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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的权力。赵普在太祖当上皇帝的时候以幕客之雄,膺元勋之宠,睥睨将士,地位在军事将领之上,但他也自知军事将领对他并非心服口服。其后军事将领平定各处的割据势力,赵普都没有参与之功,所以当时为太祖推诚戮力的功臣,皆瞧不起赵普而愤恨赵普倾轧自己,赵普与军事将领“固有不与并立之势”,于是赵普就日思夜想来削弱军事将领的地位和权力以求自安。为此他充分利用太祖对军事将领的猜疑心理,而让太祖把自己倚为社稷臣,赵普根本不是出谋划策来安定赵家的天下,只是尽力折抑武臣,使他们不能建立不世之功来与自己争夺太祖的眷顾而已。

    更恶劣的是在赵普的推波助澜下,宋太祖对军事将领的猜疑之心竟然在整个宋代形成了一种治国的“家法”:“以普忮害之小慧,而宋奉之为家法,上下师师,壹于猜忌。”赵氏治国的这种“家法”,并不是成文的制度,而是一种埋藏在宋代各个帝王心中的深深隐忧,成为了宋代各届帝王的“不言之隐”。而这种“不言之隐”,就导致了宋代历届帝王不信任军事将领从而使宋王朝的军事力量越来越弱,成了北方民族不断欺侮c侵入最终使宋王朝走向灭亡的根本原因。这种治国家法对于中国的深远影响:“宋之君臣匿情自困,而贻六百年衣冠之祸,唯此而已矣。”后人往往称赞宋朝对文人的优遇,其实这种重视文化的表面光鲜的背后却存在着不信任军事将领的隐而不宣的心情,受此心情的困扰,宋朝军事积弱,不能对抗外族的军事入侵而亡,这说明国家的军事力量不强,民族和文化的生存都将受到重大破坏乃至灭亡,所以这不是单纯的军事问题,而是衣冠即民族文化的生死存亡的重大问题。只重文化,不重军事,文化也将不保而受惨重的灾祸。

    闲话到此,德昭c廷美的事发生之后,宗世子弟除了有机会参加各种仪式,包括朝会c宗庙祭祀和其他宗教仪式,实际的职掌权却近乎没有,这让宗室里面的赵家后起之秀不免焦虑和绝望。而且宗室婚姻被明确视为国家或者说朝廷的事情,必须经过皇帝亲自批准,而宗室家庭却对儿女的嫁娶没有发言权。有一点特别值得玩味,一直到仁宗朝为止,宗室婚姻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其结婚对象绝大多数来自武官家族。武官在理论上虽然可以拥有与文官相同的品位,却通常被视为低人一等,比如杨家将里面的六郎杨延昭,取妻柴美容即柴郡主,处处被潘仁美刁难,却不得不常常忍气吞声就可见一斑了。

    潘仁美的原型是历史上的潘美,可以说是他临阵脱逃间接害死了杨业,这里面的罪魁祸首是当时的监军王侁这人和那位驸马爷同名同姓,当时这位王监军直接带走了三分之一的兵力,才让动摇不定的潘美也撒丫子开逃。这位王监军能够等同行使皇帝赋予的权力,负责“积核”在外将士的“功罪赏罚”,将帅指挥打仗,监军虽没有指挥权但有监督权,但能与“统帅分庭抗礼”。潘美虽说是主帅,但是总体上却处处受到王侁牵制,无法拥有完整的控制权。在与辽军交战时王侁非得要杨业带三分一的军队去跟辽国十万大军交战,王侁带三分一的军队,潘美带三分一的军队。遇到这样的监军,不得不说是杨业的悲哀,也是后来大宋朝的悲哀,也可以说是赵普和太祖在前面埋下了祸根。

    北宋中后期,随着宗室子弟不断的开枝散叶,赵家宗室族群中出现越来越多的问题。这一切的导火索是神宗朝时的李逢事件,将宗族问题摆上了台面,如果不是背后一双隐藏的手将它拉回来,也不知会酿成多大的祸患出来。

    1075年正月,山东沂州今山东省临沂市,平民朱唐告发前余姚县主薄c徐州人李逢密谋造反。提点刑狱王庭筠奉命前去调查,结果报告说李逢虽然有诽谤朝政的言论,却没有谋反的行为。皇帝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又派了权御史台推直官骞周辅到徐州去调查。夏历三月初,骞周辅上报了他的重大发现,结果与王庭筠说的大大不同。不但得到了李逢的供状,甚至还牵扯上了太祖的四世孙赵世居。调查的焦点自然也就转向了赵世居,知制诰沈括和同知谏院范百禄受命推勘李逢一案,查无异辞。案件被移交给开封府的一位推官。夏历三月初八,该推官会同宗正丞拘押了赵世居,并查封了他的家产。皇帝允许他自杀。他的子孙免于死罪,但遭到监禁,他们名字中的宗室排行字更是被取消,从皇家族谱中除名。世居的兄弟c叔伯c侄子都遭到降级处分这个应该是所领的俸禄,妻子c女儿c儿媳者被迫在禁寺中出家为尼。

    此事件一出,宗室哗然,人人自危,大宋朝廷的无情铁腕让公爵王侯们悚然心惊。加之这些年宗室人口急遽增长c各项支出费用冗滥c血缘宗族更是关系变得越来越疏远,无服宗亲及皇亲国戚更是越发迷惘,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在何方,有些甚至根本不管皇帝定下的婚娶对象不得农c商c夷的禁令,嫁给富裕闾里村夫的比比皆是,让宗正寺的官员伤透了脑筋。

    宋代当政的帝王普遍不长寿,子嗣更是屡屡夭折不济,好多没立嫡长子便纷纷谢世,遇到青黄不接的时候,皇位继承权最终还是落在了开枝散叶的宗室子弟头上,多子的赵佶当然除外,但宗室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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