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
一声脆声,房间里的灯突然亮了,祁鹤轩看到从门缝下透出光亮来,立即停止焚烧,躲到后阳台的杂货堆里。
很快,房门打开,客厅的大灯也亮了,
方晓晴穿着件长款睡衣走进客厅,
她一脸恐慌,看到靠后阳台的神龛上的遗像没了,放在地上的焚烧盆里有黄纸还有燃烧着,
点点火光,
微微夜风,
把盆里的纸灰卷起,散向阳台
方晓晴吓了一大跳,差点转身跑回房间,
但,最后她还是壮着胆,扶着墙向神龛靠近,颤动着下巴结结巴巴地说道:“祁鹤轩,是你回来了吗?你可别吓我,我是从来不怕你的你父母回乡下住了,不是我敢他们走的,是他们自己觉得待在这个家没意思,其实,他们回乡下了,我一个人带着雄雄,挺辛苦的,你就别埋怨我了”
我擦!
祁鹤轩躲在杂货堆里骂道:这个恶婆娘,他一死,就把他的父母轰回乡下去住,那两间木房子歪歪斜斜的,还能住人吗?
方晓晴,你太过份了!
我真想变成恶鬼掐死你,然后丢到床上强豹十遍,不,一百遍,搞死你这个臭婆娘!
“方晓晴”
祁鹤轩心里恨极了,咬牙切齿地喊出她的名字,虽然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的夜晚,方晓晴是听得清清楚楚,吓得后退两步,差点跌倒在地。
“你是谁?”方晓晴壮着胆问,她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但今天的奇怪现象似乎已颠覆她的无神论。
祁鹤轩见自己的躲藏位置已经暴露,如果不支声,很可能方晓晴会向他走过来,把他逮个正着,于是一不作,二不休,决定好好吓吓这个恶婆娘。
“方晓晴”
祁鹤轩这次故意把声音说得特恐怖,颤抖的沙哑声倒也有几分像从地狱里发出来的。
“你,你”方晓晴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对,我是你,已故的丈夫——祁鹤轩”
方晓晴脚后跟一滑,一屁股坐到了木地板上,一张小脸吓得煞白,嘴唇抖动着,颜色由红变紫,由紫变白不停地变幻着。
“你,你,想,干嘛?”方晓晴艰难地问道,两条腿吓得完全酥软了。
“我的抚恤金,公积金,你独吞了吧?”祁鹤轩猜想方晓晴是不会分给他父母的,所以有此一问。
“没,没独吞,我是留,给你儿子的”
“老,小都要给,你做事不公,我要处罚你”
“不要,不要,我,我明天,就给咱爸妈,送去5万块”
立即,祁鹤轩心中暗喜,这吓唬还是起了一起的效果的,于是接着说:“你说话要算数,否则,我趁你睡觉,掐死你”
“算,数,算数,你别,索我的命”
“只要你,对大人,对小孩,一视同仁,我不但不索,你的命,还,帮助你,让你成为,沧阳县,最好的主治医生”
“你怎么帮我?”方晓晴来了兴致,说话也流利了。
“这个,你别管,你做好的分内之事,就行”
“我,我,明天就去,乡下把你的父母接,回来,住。”方晓晴被迫无奈地说。
“别,别为难你自己,你只要把5万,块钱,送到他们,手里,让他们请人,把房子修缮一下,然后,每个月,给他们500块钱,的生活费,就足矣”
这时,方晓晴有所察觉,这声音越说越生硬了,根本不像是什么鬼魂说的话,于是偿试着爬起来,
但,失败了,她还是害怕得要命。
“我给一千,每月给你父母一千块钱的,生活费。”方晓晴说完,竖起耳朵准备仔细辨听对方接下来的回话。
祁鹤轩躲在暗处,完全没有察觉方晓晴已经起了疑心,还在心不在焉,装腔作势地说道:“这样就好,你早这样上道,我也不会吓”
“你是谁?”方晓晴厉声叫道,立即从地板上爬起来,她没跑向祁鹤轩躲的后阳台,而是走过去把后阳台的白炽灯一开。
哒!
后阳台一片雪亮,方晓晴透过薄薄的纱窗布,似乎看到了一个身影,随手从地上拿了一个啤酒瓶,慢步向后阳台走去
就在方晓晴伸手掀开纱窗布的瞬间,祁鹤轩嘴边轻声念了句遁地口诀,一下子就穿透三层阳台,直接遁到了地底下。
当方晓晴掀开纱窗看向后阳台,除了杂物,什么也没有,立即吓得呆若木鸡
半天,她才从惊悚中醒悟过来,立即走到神龛下,把祁鹤轩又放到神台上,点了三柱香,烧了一把纸,嘴里止不住地说道:“祁鹤轩,别来吓我了,我给钱,我给钱,明天就给咱爸妈5万,发后,每个月再给一千的生活费”
而祁鹤轩遁到地下阴间,发现周围黑森森的,静悄悄的,像一个没有灯光的甬道,完全看不到景致,听不到声音
他开始害怕起来,双手悟住肚子,一阵窒息感袭来,松开手,立即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