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道:“按本道推演,你父亲近期有血光之灾。”
马文才听之惊讶道:“此话怎讲?”谢玄道:“按星象推演,朝廷已派钦差大臣调查此事。”马文才听后又是一惊,然后问道:“那该怎么办?怎样才能化解此灾?”谢玄道:“后天是黄道吉日,本道在白给事府邸做场法事,届时你务必请家父前来诚心悔过,方能避免血光之灾c杀身之祸。”
马文才闻言急忙从怀里取出一百两的银票递给谢玄,随后马文才说道:“请先生笑纳,将法事办得隆重些,我现在立刻回府劝说家父前去,如能躲过此劫,先生就是马家的救命恩人,马文才在此先谢过先生了。”说完鞠了一躬,便火速离去。待马文才远去,刘坚才从草屋里出来,对谢玄抿嘴而笑,不在话下。
且说马文才刚回到马府大门,便有家丁跑来禀告马德望道:“老爷,少爷回来了!”马德望闻言火速从榻上弹起,他对儿子的离家出走,从未有过如此的担心与害怕,且不说此次离家出走没有带上亲信马统,而且身上还带着一万两银票,这些都是前所未有的,这怎不叫马德望废寝忘食c坐立不安!马德望害怕儿子从今以后跟他一刀两断,再也不理他这个害其母亲悬梁自尽的父亲了,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如果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从此马家就要断子绝孙了,到时他就无脸见马家的列祖列宗了。
马德望如此想着,便不知不觉地来到大堂。马德望刚坐下不久,但见儿子也随之而至,只见马文才走到父亲跟前“扑通”的一声跪了下来,马德望见状喝退众人,慌忙问道:“文才,你这是干什么?快点起来,有话好好说,只要你好好地活着,无论什么事情爹都会答应你的。”马文才闻言说道:“那好,我问你,你对十三年前白给事一案,使我娘悬梁自尽有后悔过吗?”马德望见问便道:“有!总之一句话,肠子都悔青了!”马文才道:“是吗?依我看你是没把雪儿这块嫩肉吃进嘴里而后悔吧!”马德望听之怒道:“放肆!你怎么能这样跟父亲说话。”
待消些怒气马德望才问道:“文才,你是否在哪里听到什么流言蜚语?”马文才应道:“这是雪儿亲口跟我说的,难道也是流言蜚语吗?”
马德望听后急得直跺脚,然后道:“那一定是雪儿误解了,没错,雪儿她娘饮鸩自尽那天,我对雪儿有过拥抱,并亲了她的脸额,可那只是父爱般的怜惜啊!我跟雪儿她娘间接生活了十三年之久,我早将雪儿视为己出,并跟她娘约定,待雪儿长大后许配给你。可你对祝英台如此痴心着迷,雪儿她娘认为没有希望了,就将雪儿托付给我,做了我的义女,没想到白雪她娘安排好这一切便匆匆地走了”说到此,只见马德望唉声叹气起来。
过了片刻马德望又道:“我真的意想不到,这十三年犹如夫妻般的生活竟然没能给她希望,我曾经向她求过婚,但她始终不肯”马德望说到此被马文才呛了一句:“她当然不肯了,强扭的瓜哪会甜,在她的心里你是她的杀夫仇人。”马德望听之无言以对,只好沉默地低下头额。
马文才见状道:“爹,如果你是真心悔过,就给白大人夫妻做场法事,让他们的在天之灵得到少许的安慰,同时也减轻你的负罪感,好吗?”马德望听毕微微地点点头,然后有气无力地说道:“文才,你就看着办吧!只要你好好活着,爹什么都答应你。”说完马德望自己回寝室休息去了。
且说到了做法事那天,众人陆续地抵达白府,马德望父子姗姗来迟,待众人入座之后,主持人宣布法事开始,只见谢玄打扮成道士的模样,右手握法剑c左手摇铃铛,口中念念有词,一会儿只见他符咒驱邪c口喷火龙,忽然间青烟滚滚。就在此时,但见一个白色幽灵飘飘然然c忽上忽下地出没着,但始终无法看清那幽灵的真面目,马德望见之便心生疑惑,心想:“难道此幽灵是白子明的灵魂?”如此一想,马德望顿时浑身起鸡皮疙瘩,非常恐慌。
此时身穿孝服的白雪见幽灵出没,疾步向前,但还未靠近却被大内高手凌峰所阻止,白雪见之急切道:“爹!真的是您吗?”那白色幽灵道:“雪儿!爹冤冤冤枉啊!还还我命来”说完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此时又出现了惊奇的一幕,还未等青烟散尽,但见空中降下一张状告,不偏不倚地落在马德望手中,马德望阅之惊慌失措,因诉状句句如实。看毕,马德望在脑海里“嗡”的一声作响之后,便急忙离开首席,来到坛前跪了下来。只见马德望叩首道:“白大人!我知道你有冤,千错万错都错在本官当时鬼迷心窍c见淫,经不起马泰的唆使,才导致失手误伤了你的性命,现在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只要你能放过我的儿子文才。”说完叩了三首,在场之人听了惊讶无比,顿时乱哄哄地议论着。
待青烟散尽,瞬间便不见了道士的踪影,而站在坛台上的却是一个温文儒雅c彬彬有礼的后生。马德望父子见之自觉此人好生面熟,过了一会儿他们方才想起:“这不就是谢玄吗?”于是马文才上前说道:“谢将军!怎么是您?”话音刚落,只见大内高手凌峰喝道:“圣旨到!”众人听之唬得慌忙下跪。接着凌峰宣读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