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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听这些下人的闲话。”

    “蜂虿入怀,解衣去赶,老爷这只喜欢到处嗡嗡飞来飞去的蜜蜂,我们却偏偏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今天这煮熟的鸭子就这么眼睁睁的飞了,我心里不甘啊。”

    “裴管事,这事我们就认栽吧,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更何况我们还得指望傅家发一笔横财呢,等开春后把那些高价的粮种转手卖出去,我陪爷天天到秦楼楚馆去喝花酒去,听说里面又来了一批水色都不错的姑娘。”

    “你小子说话我就爱听,也不枉爷这么些年好好栽培你一场,眼下这事就这么着吧,粮种那事可出不得半点差池,你我以后的出路和前程可指望着它呢,今天来的这些人人多眼杂的,在粮仓那边多安排点可用的人。”

    “爷,那边出了事情,我提头来见,你就放心陪着老爷在前面去招呼客人吧,有我在粮仓那边看着,绝对出不了大的篓子。”

    傅家庄前面的打谷场上已经陆陆续续的涌入了一批批前来参加祭祖宴的宾客,相比较主人家的素服,客人们的鲜衣亮帽则要惹眼太多,喜形于色的傅仲景始终把目光聚焦在逐渐堆得像小山一样的贺礼堆中,这里面以当吏胥的大女婿送来的一根万千夺目的璀璨珊瑚树和当粮商的二女婿送的一副翠色珠帘最为惹眼,无形中替自己这个老丈人的地位增色不少,每每听见那些刚刚进入的宾客发出某种啧啧称奇般的赞叹,傅仲景更是笑得越发开怀灿烂。

    让傅仲景奇怪的是,自己那个近日大展宏图的儿子傅春年偏偏在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迟迟未露面,在宾朋满座,祭祖即将要开始的重要时刻,他也没能够出现,这让如坐针毡的傅仲景脸上有些难看起来。

    “吉时已到,祭祖正式开始。”一个执事模样的人手持着一副写满蚯蚓小字的绢帛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口中念念有词,四围墙上那些插着的花花绿绿的三角旗旆迎风簌簌作响,远处的山岗,老垭树上密密匝匝的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就在执事人念完那段冗长的八股文后,在一阵阵锣鼓喧天,密集如雨的铙儿和鼓点声中,一只玄色,一只金色,一只绛色狮子跳将了出来,他们彼此之间做着翻腾,跳跃等各种调皮可爱的动作,气氛顿时被这三只突然出现的舞狮热络起来,周围叫好声,鼓掌声响成了一片。打谷场最中间的位置此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由一张张九尺方桌将腿脚彼此捆绑在一起搭建起来的临时高台:最底部用九张刷过红漆的桌子垫底,往上再垒了四张,第三层,第四层,第五层,第六层分别用另外四张九尺桌惊险的叠在一起,站在底部往上看,让人一阵阵头晕目眩。第六层的桌面上放置着一个大酒缸,酒缸中不知藏着什么特别的东西,一时间将所有人的好奇提了上来,惹得众人频频猜测张望。从酒缸的四面朝东南西北方向各自牵引出一条麻线,麻线上系着一面面小三角彩旗,一直延伸到整个高台的底部,从远处看,整个六层高台此刻仿佛落在了彩色的海洋中,让人眼花缭乱,目不衔接。在六层高台的四周,当原本盖在上面的竹帘被揭去之后,露出一个个人众人为之惊呼的陷坑,陷坑里面插满了密密麻麻形态各异的尖锐竹片,似乎为了打消众人的疑虑,四周正有稀稀拉拉的壮汉往陷坑中泼洒着那些蓬松的泥土,一直到那些让人望而生畏的竹尖被松散的泥土完全覆盖。

    “傅家准备干啥呢?”不知道傅家庄葫芦里卖什么药的乡绅们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的议论着这一出不曾见过的好戏。

    “我看往里面填这土根本起不上任何作用啊,从这么高的台子上掉下来,再掉进这陷坑里,这还不得被扎成一个血刺猬?”

    “先生去年可曾见过如此惊险之事?”

    “这可是第一次见到...”

    这事不但引起了在场所有外人的注意,就连刚刚还无精打采的傅仲景更是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从那头金色狮头狮口露出来的间隙中,傅仲景已经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舞动那条引起所有人注意的金色头狮的武师,正是姗姗来迟的傅家的大少爷傅春年。头狮调皮的朝傅仲景眨着眼睛,并来回在他身边示好献瑞,让围绕在傅老爷身边的各女眷欢声阵阵尖叫连连,当金色狮子下包裹的真正主人的身份被其他眼尖的有心人发现之后,更引来了一阵大的骚乱,傅仲景脸上则越发的笑逐颜开,光彩照人,毫无疑问,刚刚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在某些方面满足了自己无限的虚荣心。

    “他们上高台了。”随着一声提醒,众人循着声音望了过去,三只颜色鲜明的狮子借着凳子搭建的桥从三个不同的方向登上了六层高台的第一层,而原本一团和气的三只狮头,为了抢夺放在第六层高台上酒缸中的神秘礼物,开始大打出手,彼此之间厮打在了一起。

    那只金色的狮子似乎技高一筹,它直接从两只左右不怀好意朝自己冲撞过来的狮头中搏杀而出,双人狮叠罗汉般往二层高台上往上同时一跃,便突破的那道捉狭的包围圈,更上了一层楼,就在金色狮子舞动着自得的身子引得周围阵阵掌声和喝彩的时候,突然出现的一幕让大家几乎有些窒息。一只通体漆黑,身躯用金线点缀,眼睛,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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