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第(2/3)页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这时候,那头领模样的汉子方才一挥手让麾下兵卒都退了回来,随即带着众人上前磕头行礼。毕竟,他是这儿最大的,但也就是个西城兵马司的总旗,哪能和三品高官相提并论?

    尽管原本抓到人就预备送西城兵马司的,但才刚问出了要紧的关节,思量西城兵马司做主的指挥也不过是唯唯诺诺,碰到这种大事只怕也是要问他的意思,张越就不愿贸然把人交了出去,只颌首一点头就带着人往前过了西四牌楼。

    那些西城兵马司的巡丁眼望着张越走远了,不禁有人对那总旗问道:“李头,我瞧着那人的马背后显然捆着一个人,之前这里又有争吵,您怎的不?”

    “咱们是什么牌名上的人,见着人家就要磕头的,就是咱们指挥也只有点头哈腰的份,这怎么去问?;那位张大人的名声谁不知道,难保是什么不好给咱卿城咋马司知道的麻烦事,,我可告诉你们,今夜的事都烂在肚子里,别往外胡说八道!”

    这边厢西城兵马司的人赌咒发誓一般说绝不泄露,那边过了西四牌楼,张越就吩咐先停下,看着那被捆得结结实实的黑衣人沉思了起来。就这么带回家去自然是不妥,无论是问出什么来,他都越权了,但就这么轻轻放过交给别人,他又无法驱除心中那种不妥当的感觉。

    左思量右思量,他顾不得此刻已经是深更半夜,招来张布吩咐几句,目送他调转马头径直走了,他这才打发了另一个人去锦衣卫报信,又带着其他人回家。

    由于此前已经命人回来说过晚上去杜家,因此西角门上虽然还留了人。但其他人都已经早早睡下了。两个门房见牛敢挟着一个五花大绑的黑衣人进门,都有些惊讶,可仍是一句话都没多问。这会儿二门仍然留着门,张越却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瞩了看门的两个婆子对杜绾说一声自己晚上有事。歇在外头,随即就命牛敢把人带到了外书房那个院子的东厢房。

    那黑衣人起初被堵了嘴时还只是惊疑不知所措,等到被蒙了眼时,那才是真真正正的战栗了。被人从马上弄下来,架着七拐八绕不知道走了多少路,此时此刻被人丢取下蒙眼和堵嘴的手帕时,他眯了好一阵眼睛方才熟悉了屋子里亮晃晃的灯光。可是,接下来屋子里却是诡异地寂静。那人既不问他,也不开腔,竟只是坐在那里看书。

    心不在焉地翻了半卷金幼孜的《北征录》,张越就听得外间有动静,抬头一看就见是张布挑开厚厚的夹门帘进了门来。大约是走得太急,他手中还提着马鞭子,额头也满是油光。

    “羊肉胡同的那几座宅子我全都去查看过了,后来又闹出点动静扮作是贼偷,可里头几家住户都是骂骂咧咧了一阵就熄了灯。我尤其注意了最后一家人,他们似乎点灯查看过一阵,随即就回房各自睡了,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要没有任何可疑之处,那么可疑的就是眼前这个贼了!”

    尽管原本就不信这个黑衣人吐露的是实话,但真正听张布说了,张越仍是不无恼火。又膘了一眼桌上那明晃晃的金子,他轻轻冉食指叩击着面前的桌案,就淡淡地说:“既然不是普通贼盗,那我让人去通知锦衣卫也说得通,毕竟东厂晚上陆公公不在。把人照原样堵嘴蒙上眼睛,等人一来就让他们带回去!”

    “大人饶命!”

    那黑衣人终于是品出了其中滋味他原本看这的是在另一家院子里摸着的东西,只要大人您放小的一马,小的愿意说实话!”“你说,武都听着

    张越只是端坐着,淡淡地言语了一声。听那黑衣人一五一十说自个怎么潜入了丰城胡同的一家宅院,怎么药死了狗,怎么摸着了金子,他越听越觉得狐疑。丰城胡同除了丰城侯李家之外,就是昔日的永平公主府。但自从永平公主自缢,富阳侯李茂芳死,那座大宅就彻底萧条了。朱橡念着头一代富阳侯李让有功,封了一个李氏庶子为指挥金事,但与昔日赫赫豪门比起来,相去不下万里。

    这样一个早已淡出京城权贵视线多年的落魄家族,有金子兴许可能,但绝不可能被人随随便便摸了出来,这不对劲!

    正寻思间,他就看见门帘掀开,探进了连虎的脑袋。扔下地上那个自称小贼的黑衣人,张越径直出了门,才到外间,连虎就压低了声音说道:“是锦衣卫留守的房大人亲自带了两个人过来。”

    自从房陵进了锦衣卫,张越和他就再没有密切往来,因此这还是房陵头一次进这家里的门。两人相见,虽觉得有不少话想问想说,但到开口时,房陵只是淡淡地一点头,随即问道:“听半路上抓了一个小蟊贼,怎会想起通报锦衣卫?”

    “你看看这个

    房陵从张越手中接过四块金锁子。他毕竟在这条线上已经浸淫了三年,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稍遇挫折便心生颓丧的富家子弟。翻来覆去看了一会,他终于看出了张越不曾看出的名堂,也就是金徒底部两个凸。于是,他又抬起头看着张越,等听到那一番详细的解释之后,他不觉深深吸了一口气。

    “只怕那小蟊贼说的是真的,这一块应该是昔日永平公主还是郡主出嫁时燕王府铸造的金子,永安公主那儿也有相同的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