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刚要伸手,却发现无论是那枚银色的符号还是从刚才开始一直站在自己身前的那位法师学徒,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空气中只留下了淡淡地一句话
“如果你觉得这不是一场梦,那么就来大陆西北的天柱山吧,告诉那里的人你想找‘艾格康斯坦斯’聊聊天。”
三个月后,法拉奥西斯出现在了天柱山第二外山,并对他第一个遇到的人表示想跟那个姓康斯坦斯的人聊聊天。
六年后,法拉奥西斯重返祖国,而他当时的实力也早已今非昔比,身为大魔导师的他精通空间与奥术魔法,甚至对于占星术这种艰涩难懂的学识也略知一二。
而身为天柱山代行者的他,所隐藏的力量更是要比表面上所展露出来的那些还要强上数倍。
但他却依然是一个普通的人。
法拉一直坚信,如果其他人也有着与自己相同的机会,那么他们也绝不会比自己差到哪儿去。
只是自己足够幸运而已
无论后来的他身上有着多少光环,无论他被多少人所敬仰c崇拜,他都是如此觉得的。
只是普普通通而已,这样的我能够仅仅能够达到中阶法师的层次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普普通通而已,这样的我获得了一个机会,所以能够成为贤者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自己并不是天才,也不会爆发出什么强大的力量,也算不上努力。
守护自己的祖国,只是因为自己有这份能力而已。
想要维系平衡,只是因为自己是个代行者而已。
普普通通的,做着力所能及的事,其实根本没什么了不起的
无论是身为天赋有限的中阶法师,还是身为不上不下的学院派,或者是身为守护着沙文帝国的法神亦或是隐藏了身份的代行者。
与那些能够做出个位数加减法的小学生,或者能够学会基本函数的中学生并没有什么不同。
说到底,法拉奥西斯这个人都太普通了。
但今天,似乎有所不同
天空在轰鸣c大地在战栗。
天空中那断了一臂的老者高举着法杖高声咆哮着,一道道血口不断地从他那消瘦的身躯上迸发,随后又不断地被某种力量强行修复,然后再迸发,再修复
“这就是底牌吗”
“该死,这根本就不像是魔法!”
“哎呀哎呀让我面对这种一点美感都没有还强大到犯规的对手,主人还真是坏心眼呢”
无论是加拉哈特元帅c加洛斯大公还是被召唤出来的克莱门汀都没有进行攻击,并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三人哪怕倾尽全力都无法靠近面前那位老者半分,事实上他们就连保持着自己不被那股骤然降临的压力吹飞就已经很难了!
而作为法拉此时施法的目标
墨的身体被牢牢压制在了原地,身旁那座能够提升抗性并减免魔法伤害堕神像完全没有起到任何效果,两‘面’巨大的魔法阵仅仅只是存在着,就足够让他的生命值以极度恐怖的速度疯狂下滑了。
仅仅只是前奏而已,身体就好像要被碾碎了一样
所有主动技能全部都被封印,已经冷却完毕的‘召唤术:换位’无法使用
按体能值的增长比例来看,我现在应该正在承受非常剧烈的痛苦吧,可能已经到了在现实中被卡车撞飞的程度也说不定,而且这还是在游戏中按比例被削弱之后的模拟疼痛
加拉哈特他们似乎也完全没有办法打断对方的施法
就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所以想从行囊中取出道具也完全做不到
果然是非常厉害的魔法呢,很完美
整个身体都在逐渐崩裂的墨表情依然平静,面具下那对漆黑的双眸中并没有丝毫痛苦与绝望,反而还充斥着淡淡的喜悦。
来吧,将所有执念都倾注在这一击里,然后你就不会有任何一丝遗憾了吧
墨微艰难地转动着双眸,与法拉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来吧!
“依然在挑衅么?”法拉露出了一抹淡淡地微笑,他的长袍已经被鲜血浸成了猩红色,脸色苍白到了几乎透明,整个人都变得有些虚幻,似乎他的肉体正在被某种‘能量’所取代一般,情况可以说是同样糟糕到了极点。
但无所谓了
如此普通的我,永远都是只在做‘力所能及’之事的我,从来没有令自己骄傲或自豪过的我!
巨大的银色法杖在半空中化作点点星屑,分崩离析。
能够站在这里,为了祖国也好,为了信念也好,为了自己也好
老者的口c耳c眼c鼻在无法驾驭的‘消逝之力’下同时喷出了大量鲜血。
做出不再普通的努力,做到普通的我永远也无法做到的事
“消逝之”
哪怕这条普通的老命葬送于此,哪怕仍然无法挽回什么,哪怕徒劳无功,我也可以为自己
含糊地念完了最后一个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