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在太医院醒了?
这是什么意思?
洛少祎皱起眉头,疑惑地看向春童。
春童见他还在愣着,更加着急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大声道。
“王妃晌午时候在宫中晕倒了,师父说她中了毒,我与师父忙了一下午,总算替她解了毒,她刚刚才醒,身体还很虚弱,只是嚷嚷着要见王爷您,王爷,您还是赶紧随春童去看看吧!”
“心儿又中毒了?”
洛少祎只觉得自己心脏像是被人抓了一下,紧紧地抽了起来,才一天的功夫,心儿又出事了!
这次又是谁给她下的毒?
他顾不得许多,推开姜五便冲了出去,拉起马缰绳就翻身上马。
春童忙也跟了出去,拽着男人的手上了马,二人飞快地朝着皇宫的方向奔去。
一颗心惶惶乱撞,洛少祎脑袋里乱作一团,心中却猜疑不定,自从这丫头嫁入京城,只要一进宫就会出事,中毒,挨罚,被羞辱,这些痛苦都让她一个人受了一个遍,今天本以为母妃留她吃饭,是慢慢对她有了改观,以后就会越来越好了。
可谁又能想到,她再次中了毒。
她是晌午时候中的毒,午饭又是在母妃宫中用的,难道说,竟然是母妃对她下的手?
他越想心思就越乱,脚狠狠地踢在马肚子上,马匹便越跑越快,转眼就冲到了宫门口。
可是他并没有要停歇的意思,竟然准备驾着马冲过宫门,身后的春童先觉察出不对,急忙抓紧了他的衣袍急声叫道。
“王爷,到宫门了,您快把马停下来,咱们走进去!”
“林王殿下,请下马!”
门口的守卫眼看着洛少祎驾着马匹而来,那马匹冲势不减,竟像是要穿过宫门,纷纷刀叉相交,领口的军官高声喝令。
“宫门内苑,不容纵马狂奔,请殿下速速下马!”
“让开!”
前面刀叉映出一片白亮的光,那光照在男人脸上,逼的他眯起了眼睛,可是他面色凝重,整个人如同铁铸一般冷硬,又是一脚狠狠踢在马肚上。
那马吃痛,后足发力,旋风一般冲了过来。
守卫们迅速散开,洛少祎驾马狂奔,迅速越过宫门,朝着太医院的方向奔去。
只留下身后一群侍卫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春童更是吓得脸色发白,抓着男人的衣袍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
“王爷,擅闯宫门可是大罪,您,您这样是会被圣上责罚的。”
“抓紧我,坐好。”
男人面色冷峻,一双浓眉皱在一起,只是肃声喝道。
春童果然不敢再说,闭上嘴巴手指抓紧,这马奔得极快,一路上吓坏了不少路过的宫女太监,他吓得闭上眼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末路。
早知道就该缓着点跟这位林王殿下汇报林王妃的情况,林王爷如此紧张王妃,不惜驾马擅闯宫门,他是皇子,即便是被圣上责罚也只是轻描淡写,可自己呢?
自己不过是个小药童,无势力无背景,说被砍脑袋就被砍脑袋,那就跟砍了西瓜没什么区别的呀。
不过一会儿
功夫,马就停了下来,洛少祎伸手拍了拍春童的脑袋,拉着他下了马,而后急步匆匆赶进了太医院。
才刚一进偏殿,就见王如正端着一只冒着热气的瓷碗,孜孜不倦地跟床上的女孩子说着什么。
“王妃,俗语说良药苦口利于病,你现在身体有了病,就是要好好喝药,这几剂药一下去,保管你脸上不留疤”
“不喝不喝我不喝,你要喝这苦药汁子就自己喝去,我不喝!”
女孩子虽然脸色苍白,十分憔悴,却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两只手推着王如手里那碗药,很是厌弃的样子。
洛少祎一看到她的脸,心口就像是被人插了一刀,猛然一痛,只见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上敷着一团乌黑的药膏,形状老大一片。
难道说这丫头不仅中了毒,还被毁了容?
他冲上前去,柔声叫道。
“心儿,夫君来了。”
“殿下终于来了,快让王妃把这药喝下去吧,这药再不喝,可就误了时辰了。”
王如一看到他,犹如看到了救星,慌忙把手中的药碗塞进了他手里,口中说道。
“王妃中了毒,老臣已经给她的伤口敷了解毒的药膏,下午喝了一次药,可这晚上的药,王妃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喝。”
“心儿,夫君来迟了,都是夫君不好。”
洛少祎赶紧接过药碗,坐在床边,紧紧搂住了纪婉心的肩膀。
女孩子却呆住了,愣愣地看着他的脸好一会儿,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哇,你这个臭男人,你总算来了!”
这哭声惊天动地,歇斯底里,直吓得殿里的王如与春童都一个哆嗦。
洛少祎却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被揉碎了,由着这个娇小的人儿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