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阿章拿着筷子,两个饿惨了的医护人员对坐在办公桌前,拚命抢食。
“好吃!贺先生建议的这几间店都很赞。”阿章往嘴里塞进一块鱼卵寿司。
最赞的是不必花钱!不管点再多,只要潇洒地签下章咏咏三个字就可以直接收下可口美味的食物。
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吗?除了这一摊,没啦。
“再吃下去会更胖哦。”叶梓亮恐吓她。
“胖就胖喽,想想ZOE……”想起ZOE,阿章心底有些惆怅。
她从不追星的,直到晓得自己和ZOE与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她就对ZOE分外关注。
一个光鲜亮丽的模特儿跟小护理师,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但奇异地,ZOE的存在成了她对未来的想象与期盼。
可是ZOE生病、死亡,她的下场让人很悲伤。
“我不想要身材了,只想要老公、小孩平平安安,保有生活的小确幸就好。在医院工作,每天看着进进出出的病人,有时候想想什么都是假的,过得舒服最重要。”
叶梓亮同意阿章,只是那个让她过得舒服的男人,很快就要名花有主。
心又卡上了,想哭的感觉又在心中dàng漾,那种感觉很得糕,但她阻止不了。
身为成熟的现代女xìng,她很清楚生活中不可能事事如意、无法随心所yù,在感情的世界里,更是扑朔迷离。
你喜欢的,不喜欢你,你不爱的,非要黏着你,在男女jiāo往频繁的时代里,例子多到不胜枚举。也许棠棠喜欢她,只是更喜欢宋采青,虽然jiāo往年限不能保证爱情质量,但宋采青截足先登是板上钉钉的事。
所以问题不在要不要拱手相让,而在何时退场。
想起离开诺诺和棠棠,胸口像是谁拿了根竹竿在那里翻搅,痛着、扯着、苦着、酸着……所有不舒服的感觉一起涌上。
她试着吞口水,却发现喉咙肿胀,她想抚平心脏的狂奔疾跳,却发现生理机制已经乱掉,退场只是想象,但泛滥的知觉已经让她无法阻止。
转头,叶梓亮发现阿章探究的目光,连忙吸一口气露出灿烂笑颜,她朝阿章勾勾眼角,一脸暧昧。“很苏胡?”
“对啊,尤其在某人长夜漫漫不知道做什么的时候,有老公的女人,嗯……特别苏……胡……”
“、、,很拽喔!骄傲!”
“啊不然老公是用来做什么的,除了苏胡以外,不就是炫耀?”
“哼哼……哼。”鼻子哼出第三口气后,
她倒吸一口长气,猛地抱住阿章拚命揉捏说:“我要嫁人啦,老天爷,快赐给我一个好男人……”
“你是要把我身上的肥ròu榨成油吗?”
两个女人笑成一团,这时诊间的门板敲两下,阿章赶快整理狼藉的桌面。
“请进。”叶梓亮正襟危坐。
进来的是苏启然,老样子,手里拿着大苹果,口袋装着瑞士刀,听说那把白色瑞士刀只有在瑞士当地才买得到,上面还刻着苏启然的英文名字。
阿章看他一眼,加快动作把桌面收拾干净,离开前在叶梓亮耳边说:“你这个俗辣女,既然破坏不了秋冬婚礼,就牢牢抓住苏金手吧!”
叶梓亮来不及反应,阿章已经离开诊间,叶梓亮把椅子让给苏启然,自己一屁股坐到桌面上。
“桌子还是湿的。”苏启然提醒。
叶梓亮笑了。记得有一次她也是一屁股坐上湿湿的流理台,棠棠的反应是抓着她的腰把她抱下来,把流理台擦干净后,再用餐巾纸把上面的水分吸干,然后把她抱回去,那一到,她觉得自己很像神坛上的妈祖娘娘。
在棠棠身边,她总是被高高供起,什么事都不必做,恣意地享受苏胡感觉。
“没关系啦,等一下就干了。”终归,她是个粗糙女人。
“明明常说你懒得令人发指。”他当时曾反驳她,亮亮的懒是她宠出来的,然后明明告诉他那我要宠她一辈子,你不可以吃亮亮的醋。
他吃醋极了,但明明爱的,他会用全力维护。
“对啊,我前辈子一定是矿物。”
他笑了,拿出刀子慢慢削苹果,他的技术远远比不上贺钧棠,但是赢在持之以恒一有空,他就会拿着苹果和刀子走到她身边。
他是像水一样的男人,不热烈,却会慢慢浸润你的世界,让人在发觉之前,已经适应他的入侵。
她伸手,他给她一片苹果,喀滋喀滋咬着,咬得满嘴甜。
“苏大哥,最近和姚医生发展得怎么样啦?”
姚依依?难怪最近老是碰到她。
姚依依是个清秀漂弃的女生,擅长倾听聊天,不过他并不想成为她的病人。
“想改行当媒人?”旷男怨女满街跑,人人嘴里都喊着寂寞无聊,如果月老殷勤一点,哪需要她来助力?
“是啊,最近缺钱缺得凶,想赚大红包。”她顺口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