑马的技艺自然比平常人要高明许多。马和牛跑起来的时候,容易出汗,牛至少还有前面的两个牛角可抓,这骑没有马鞍的马,完全靠腿肚子上的力量了。

    两人一路上一前一后在官道上疾驰,到人多的集市后,这才放慢了速度,却惹得周围的小商小贩一阵侧目,这位福公子似乎对所有的东西都抱有很大的兴趣,不是东瞧瞧,就是西瞅瞅,最后干脆从马上跳下来,从货郎手中捡了几个新鲜的脆梨,夹着皮咬得满口汁液,并顺势往对方的铜盘中丢了一把铜子,顿时让卖脆梨的货郎喜笑颜开。周围的商贩似乎还从来没见过人这么买东西的,一时间纷纷抱着各类货物围了上来,出手阔绰的他很快获得了周围各色人等的追捧,他一一来者不拒,就连一旁的乞丐,他都在对方的破碗中放了一大把铜子,有些刚买的小玩意,转身就送给了几个嘻嘻哈哈的顽童,整个过程都笑嘻嘻的,似乎拼命花钱成了他此刻最大的乐趣。

    “瞧见前面‘留客居’的牌子了吗?浪子青,我请你喝酒去。”人群各得其乐的散去之后,福公子随手指着十丈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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