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顿时,铁木尔恼羞成怒,脸上铁青,青筋鼓起,显出横肉,竟然伸手,刺啦一声,拔出了寒光闪闪的腰刀!
克里木冷眼盯着铁木尔,阴冷地质问:“你杀了第一个之后,还要杀第二个c第三个,直到所剩的水,可以让你自己一人走出去为止,是不是?”
铁木尔脸色难看,被人说中心事,不自觉地有些心慌紧张起来!
他立刻恶语相向,争辩道:“你的自信和错误将我们带入绝境,现在竟然挑拨矛盾!我倒要问问,你是不是想找个合适的理由,杀了你唯一的反对者,是不是?好节约一个人份的水!估计要杀光别人的是你吧?而且你还想挑拨是非,假借他人动手,你好歹毒啊!
克里木没想到这厮会恶人先告状!毕竟是同宗兄弟,不好逼得太紧,不然,这厮狗急跳墙,少不了刀光见血!这是他绝不愿意看到的!
铁木尔见他没有吱声,赶紧趁机找了个由头,愤愤道:“跟你瞎走,只有死路一条!谁傻谁去送死,不要拖累老子!分给我应得的水,我要自己回去!”
古力见两人目光冰寒,都快动了刀,勉强挤出笑容,赶紧过来做和事佬。
他扯着嗓子,忙劝道:“都是自家兄弟,你俩还是一个太爷爷呢,何必互相猜忌!我看铁木尔就是好心办坏事,谁没有过犯错的时候呢!克里木大哥你不也带错了路嘛!”
黑子如不是因为窒息气闷,捣了很久的气儿,刚缓过来,不然血气上头的他早就上去开砍了。不过缓了一会,心中冷静下来。
黑子暗想:“就这几个人,多一个,搜索起来也不会那么费劲,找到碧水泉的机会也就更大些!多少商旅就是因为错过了几十米处的井水,而渴死于路边!鉴于此,他也就咽下这口恶气,不愿再追究了!”
老驼工见干儿子没有多作声,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叹息了声,解围道:“我们不怪铁木尔,只要他后边好好地帮忙找神泉,多个人,成功的机会就会更大些!驼队的规矩就是合则生,散则亡!希望你们能牢记,好自为之吧!”
僵持的两人,见事主都表态了,也就作罢。从此,五人小队分成了两泼,彼此有着无形的界线!
经过一日的寻找,他们在茫茫黄沙里毫无所获!眼看每个人仅剩的半壶水也快见底了,迫于无奈,克里木提议杀掉多余的骆驼。五人六驼,正好多一只。老人眨动干涩的眼皮,双眼失神抖动,摆摆手,扭过头,默默走向一边!
克里木知道老人默许了,毕竟人命比骆驼金贵!
黑子和克里木不忍动手,宰杀这一路承载他们的忠实仆人!真动刀子时,心里总是觉得愧疚!古力更是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副鸵鸟样,更是不愿沾血!
铁木尔骂了句:“假慈悲,真矫情!”
他撇撇嘴,伸手抽出圆月弯刀,朝骆驼走了过去!
六只骆驼好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双目茫然,隐现泪痕,一动不动!神奇的是,有一只较老的骆驼,竟然向前挪了半步,嘴巴低吟,好像主动承担了生死,似在说:“我先来吧!”
黑子看到,眼中湿红,不敢再看那老驼的双眼,那分明就是无奈地绝望!
铁木尔心说:“成全你!你若不死,我就要完,别怪我无情!”
他抓住缰绳,老驼被拉到克里木身边。他早已准备好了接血的锅筒。铁木尔很有经验,首先刀背运足气力猛地一挥,砸中老驼要害。老驼随着闷哼摔倒,四肢乱蹬,一会儿就晕死过去!
铁木尔在老驼的脖颈动脉处轻轻一划,开了一个小口,瞬间一股殷红喷涌而出!铁木尔贪婪的像个吸血猛兽,全不顾溅到脸上的血污,将嘴对准,可劲的吸食!
一边的古力看到后,焦急的凑过去,口中哀求:“铁木尔大哥,给俺喝点吧!铁木尔大爷,给俺一口呗,求您了!行行好,渴死了!······”
铁木尔被古力从贪婪中搅醒,一脸满足的看向旁边的古力!古力见到那小小创口流出血红,本能地刚要凑过去吸食,就被一支大手拉住衣领,嘴巴尴尬地停在伤口近前,就是吸不到那汩汩外涌的浆液!古力恼怒地看向身后,正是一脸黑线地克里木!
克里木一边推开古力,一边迅速把水筒接过去,语气缓和地安慰道:“你小子等等,这样太浪费了!接好后用水碗均分,谁都少不了!”
古力被劝住,悻悻地走到一边,心中极为不爽!但也没办法,只能用干燥的舌头,贪婪地润着开裂的嘴皮!
经过简单的收拾,骆驼被榨干了血液,整整一大桶,够他们消耗两天了。随后几个人动手把老驼的肉也处理风干,以备不时之需!所有的这一切,都被剩余的五只骆驼看的真切。他们朝天哀鸣,幽怨而惆怅,好像在诉说自己的无奈和不幸!
第二天,克里木和黑子再次出去找水。起初克里木动员四个人分别出去,两两一组。可古力就是在那矫情,闹起了情绪,指责克里木的无能!一屁股坐在沙地上,就地躺倒,不愿动了!
他泼皮无赖般嘟囔道:“我宁可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