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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室南移,太学馒头也被带到了南宋首都临安(今杭州)。岳飞的孙子岳珂,参加完宫廷的宴会回到家里,曾写了首馒头诗,诗云:“几年太学饱诸儒,薄伎犹传笋蕨厨。公子彭作红缕肉,将军铁枚白莲肤。芳馨正可资椒实,粗泽何妨比玉壶。老去齿牙辜大嚼,流涎才合慰馋奴。”诗中说,“太学馒头”是将肉切成丝再拌进花椒面c盐等调料制成,再用发面做皮的(类似于今天的馒头状),其颜色白晳c质地软嫩c味道鲜美,即使是没有牙齿的人,也能放开大嚼。而大概因为开封当时是首都的缘故,把肉包子称为馒头的叫法影响了当时的大江南北,至今,江南一带还有生煎馒头c鲜肉馒头一类的面食,其实都是肉包子。

    明代,朱元璋第五个儿子周王的王府就在开封,据说,他最喜欢吃“太学馒头”,并且还常用它来招待王公大臣。由于王爷在朝中是一品大员,趋炎附势者就把太学馒头更名为“一品包子”。

    现今的菜包子(素包子)c豆馅包子,最早被称作酸馅或焌馅。到了宋徽宗时,由于“六贼之首”蔡京大人的缘故,酸馅或焌馅又有了“菜包子”的别名。

    宋人周密就曾在《鹤林玉露·镂葱丝》中讲了一则故事:有士大夫于京师买一妾,自言是蔡太师府包子厨中人。一日,令其做包子,辞以不能。诘之曰:“既是包子厨中人,何为不能做包子?”对曰:“妾包子厨中镂葱丝(切葱丝)者也。”一个包子而已,蔡京家的厨房却能细分出择菜c切葱丝c擀皮c包包子等不同工种来,而且这些人的工资还不低,可见蔡京对吃的讲究已经上升到了相当高大上的境界了。

    蟹黄馒头c鹌鹑羹以及黄雀鲊等美食,都是史上记载的蔡京的最爱。尤其黄雀鲊这道腌制品,甚至一度因蔡京而成为奢侈淫靡的代表美食。

    黄雀即麻雀。把宰杀处理好的黄雀,剁去膀尖c雀爪,用绍酒洗净,然后摊开晾去三分之一水分,将酒糟c糟米甜酒c红曲c花椒c葱姜汁c精盐c橘皮丝放在一起搅成糊状,将黄雀放入拌匀,装入瓷坛内,封住坛口,焖腌6一7日入味。食用时取出黄雀,用绍酒洗净附着的糟粕,晾干黄雀身上的附水。黄雀鲊制成后,可干炸可蒸制。大概因其制作工艺较为繁复的缘故,黄雀鲊这道美食明清之后曾一度失传。

    蔡京用蟹黄包子待客,一顿饭仅包子一项就要花掉一千三百贯钱,相当于当时五十户中产阶级一年的生活费总和。

    那菜包子是怎么来的呢?有一天,开封城内一位卖酸馅的忽然冒出了一个新式叫卖声音:“卖一包菜包菜喽!”也不知道蔡京怎么得罪这位卖酸馅的了,反正,卖酸馅的因为恨蔡京,就把蔡京当“菜包”卖了。从此,“一包菜”c“菜包”就成了蔡京的专有称谓,渐渐地,菜包子代替了酸馅,成了素包子c豆馅包子的统称。到了明代,随着太学馒头更名为“一品包子”,肉包子和菜包子终于成为“一家人”。

    再说一道赵佶同样喜欢的名菜一一羊头签,有人说这东西是羹,也有人说是可以撸的烤肉串,不过王安石吃羊头签在看书时抓着吃,而且一吃一整盘,可见它既不是汤也不是串,这东西很可能是油炸食品,到底羊头肉外面包了什么,就不清楚了,反正这东西是当时文人的小零食应该错不了。

    那羊头签到底是什么呢?它并不用整个羊头的肉,而是只取两腮的嫩肉,但这可能只是宫廷御膳房的做法,王安石这人还是比较节俭的,他未必舍得,平民百姓就更不可能那么任性了。至于羊头上剩下的那些肉和被取掉蟹黄的大闸蟹到哪里去了呢?答案是全部被扔了,因为那不是给皇帝或者太师这样的高贵人士吃的东西。

    上行下效,蔡太师更不可能拖皇帝的后腿,蔡京喜欢吃一种鹑羹,做这一道菜要用几百只鹌鹑,就算一次用一百只,每天吃一次,一年他能吃掉三万六千五百只,蔡京绝对是当之无愧的野生动物杀手。

    这么浪费的事情大概谁也无法忍受,以至于后来鹌鹑们的鬼魂集体给蔡太师托梦,为他上了一堂生动的因果报应课,‘食君廪中粟,作君羹中肉。一羹数百命,下箸犹未足。羹肉何足论,生死犹转毂。劝君宜勿食,祸福相倚伏。’观此,亦可为饕餮而暴殄天物者之戒。

    在《山海经》中,有一种怪兽拿自己的嘴巴当坟茔,它就是饕餮。饕餮,羊身,眼睛在腋下,虎齿人爪,有一个大头和一张大嘴巴。据民间传说,饕餮贪吃无厌,为满足吃的欲望,竟然吃自己的身体,结果只剩下头因为无法吃到而留下。还有一位和蔡京可以称之为无双联璧的大饕餮,便是民国时期的袁大总统,袁世凯。

    有一句名言便是来调侃他们的,‘蔡京的包子,袁世凯的饭。’

    袁世凯吃饭相对于帝王家来说还是比较单调的,远没有清朝皇帝那么大的排场,但他吃得比那些皇帝好多了,因为都是他喜欢吃的,而清朝的那些皇帝吃饭时,别看满桌子都是菜,却不能多吃某个菜,免得被人拿住把柄,而袁世凯就不同了,他吩咐厨房做的菜一定都是他最喜爱吃的,可他口味比较单一,每顿吃的都差不多,甚至摆放的位置都不会变。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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