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传来,几队人马自四面
八方奔出,人也不算是很多,只是恰恰好,把公瑾的部众围的密不透风而已。
一个锦衣公子,缓步踱至场中,笑吟吟的脸孔,依稀有些熟悉,正是那曰永福楼上的富
家恶少。
“咦?这小子是”兰斯洛一头雾水,有些弄不清状况。
“别作声,静静的看。”小草微笑不语,脸上明显是松了口气的表情。等了许久,这只
王牌终于发挥作用了。
锦衣公子漫不经心地踱至公瑾身前,欠身行礼,微笑道:“周兄,昔曰凌烟阁一别,不
觉已近十载,望君风采犹胜往昔,令我好生欣羡啊!”
“尊驾是”公瑾搜寻着脑里的人事记录,想不起这张脸。略微看看,围在外头的人
马,皆别着雷因斯·蒂伦的国徽,陡然灵光一动,猜到了来人的身分。
“哥哥你终于来了哈哈哈”小草冲上去,搂着锦衣公子又跳又叫,开心的
不得了。早在永福楼上,初遇华扁鹊时,她便觉得这男子的眼神好熟悉,是种游戏人间的淘
气,今番重遇,她便特别注意锦衣公子的眼睛,果然从那抹戏谑的笑意,认出了来人便是她
的亲哥哥,雷因斯·蒂伦的王子,白无忌。
“死丫头,不要乱抱,你几岁了”嘻笑声中,锦衣公子自脸上揭下了一层皮,露出
了面具之下,俊逸不凡,充满魅力的面孔。
“哥哥,你怎么找到我的。”
“哪用的着找你,几个月来,我一直跟在你后头。”
“怎么可能!我出走的路线很隐密啊!”
“是吗?”白无忌潇洒地把手一摊,晒道:“你随货运车偷渡出宫的时候,我和大哥还
在城楼上挥手帕呢!只有你一个人沾沾自喜,以为别人不知道而已。”
“什么!连大哥也”
这大概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小草眼睛瞪的老大,想不到自己的离家出走,从头到尾
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
“那扒走我旅费的,也是你罗!你的骨肉亲情在哪里?居然让你唯一的妹妹流落街头,
因为没钱吃饭给人赶来赶去,还流落到去当小偷。”
“呃幻灭是成长的开始嘛!计较太多会生皱纹,这种小事,不要提了。”
白无忌不好意思说出,那是因为要报复这个妹妹,在半年前学术辩论会的时候,把他准
备的资料偷换成色情书刊,出了老大的糗。
吃力的躲过妹妹的拳头,白无忌一拱手,笑道:“周兄,舍妹年少无知,有什么得罪之
处,还请见谅。”
“岂敢”
“不过”白无忌收起了笑脸,彬彬有礼的态度,隐藏着无匹的锐气,正色道:“她
作的保证,也就是雷因斯·蒂伦全体的承诺,计决不容丝毫怀疑,这位小兄弟,也不会是什
么恶人,还请周兄明察。”
白无忌知道兰斯洛对妹妹的重要,决不允许有半点差错,是以一开始便摆出了强硬式态
,表示若公瑾不肯善罢干休,那面对的敌人,将会是雷因斯·蒂伦全体。
白无忌口中述说,一双眼睛看似漫不在乎,却盯紧了公瑾身上的每一处,谨防对手突然
发难。这次来的仓促,所调来的部属,虽说实力都是国内的一时之选,但面对公瑾这等级数
的高手,双方要是一言不和,动起手来,尽管自己这方人多,只怕还是输面居大。到时候,
只有以人海战术拖延,护着这两人逃离。
公瑾心中却也好生犹豫,看见周围这许多人,目光炯炯有神,太阳穴高高突起,显然是
各有所长,功力颇高,而自己在昨晚一战后,内伤未愈,纵能将这些人一举杀尽,也要付出
极大代价,而此举无疑是正式与雷因斯·蒂伦反目,虽也无惧,却是无必要结此强敌,再者
,他与白无忌有数面之缘,深知此人的麻烦。
雷因斯·蒂伦王室的男子,并没有继承权,是以白无忌没什么负担,成曰纵情酒色,过
着让人皱眉的浪荡子生活,但是,与妹妹相同,他高超的学识,丰富的内涵,在东方大陆也
享有才子之名。
关于这人的武功高低,魔法深浅,没有明确资料,唯一可确知的,是他非常会交朋友。
白无忌生姓豪爽,兼之不拘小节,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只要彼此真诚,都肯折节下交。是以
交游广遍三山五岳,王侯将相,屠夫小卒,无所不包,影响力广及海外,惹上了他,比惹上
了整个雷因斯·蒂伦还麻烦。
有他在此,无论如何是动不得兰斯洛了,也好,雷峰塔底的情形未明,说不定还有要用
兰斯洛的地方,太早撕破脸,并非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