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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记载,说它在登州“府西北六十里海中,海舟行者,必泊此避风,五代时,置沙门寨。”《中国古今地名大辞典》说得更明确,“沙门岛,在山东蓬莱县西北六十里。”

    被送进去的又是些什么身份的人?据《宋史·刑法志》记载:“犯死罪获贷者,多配隶登州沙门岛。”这些囚犯大多数是犯事的农c工c商等普通百姓,但也有一些获罪的官员。如《宋史》中提及不少刺配沙门岛的官员,诸如腐败受贿的贪官c办事不力的检田使c行医无方的御医c工作失误的天文术士等。

    这些囚犯在受审地就已经在脸上被烙上了“刺配沙门岛”等字样,长达七寸左右。到了沙门岛,就被岛上的驻军昼夜监禁着。此处的驻军属于水军编制,配有一定数量的船只。宋景佑三年前,竟发生了囚犯盗船逃跑事件,惊动了朝廷,此后对船只的管制就严厉多了。

    到了宋庆历三年,登州郡守郭志高,上书奏请增派三百名水兵专门戍守沙门岛,并配置当时速度最快的刀鱼船,以便加强对罪囚的管制。

    囚犯们到了沙门岛,每天者要服工役,而且很任务很重。《读史方舆纪要》载:“乾德元年公元年,女真国遣使献名马,命益蜀登州沙门岛民税,令专治船渡马。”可见,沙门岛囚犯所服工役主要是指是养马c造船等事务。

    被判流放沙门岛的那一刻,可以说几乎等于被判了死刑,那里简直是宋代人间的修罗地狱。《宋会要辑稿》记载:宋嘉佑三年,京东路转运使王举元向仁宗皇帝报告说,发配到沙门岛的犯人,“如计每年配到三百人,十年约有三千人,内除一分死亡,合有二千人见管,今只及一百八十,足见其弊。”

    按王举元的说法,在当时的刑狱体系中,犯人死亡率达三分之一,即33左右尚属可以接受的范围,而沙门岛死亡率竟高达94,实在是于过于惊悚了,让人难以置信。

    官修的《宋史·刑法志》中,有一处提到刺配沙门岛的罪囚“至者多死”,另一处说广南“春州瘴病之地,配隶至者十死八九”,即死亡率高达80一90。

    死亡率之所以这么高,主要是缺粮。沙门岛的供粮实行自给自足制,由岛上的80多家岛户供给。一开始,发配来的囚犯人数不多,囚粮供给还跟得上。后来,各地索要的送囚名额越来越多。

    沙门岛的管理当局一直是军方的长官,所以沙门岛也称沙门寨,长官称监押,也称寨主。岛上流犯定额,熙宁六年(公元1073年)审刑院将此岛额定刺配人数由200人,增加到300人还远远满足不了各地的需求。朝廷只提供300人额定口粮,但由于刺配沙门岛是是朝廷的定制,刺配最多时犯人达1400人左右,口粮供应不上送过来的犯人大量增加,狱卒人数也必须与之匹配,于是岛上人满为患,岛户们有限的粮食产出根本无法不够分,遭殃的当然是囚犯,于是成批饿毙。

    熙宁时代,寨主李庆更是丧失人性,没有足够的食物喂养这些囚犯,索性将超额人犯扔进大海,两年内虐杀罪囚700余。由此看来被刺配到沙门岛的流犯的命运极为悲惨,生杀予夺由沙门寨主一手遮天,犯人昼禁夜囚,与死为邻。人身安全没有保障,朝不保夕。

    天禧三年,两位文官流配来岛。沙门寨监押董索贿未遂,诬陷谋反,杀死二人。其子进京,击登闻鼓鸣冤告状,结果死无对证,不了了之。

    囚犯死亡率高的另外一个原因是沙门岛的监押条件太差。大量囚犯挤在窄小破陋的监房中,而且根本谈不上医药条件,一旦发生传染病,就会迅速蔓延酿成瘟疫,造成大量囚犯病死,有的病囚还没咽气,就被扔进海里活活淹死。

    由于粮食严重匮乏又无医无药,沙门岛只能残酷地演绎着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那就是让岛上的犯人始终保持在二百人以内,否则就都没法生存。因此不管配来多少犯人,超过岛上的承受范围就要淘汰掉。狱卒们为了维持这一局面,甚至会将健康囚犯以各种手段迫害致死。

    是以在《水浒传》第17回,当济州府尹听到梁中书派来的人以“请相公去沙门岛走一遭”这句话时,竟吓得魂不附体。为了让手下的提点狱邢何涛尽快破案,也来了个上行下效,只给他十天期限,还在他脸上刺下“迭配州”字样,进行施压。

    文官在宋代很少被直接杀头,基本上只是被降黜,被流放,换个地方继续吃皇粮,皇帝哪天心情好了还能回到汴京做官,宋代几进几出的大官翻遍《宋史》,比比皆是。

    比如苏东坡就曾经被流放到黄州(徐州),在当地留下了黄楼,后人曾把他在这期间所作的诗文编成了一本《黄楼集》,最远的是海南岛,只不过豁达的他说:“此间食无肉,病无药,居无室,出无友,冬无炭,夏无寒泉,然亦未易悉数,大率皆无尔。惟有一幸,无甚瘴也。”

    当时的岛内居住的黎族,与内地的移民相处并不融洽。本地人不能读书写字,但规矩老实。他们懒于耕种,以打猎为生。像在四川或福建的一部分地方一样,他们也是妇女操作,男人在家照顾孩子。黎民的妇人在丛林中砍柴,背到市镇去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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