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

    道剑被毁，招式被破，功体反噬，又失去了对傀儡的控制。黑衣人败得太过彻底，败得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我不会失败的，我石武炎是无敌的。”黑衣人的情绪已然陷入了疯狂之态，他面目狰狞，双眼外凸，“师兄师姐们，等着我，等我石武炎杀过去帮助你们，拦路的人都将变成骸骨。”

    而此刻，那十名剑修傀儡彻底失去了操控，如木头人一般直接瘫在了地上。

    没有了十名剑修的威胁，慕容宇，公孙治和黑小子张立三人抬头看向远处的徐阳和黑衣人的战况。

    “太不可思议了，那傀儡师应该是道明境的修为，而且还是个剑修，竟然被徐阳一拳掀翻在地。”公孙治惊诧万分。

    “徐阳老大到底是什么修为，难道说他是故意隐藏了修为的道明境修士，而且是道明境修士中的顶尖存在。天才啊。”黑小子张立兀自低语。

    “徐阳吗？他不是个天才，他是天纵之才。因为我这慕容世家的天才和他比较，简直就是个废柴。”慕容宇心中嘀咕，微微摇头。

    黑小子张立大声道：“那傀儡师邪修还没有死透，我们过去看看，帮助徐阳......”话说到一半，又咽了下去，他看到那傀儡师的右臂已然断掉，“我们帮不上什么了，那傀儡师已经被徐阳废了。”

    三人朝着徐阳的所在飞奔了过去。

    此刻，徐阳并没有马上继续发动攻击。

    徐阳刚刚连续两次，几乎全力的催动紫电之力，让他体内紫府空间中的三色漩涡彻底地释放，似乎已经到了徐阳可控制的极限。

    而徐阳的功体本身并没有什么不适，他体内同时拥有浩然天脉，佛尊灵脉，道果灵脉和天鬼灵脉。催动同样规模的大招，徐阳几乎只需要同阶修士四分之一的法力就可完成。而且他经络承担强大术式带来负荷的能力更是同阶修士的十倍以上。

    天纵之才，就是如此。

    徐阳冷静地站在原地，“这种感觉，很像之前三色漩涡兀自运行吞噬我法力的情形，稳一稳。”

    徐阳调整了一下呼吸，三息后，他体内紫府空间中的三色漩涡渐渐稳定了下来。

    “是你，是你这个恶魔杀死了我的十个师兄和师姐，我不能原谅你。我要杀了你，我石武炎是无敌的。”黑衣人摇晃着身体，双眼飙泪，朝着徐阳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

    徐阳冷眼道：“原来那十名剑修是你的师兄和师姐，他们是你的傀儡。我猜，是你亲手杀了他们吧。”

    一句话，听在黑衣人的耳中，却如同劫雷落下。

    黑衣人顿时面露痛苦之状，他双手抱住自己的头，口中疯狂吼叫道：“我是最爱师兄师姐的了，我是他们最可爱的小师弟，我又怎么忍心杀他们。不是我，不是我。”

    “什么不是你，都是你这家伙在背后搞鬼，死不死啊你！”黑小子张立第一个跑了过来，一巴掌抡在了黑衣人的脸上。

    砰！

    黑衣人滚落在地，一口血剑飙出三丈开外。

    他拼命地爬起来，望着远处倒地不起的十具剑修傀儡。重伤之下的他，提聚不出足够的法力，所以他也感觉不到他和十名剑修傀儡之间的联系。

    黑衣人噗通一下双膝跪地，目光呆滞，口中喃喃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黑衣人的双眼之中流下两道血泪。

    而就在下一刻，黑衣人突然举起残存的左手，化作虎爪状，朝着自己的心窝处，猛然抓下。

    “砰！”

    他的身体猛然一颤，血肉模糊中，他的左手上多了一颗心脏，一颗没有血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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