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他醒过来学的时候,脑海里和记下来的不一样,于是就错乱了。好!好武功!本就是妙手偶得的,结果竟还举一反三、变幻莫测……”
“那也许,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吟儿一怔,道,“可这高手,也未免邋遢了点,私底下也未免太不爱干净了……竟跟这些东西为伍。”
阡笑:“若是林美材在这里,恐怕要驳斥你,百年之后你不就是这些东西了吗。”
吟儿心中咯噔一声:林美材!不顾一切上前,石壁上除了这四句诗外,再无其他。
“怎么了?”
“我在想,这套至强的武功,会不会就是林美材的刀法。”吟儿蹙眉,又反复寻了一遍,一无所获。
阡心念一动,又把这首诗读了一遍,他适才没注意吟儿和林美材是怎么打的,自然不知道林美材也“将后招当前招”地使了,可是前三句都有“云”在内,令阡心中起了个念头:这地方,肯定跟外面的浓云井是相通的,而且有莫大的关联。
上得前来,也在四周壁上也敲打了数遍,许久,终于从一隅找到一块虚处,不禁一喜,但那块虚处却好像不能直接穿墙而过,而需要把这一层掏空了搬开。
“吟儿,剑借我一用。”阡以为破铜烂铁太迟钝,不能将这墙壁划开。然而借来吟儿的惜音剑时,竟不能在其上划出一道刻痕来,暗叫惊奇。
“魔门的墙壁,实在独特,有用影像为墙,有用瀑布为墙,还有用铁为墙。”吟儿借着火光靠上来,惊讶地发现这一块好像是铁,跟周边石壁颜色一样,质地却不一样。
阡一怔,果然。这铁壁够坚够硬,惜音剑是玉制,竟不能留下刻痕。这一刻再寄望越风的抚今鞭,也实在是异想天开,远水救不了近火了。
阡想着想着,眼光不禁又移到那四句诗上,这字体不仅风格豪放,形态也尤为粗犷,不像刻出来的,更像是被什么腐蚀了。那一块也刚好是铁,隐隐约约在提醒着什么。正好林美材的那句“这是我魔门第一神器”袭入心间,阡茅塞顿开,终以破铜烂铁去毁这墙壁。
“奇了怪了……”见破铜烂铁能将铁壁腐蚀,吟儿显然不明白这是个什么原理……
随着阡摧毁这道铁壁、把这部分凿空之后,一道光线透入洞中,吟儿已经能够呼吸到外界的新鲜空气,也能见外面的景象。无奈能见不代表能出去,打通了才更叫人失望:浓云井就在外面,可惜这被凿开的通道开口小得不足以容人进入,而且明显离外界还有很长一段厚度……
就像一扇、离窗外很远的窗。视野再宽,开口却小。
这个时候,如果小师兄在,该多好……唉,众人同心,其力断金。一点都不错。吟儿叹气连连。
阡望着外面的浓云井,一时失神:丑时前后,正值浓云井的云雾最浓,它们就像被召唤朝圣一样要从魔门的四面八方聚集到这里,可是这般狭长的浓云井,哪里容得了这么多的云。所以它们就在视线里互相排挤,争先恐后地路过了再回来,升了又降,聚了后散,像抢地盘一样地大乱,此方唱罢彼方登场,凑成生生不息的滚滚洪流。
这样的景象,如果选择站在这个角度,凝神,忽略了周围一切随风潜进去,个两三年,心无旁骛,废寝忘食,显然会出一套高强的武功来!那个世外高人,喜欢在每天半夜来到这里,或醉酒昏睡,或坐观云斗。参悟多年之后,留下了一套至强的刀谱,恩泽了现在的林美材。
那个世外高人,在每次离开的时候都将这扇窗重新封堵,免得之中的肮脏流露出去,最后一次,基于种种原因没有再回来。他,显然就是破铜烂铁原先的主人……
“胜南!”吟儿连唤了他几声,他才回过头来。
“中邪了吗?唤了你十几声,你傻傻地盯着外面,还手舞足蹈起来了……”吟儿奇问。他一愣,适才一直盯着云,竟好像也出了一丝端倪。
“我好像知道了林美材的刀法是怎么来的。”阡轻声道,“不是落川刀法了,而是万云斗法。”
“嗯?”吟儿一怔。
阡将心中想法和吟儿说了,叹道:“可惜我适才没仔细。只记得整体感觉,不记得每一招每一式。”
“咦?我虽然不了解她的整体感觉,却记得每一招每一式。”吟儿说。
吟儿当即给他舞了一遍那二十五刀,虽然模仿得有所不及,却把每一招的动作都呈现给阡了,阡若有所思,将这二十五的动作尽数罗列在地,在身边画了一圈。
吟儿舞完后气力有些不济:“按着林美材的打法和诗里面的描述,这二十五个动作一旦融会贯通,可以打乱了重新连贯一遍——每打完一招就有其余二十四招可取,如果真的这样随心所欲,那就有……数不清的招式了。”
她一时之间算不出那个数,于是就用“数不清”来搪塞,阡坐在一圈招式的正中央,倚着破铜烂铁,一直盯着她,等她舞完了也说完了,忽然笑起来。
她一愣,不自信地说:“那个数,我算不出来……”阡摇头,还是盯着她,笑着说:“吟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