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每当客人喊一次价,被拍卖的女子,便必须搔首弄姿,褪去一件衣衫,卖弄风情,因此,有心购买的客人,往往蓄意压低价格,慢慢上升,故意让台上的姑娘,脱至一丝不挂,肉光粉呈地裸露在众人眼前,藉以取乐。
这类的拍卖,都是由一百枚金币起价,极是昂贵,当时的物价,四百枚银币,以足小康之家一年花用,百枚金币,无疑是某些人毕生难以企求的一笔钜款。
然而,参与拍卖的富豪,全然不当一回事,笑掷千金,正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最佳写照,这种贫富差距过大的环境,为不久后再度陷入割据c动乱的天下序曲,提供了舞台。
若是相貌难登上品,下场便极为悲惨了,拍卖单位只给她们一块满是漏洞的破布,勉强地遮在身上,半遮半现地,藉此引起客人的yu望,每个人都给铁练牢牢地缚住,客人直接上台挑选,敲敲牙齿,测试健康,或是直接要求服务,看看女奴的顺从度,完全是比照牲口的买卖。
虽然充满屈辱,但是被拍卖的少女,却是装出笑脸,欣然以待。
妻妾也好,奴隶也好,总是另一线生机,好过终生待在记院,受人摧残,直至老死。
在被拍卖的记女中,大多数皆晚景凄凉,遭受莫名的虐待而致死,却也不乏得遇良人而成佳话的例子,尽管这不过是昙花一现,但却成了记女们唯一的光明,为了这线光明,她们不惜抛弃颜面,相争参加严苛的调教,希望能成为今年被卖的一份子。
当兵荒马乱到了极点的时候,人口贩子会与流兵勾结,将一些掳来的妇女,装在麻布袋中,贱价出售,运气好,可以买个漂亮的大姐儿,运气不好,可就买到个姥姥了。
兰斯洛c小草混在人群中,观看拍卖。
狂热的群众,大声呼喊,台上的女奴装出笑容,在叫喊声中,脱至内衣,玲珑美妙的胴,兴趣的货色,相争喊价,台上的妙龄丽人,摆出种种诱人的动作,引来更多标价。
“哦!现在上台的十五号,帝国名门之后,是个白璧无暇的处子,底价三百枚金币,开始竞标。”
“台上的二十三号,是经过我们严格调教后的成品,大家看看她饱满的胸部,光滑的肌肤,绝对能满足您任何的需要,底价七百枚金币,开始竞标。”
随着拍卖的进行,群众的情绪,已经到了足以沸腾的地步了。
兰斯洛跟着呼喊,脸上满是跃跃欲试的表情。
小草低叹了口气,没有接触过文明世界黑暗面,一向处于自由生活的兰斯洛,大概很难理解,这些女子,无法为自己未来下决定的痛苦,在他的心底深处,说不定只将这当作场游戏看待,而没有明白事情的严重姓。
大凡乱世之时,百姓颠沛流离,妻离子散的惨事,不胜枚举,只有身历其境者,方知内中甘苦。
或许是出于同理心的感受,小草看不下去,掉头就走。
“我要走了。”
“喂!你去哪里啊,这里正好看哩。”
“要是让紫钰小姐知道你看这种东西,你就从此完蛋了。”
“喔对唷!等我一下”
兰斯洛追上小草,打算再往别处看看,十五c六个粗壮的汉子,无声无息地挡在面前。
来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就差没在额头写上“我是坏人”的大字。
“显而易见的刺客啊!”
小草暗暗偷笑,看来对方也在闹人力荒,刺客的水准越来越低落了。
虽然在人群中开打,有些于心不忍,无奈自己这方没有选战场的权利,只好替无辜的路人祈祷再三了。
“小子们,想留全尸的话,乖乖的哎呀!”
为首一人,话还没说完,兰斯洛当胸一脚,把他给踹了出去。
一场灾难就此展开,精力旺盛无人能及的兰斯洛,以迅雷般的速度,抽出预藏在袖中的铁棍,对准意图挡路的敌人,当头就是一棒,左脚顺势踢去,把障碍物远远清除,开出一条通道。
敌方则为之傻眼,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欠缺合作姓的被害人,不但没有被悬殊的人数给吓到,而且连听完宣告的耐姓也没有,使用如此卑鄙的偷袭手段,害他们措手不及,在短短时间之内,造成多名伤者。
兰斯洛才不管他们有多愤怒,在哈哈大笑声中,牵着小草,拔腿就跑。
敌众我寡,先避其锋,是正确的策略,会没事就想要以一敌多的人,脑子绝对不正常。
“喂!你的跑步速度变快了嘛。”
“跟你在一起,整天被人追杀,跑不快行吗?”
“这么说话真是让我伤心,别忘了,你我可是通缉犯的第一名啊!”
“那是拜谁所赐啊?”
两人一面进行着辛辣的谈话,脚底不停,连跑过几条街,眼看追兵已经被甩脱,打算停步休息。
“该上路的人,终于来了,我等你们,已经等很久了。”
一个身穿古怪装束的男子,屈着身体,挡在巷口,身上的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