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纪婉心心中就更慌了,她慌忙拉开门,扶着男人的手臂急声叫道。
“别慌别慌,快进来我帮你看看,要是真的断了,我立马给你用棍子捆住。”
“疼,疼”
洛少祎嘴里却越发厉害地叫嚷起来,他偷眼看着女孩子紧皱的眉头,担忧的眼神,心中不由一阵偷笑,脸上却偏要做出一副受不住疼痛的样子来。
“断了,一定是断了,这下全完了。心儿,你怎么对夫君这么狠心,真的要弄死夫君呀?”
“谁说我是故意的,明明就是你不好,非要做这么危险的动作,我那是无心之失!”
纪婉心本就心中害怕,如今听男人这样一喊,心就更虚了,只觉得往后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她慌忙扶着男人进了屋,翻箱倒柜地找自己原来的旧箱子,找出几根小木棍与一条带子,不由分说地替男人包扎起来。
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是最简单的,三下五去二便包好了,而后又开始翻箱倒柜找活血化瘀的食用药。
洛少祎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一边端着茶盏仔细品茶,一边美滋滋地看着女孩子忙碌的背影,仔细端详了一遍自己被包起来的手臂,笑着说道。
“原来心儿包扎的手艺如此精妙,连这个蝴蝶结都打得十分漂亮,真是心灵手巧。”
“那当然了,以前我家养的大黄最捣蛋,最喜欢打架,有时候被一群围攻,咬断了腿,就是我包扎的,这技术已经是练出来的了,可不就得精妙吗?”
纪婉心只顾着翻东西,头也不回地高声回了一句。
她鲜少露出这样自信又得意的神色,洛少祎听得唇角勾起,只觉得这丫头越发可爱了。
不料,这丫头想了想,却又特意转头解释一句。
“对了,我家大黄是条狗。”
“你”
洛少祎一口茶呛在了嗓子眼,而后咳成一团,一张精致白皙的脸都红成一片。
敢情这丫头方才是把自己当狗一样看待了,他好歹也是堂堂王爷,当朝五皇子,这丫头也太坏了。
看着他这般狼狈,女孩子笑吟吟地转过身来,扬起小巧微翘的下巴,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状,手中正拿着一包草药。
“喏,这包药就是当初给大黄吃的,今儿轮到你了,为了表示你比大黄重要,本王妃亲自煎了给你吃。”
“这是畜生吃的药,人能吃吗?王妃,你可不能给我用虎狼之药啊。”
洛少祎看着那一包草药,只觉得后背一阵寒意袭来,整个人犹如被对方捏在手掌心一般。
纪婉心笑眯眯地走过来,将草药放在他面前,面带笑容,一字一句。
“跌打损伤,这药不过是活血化瘀的,用在狗身上和你身上没什么区别,你这么恐惧,莫非是怀疑本王妃的医术?”
“不敢不敢,夫君怎么会不相信心儿的医术呢?只是这药”
她眯着眼睛笑起来的样子虽然可爱,可是莫名透着一股杀意,洛少祎赶紧摆手,还要再解释几句。
不料,他话说了一半,这丫头就已经拿着药包跑了出去,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
“少废话,乖乖在这里等着,本王妃去给你煎药。
”
“哎”
洛少祎看着女孩跑出去的背影,无力地垂下了手臂,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方才被夹得那一下其实根本不严重,他只是为了溜进院子也是为了讨纪婉心关心,所以才拿腔作势嚷嚷疼,可他也没想到呀,这丫头给自己郑重其事包了扎,还要灌自己喝药,更重要的是,那是给狗用的药,她要用在自己身上。
这可如何是好?
他心中着急,茶也喝不下去了,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殚精竭虑思索应对之策。
煎药对于纪婉心来说,已经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了,更何况是这种活血化瘀的草药,她更是驾轻熟路,心中还担忧着回京之后淑妃的反应和脸色,那拿着扇子扇火的手就动得更勤了。
现下只要能快点治好洛少祎的这条胳膊,她当真是做什么都愿意,即便是现下不能立刻好,只要能有所减轻,不被外人看出来,她也愿意竭尽全力。
火势大,那药罐子里水很快就咕咕嘟嘟地沸了起来,纪婉心小心翼翼地揭开盖子,用勺子刮去上面的浮渣,而后又压了一勺水,继续蹲下来拼命扇火,反复几次,这药就已经成了。
她特意去了一只大碗,慢慢地盛了一碗,垫着干布端着就往堂屋去了。
洛少祎正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愁眉不展,待看到女孩子端这样大的一只海碗进来,整个人都呆住了。
“心,心儿,这药,这药怎么这么多?”
“嗨呀,多喝点才能好得快呀,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纪婉心放下药碗,抬头正看到男人手臂垂在身侧,不由又着急起来,急声嚷嚷。
“你这个手臂已经断了,就该好好端着放在身前,你这样垂着,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