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阶,你慢点儿,不着急的。”田蜜费力的搀着元阶,这腿吧刚刚好一点,他就着急的要下床走路,这二十天在床上躺的发霉了。
她知道,他是想早点锻炼好自己,能早一天出王府。
元阶现在已经满头大汗了,可是还是倔强的在屋子里慢慢走动。
“元阶这需要过程的,不能拔苗助长,你别得不偿失啊,万一再伤着筋内可怎么办,你这都是新长的皮肉啊。”田蜜很担心他这么逞强。
“我可以的,蜜蜜,我已经能走了,今天我们就跟舒艺勋说,我们走。”元阶气喘吁吁地说。
“走,去哪儿?满大街找客栈还是找房子?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再怎样也养好伤是不是?”田蜜叹气。
“我真的好了”两个人开始拌嘴。
这时,门外走来舒艺勋,他面色沉郁,神情严肃,走进屋里,望着他们,说:“腿既然好了,你们可以出王府了。我可以租间房子给你们。”
田蜜和元阶面面相觑,田蜜有些窘迫,“艺勋”
“我有间私人别苑,那里又安全又幽静,适合养伤居住,空着也是空着,你们搬过去吧。”舒艺勋简洁清楚地说,“不用觉得欠我人情,我是收钱的,一年一千两。如果你们有信心付得起房租,就安心的去住。”
田蜜眨了眨眼,这,这是真的吗?
“不用有什么顾虑,这是你们最好的选择。”舒艺勋淡淡地说,“你们是我带出来的,我也不希望你们一事无成的回老家。房子何稽会带你们过去,有问题直接找他。”
田蜜诧异的睁大眼睛,他这意思,就是要放手了吗?虽然这让她松一口气,可也觉得十分愧疚。舒艺勋是真的为她好,想她能过的好的。她懂。转头看向元阶,元阶也一脸的无话可说。
“元阶,你腿养好以后,就尽快过来找我,我手上还有许多事交给你去办。”舒艺勋说罢,最后再看了看田蜜,眼中有一种决绝的凄凉,他缓了口气,声音柔和下来,“总之以后,你们好好保重。”
“艺勋”
舒艺勋转身就往外走。
“艺勋!谢谢!”田蜜着急的喊了句,这次,她说谢谢说的最真诚。
舒艺勋步子顿了顿,没有回头,继续走了。
背影,挺拔却孤寂。
他,也有一个皇子的骄傲,他的自尊不能容她一而再的践踏。不,也许他这样做,只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她。他不想用剥夺了她的幸福的方式得到她。放手,是他爱她的方式。只要她过的开心就够了。
田蜜的心中五味杂陈,无论如何,她会记得他的好的。
“舍不得了吗?”元阶突然阴声说。
田蜜恍然回神,连忙说,“没有,你别瞎想。”
元阶望着她,眼睛里有些脆弱,“他是皇子,又对你这么好,是个女人都会感动。”
“元阶,你说什么”
“我希望他不要这么好,你就可以多讨厌他一分。但是,”元阶苦笑着摇头,“我怕是没有什么能与他相比。”
“元阶!”田蜜连忙蹲到他跟前,握紧他的手,着急地说:“我是对他愧疚,但是,你才是我相公啊!”
“如果我不是你相公,你会选择他吗?”元阶说完这个假设,立即自己就笑了,“傻子才不会选择他。”
“我不许你这样气馁。”田蜜慌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元阶低下头,长长的吸了口气,再抬起头,眼睛里泛起红丝,他反握住她的手,深情的望着她,说:“给我时间,蜜蜜,我不能再用你的怜悯活着,我会振作起来,会做的很好,我除了没有他出身好,别的都不差。”
“宝贝,你当然哪儿都不差,你在我心里一直是很好很好的,你别瞎想,好不好?”田蜜倾身,疼惜地抱住他,“我们一起努力,好好过我们的小日子。”
“嗯。”元阶也回抱住她,眼睛里渐渐渗入些坚定。他知道,他不能指着撒娇卖萌,不能靠着他这张脸来维持她的宠爱,他要像个男人一样,顶天立地,撑起这个家,要比舒艺勋更优秀,更有魅力。他绝不会输给别的男人,绝不。
“方公子,方夫人,马车准备好了。”何稽一脸面无表情的走进屋里来,说。
田蜜连忙放开元阶,清咳了一声。看了看周围,突然觉得,就这样走了?可是,他们原就是被清空了来的,一无所有,现在只需拿着他们的一千两银子,就可以走了。没有别的行李,倒也是轻松。
元阶站起身,一脸笑的温暖如春,握住她的手,“蜜蜜,我们走吧。”
“嗯。”田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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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艺勋的别苑也没有很偏,还在京城的繁华地段,只是巷子深了些,远离了城市的喧嚣,一条青石板路铺到院门口,红砖绿瓦,四四方方的小院落,确实安静清雅,干净整洁。
三面都有房舍,各屋功能齐全,且细软都有,也是拎包入住的条件。
何稽将他们送到这里后,便交了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