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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赵一水的讲述,韦小宝重新打量了一番六日说道:“真是一段传的经历,也不知道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形,真想去看看……”

    小沙弥忍不住笑出了声,见师父瞪了他一眼,忙伸手堵住自己的嘴巴。

    就在此时,一阵诡异的声音突然响起。

    六日扬起脑袋四处张望,最终把视线落在晴雯的袖口。

    原来是小铁虫感受到了六日的寒意,被吓得瑟瑟发抖。

    “可真是个没出息的铁虫,这就吓着了?”

    晴雯顾不上理会这些,望着脸色苍白赵一水问道:

    “恢复的怎样了?”

    “可能还得十多日才能离开这里……”

    “让我们单独待一阵子,你们在洞外厚着……山希你先回去吧,兰陵你不用去了……”晴雯看着宣彻老和尚对山希说道。

    确定众人走远,晴雯在赵一水对面盘膝坐下。

    “你看到他了?”

    赵一水知道晴雯指的是小十,缓缓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此时夕阳从洞口照进来,落在赵一水的头发上很是好看。

    山谷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马上引起了生活在此间的妖兽。

    它们不时发出令人胆寒的鸣叫,尤其是到了夜间。

    星光下,山洞外点燃了几堆篝火,韦小宝和白犀相对而坐。

    “你说那是什么东西?”

    韦小宝瞥了一眼闭目自视的白犀问道。

    “多半是山丹,这样的地方,也只能长出山丹这样的品级的东西。”

    或许是妖族力士的存在,那些躲在黑暗中窥伺此处的妖兽在第七日夜里再没出现过,一切回到众人到来之前的那份宁静之中。

    ……

    在海上航行数日之后,平静的海面被浓雾笼罩,白犀只能凭借着记忆架着木舟在浓雾中航行。

    老和尚和小沙弥依偎在一起,即便是如此,师徒二人仍在瑟瑟发抖。

    这片海域叫静海,在天凤大陆的东北。

    静海之西便是大陆最北段的冥部,东边便这片木舟此行的目的地——兰陵。

    “小宝师兄你就别看了,没有太阳的,我这这么大了还从来没在这片海域见到过太阳。就连我们妖族最年长的老长老都没在这静海中见过太阳……”

    韦小宝望着永远都是灰蒙蒙的天空,听到白犀这么一番话,一屁股坐在了船舱里。

    出生大陆南方的他,对阳光有种近乎痴迷的依恋,他回头看着并排盘膝坐着的晴雯和赵一水,脸上渐生出无奈。

    就在韦小宝视线陷入恍惚之时,一阵怪异的声音突然传入众人耳中。

    韦小宝发现白犀脸上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平静,当他把视线转向海面,重重迷雾之中不远处隐隐可见一个水柱缓缓落下。

    水柱下端一个黑影缓缓移动着。

    数十息过后,海中那个黑影仍然可见。

    “那……那……那是什么?”

    韦小宝总有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指着海中的黑影战战兢兢地问道。

    此时赵一水以及小和尚师徒闻声也将视线投向那片海域,被冻着的小和尚比韦小宝的反应更加激烈。

    小和尚发尖叫一声然后说道:

    “师父,咱还是回去吧!别去什么兰……”

    他话还没说完,巴掌已经落在他一根头发都没有的头顶。

    “何时允许你说话了?”

    小和尚这才想起来师父出发现前说过的话——“回到长安前不允许你讲话,好生闭口念佛。”

    或许时不想再挨巴掌,小和尚并没有请教师父闭口如何念佛。

    此时他眉头紧锁,委屈地将身体缩成一团躲在老和尚身后。

    “空山没见过世面,让各位见笑,见笑了。”

    宣彻老和尚尴尬解释道。

    赵一水看了一眼委屈的小和尚,转眼问白犀海中是何物?

    “海鲸!”

    白犀头也不回淡淡地抛出这两个字,继续望向船使向的那处。

    赵一水见晴雯自始至终都保持镇静,示意韦小宝别太失态了,自己也重新坐回到师父身旁不再多问。

    望着渐远的海鲸韦小宝本还想再问几句,见赵一水给她使了个眼神只好作罢。

    此时白犀扭头冲着韦小宝笑了笑,好像再说“好戏还在后头呢!”

    ……

    不知在迷雾中行驶了多久,小和尚只觉得四肢、耳朵以及整张脸已不再属于自己,他真心后悔这次跟着师父出来。

    望着冬坏了的韦小宝内心也产生了丝丝同情之心,只是不知她有没有庆幸自己没有入禅道。

    浓雾渐渐散去,海天一线的位置一抹红光越来越亮。

    木舟完全冲出迷雾时,太阳恰好从海面上升起。

    海面已然很平静,因为这里还是静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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