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的诱惑,
似乎让祁鹤轩心动了,
但他还是畏畏缩缩的,
白面鬼差失去了耐心,一把抓住祁鹤轩的肩膀,推他走向巨大的墓碑门,
祁鹤轩被迫走近一看,
那石门厚重,他用力一推,岿然不动,俨然像一座光滑的悬崖陡壁。
“小亡魂,这里走不了,跟我来”
白面鬼差拉着祁鹤轩走出一扇小侧门,
与其说那是小门,不如说是巨大墓碑边上的缝隙更贴切,其实也是如此。
里面光阴昏暗,
几乎无路可走,
但有一条向侧下伸的石阶,石阶釉绿光滑,又窄又徒,一直伸向深邃的地下
祁鹤轩跟白面鬼差向下走了十余分钟,来到一扇巨大而漆黑的木门前,
那木门给人以厚实,沉稳之感,
形状跟棺材的正门板相似,底板有一大半嵌入泥土中,这让祁鹤轩很容易联系到埋在底下的棺材,如果这是一口棺材的话,那也太大得离谱,几乎超出人们的想象力。
巨大的木门,
看似就在眼前,
但要走近它,
还得跨过一道狭长的地陷,
好在,两者之间架着近五十余米用苦藤编织成的索桥,上面铺有结实的木板。
祁鹤轩跟在白面鬼差身后,颤颤巍巍地走过藤索桥,下面则是深不见底的地陷,发出暗绿的幽光。
走到巨大的木门前,祁鹤轩又想动手去推,被白面鬼差直接拉向右边的侧门。
祁鹤轩感觉纳闷,这阴司的官员不走正门,也不走后门,都走的是侧门,
这有几个意思?
从狭窄细小的侧门进去,白面鬼差突然长高了很多,有了近三米的身体,像电影里的阿凡达,展露出巨人的姿态。
突然站在白面鬼差面前,抬头仰视他,他身材颀长,白衣飘逸,突然觉得自己特别的卑微,特别的渺小。
“小亡魂,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就是我本来的身高,快看,我们来到阴司冢厅了”
祁鹤轩侧眼看去,一个巨大而狭长的内厅,像某个王国废弃了数百年的大殿,
光线氤氲,墙体破坏,
但依然有着难以言表的恢弘气势,大国风范,
两旁是一层层侧殿,乍看像一排排墓碑,细看是一个个房门,每个房门前都站着一个人,一排排,一列列,整整齐齐,有上万人之众,像在列队欢迎白面鬼差和祁鹤轩的到来。
祁鹤轩错愕不已,
仿佛间,有种穿越到古代某个王国的大殿之中。
而大殿的正中间同样是一扇房门,不同的是比两侧的其它门都要大,而且门前摆着一张带有屏风的太师椅,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但,大厅狭长,
远远的,祁鹤轩看不到那人的模样,只看到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他和白面鬼差迎上来
白面鬼差拉祁鹤轩走过去,
地面是黝黑的,
光线是昏暗的,
气氛是诡异的,
但,祁鹤轩感觉得到是松软的木地板,他和白面鬼差踩在上面,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大殿估计有上百米宽,上千米长,是祁鹤轩从未见过的,而站在两侧的不像是官兵,倒像是仆人,一个个灰色长衣,脑袋耷拉,面容慈祥,表情木讷。
慢慢的,
祁鹤轩和白面鬼差与对面迎上来的人靠近,
蓦然发现,
那人竟然是个女人,
身材颀长,长发轻束,红衣披身,面容俏艳,步伐沉稳,竟有君王风范
“这就是这阴司冢的冢长”白面鬼差让祁鹤轩自己走,在他身边轻声介绍说。
“阴司冢长,女的?”祁鹤轩惊异地问。
“对,对她客气点,这一片地面就是她罩着的”
说话间,司冢长已经走到跟前,
祁鹤轩戛然止步,已然是被对方的气势所震慑住,白面鬼差继续向前,与司冢长挥袖,面对面鞠了一个躬,在行古时礼节。
“白魍上差,您怎么到我这小小的阴司冢来了?”司冢长欠身说。
“哦,”白面鬼差微微一笑,说:“我带个朋友来拜见凤魉冢长您”
白魍,凤魉?
这是两个鬼魅的名字吗?还是称谓?
祁鹤轩心里一震,想不到阴司有阴司的称谓和礼节,这底蕴比人间厚重得多了。
这时,祁鹤轩发现司冢长身高也有近三米,一个红衣,一个白衣,身材相貌十分般配。
原来,白面鬼差把自己变高是为了跟这里的阴司女冢长搭上调。
祁鹤轩悄悄地摸出手机,在两鬼魅向他转过身来时,对准手机按下拍照按钮——
咔!
一声脆响,祁鹤轩看了一下手机,两鬼魅被他拍下来了,效果相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