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知道,不给伽椰子点厉害,她怕是没完没了。这次林恩不再用商量的口吻好言相劝,而是提刀来到伽椰子身前,后者如堵在墙角的野猫一般,嘶吼着充满恐惧。
林恩二话不说,揪着伽椰子的头发,唰!唰!唰!
干净利落的都给砍了下来,生生把伽椰子变成了假小子。
这还不算完,林恩的惩戒还在继续,他拉过伽椰子的右手,手起刀落将其砍下。
“啊!”
断面如喷泉一般,血液汹涌!
现在的伽椰子,再也发不出那咯咯咯的骇人声响,她痛得不能自己,鬼声嘶吼着。
“不听话,我就把你的左手也砍掉,然后是双腿,直到把你砍成人棍。”
听闻林恩的威胁,伽椰子顿时安静了许多,她就像个受伤害的小姑娘一样,把断臂藏在怀里,蜷缩在墙角,并躲避着林恩的目光。
“我在客厅等你。”
见伽椰子的攻击性基本消退,林恩便拿着断手来到客厅。
这所独栋别墅久无生气,家居残旧,到处是粘稠的蛛网。
林恩一屁股坐在皮质老化的沙发上,十几只黑色爬虫便四散而去。
不多久,林恩便听到指甲摩擦地板,以及肉身爬行的声音。
伽椰子当然听从了林恩的“建议”,她知道,林恩说到做到,如果自己再有犹豫,分分钟变成人棍不在话下。
此时,佐伯俊雄揉着脑袋苏醒过来,林恩用手一指,“那熊孩子也过来!”
俊雄乖乖小跑过来蹲在林恩脚边,双手抱着膝盖,黑眼圈里闪烁着惧色。
“伽椰子,你的腰要是没坏就给我站起来,我不喜欢你的爬虫形态,这会影响我的胃口。”
伽椰子关节扭动,发出嘎嘣声响,缓缓的站了起来,断手还在流血。
“看来你可以站立,这样不是很好吗?”
林恩拿着伽椰子的断手来到其身边,后者吓得当即又趴在地上。
“别乱动!”
强大的威压不由伽椰子做任何防抗,她的断手被林恩粗鲁的抓了过去,正准备承受更强烈的痛苦时,却感到断处的痛感在急速的消散。
伽椰子睁开眼睛,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
只见林恩把断手重新接了回去,然后双手捂在伤处,经此简单的举动,伽椰子便清楚的意识到,她的断手已经接了回来。
伽椰子不敢相信此人竟有如此能力,更不相信,在接回断手后,林恩竟然温柔的将她拉起。
“来,坐下,我有事和你商量。”
这次,伽椰子的怨恨和戒心小了很多,她的情绪也不再如狂风怒海般不可抑制。
如果这个人类像那个男人一样,喜欢将自己一刀刀的虐杀,他一定做得更好。
但从目前情况判断,这个人类真的不是来找麻烦的。
伽椰子轻步来到林恩身边,后者移了移屁股给留出空位。
发现林恩的目光中竟然有一丝柔情时,伽椰子便有些惊慌了,这种惊慌绝非惊恐导致的慌张,而是在获得一种长久缺失的关照后,内心深处洋溢出的一丝感动。
林恩当然知道伽椰子的身世,知道她是个命苦的女子。
孤僻无人关怀的童年,伽椰子始终没有自信,她很单纯,她对人的爱也很单纯。
人生就是这样,糊里糊涂的嫁了人,嫁给自家租客佐伯刚雄,并为其生下一子,就是熊孩子佐伯俊雄。怎料丈夫发现伽椰子写给大学同学小林的书信,内容尽显爱慕之意,于是心胸狭隘的佐伯刚雄便手刃了自己贤惠的老婆。
当然,要说伽椰子完全无辜,林恩也是不赞同的。毕竟灵魂出轨这种事往往更加让人头顶发绿。
只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如果貌合神离这种事情无法接受,那就好聚好散,也不应该害人性命。
冤死的伽椰子怨念越来越深,于是成为一名厉鬼,大多时间都蛰伏在这栋房屋之中,并立誓闯入者必死!
“我知道你含冤而死,一辈子活得很辛苦。我还知道很多关于你的故事。”
听林恩这么说,伽椰子还是表示怀疑的,她的故事不可能有人知道,不为别的,只因她向来得不到重视,没有人对她的过去和现在感兴趣。
“你小时候,那只整日陪伴你,作为你唯一伙伴的小黑死了,你为它哭了三天。你第一次单纯的恋爱以失败告终,但你心里始终无法忘记小林俊介这四个字。我知道你没有出轨,你是个忠贞的妻子,那些想法你已经在强烈抑制了,可最终还是没能逃过一劫。生而为人,你努力的活着,但还是抵不过命运这两个字。”
人最怕说中了心事,即便枷锁重重的心房,一旦被开启,多年压抑的情愫便一发不可收拾。人鬼虽殊途,但对于一个情字,却都可以感同身受。
伽椰子没想到林恩真的如此了解自己,她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委屈和悲伤,泪水如闸口泄洪一般,不住的流淌。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