玑羊望着尸体胸口碗口大小的窟窿,不禁瘪了瘪嘴,好像被吓着了似的自言自语道:“这到底是怎样的玩意给弄死的?”
他好像感到了什么,后脊梁不禁升起了阵阵阴寒之气。猛地,玑羊抽出手中的鳏夫(玑羊给自。己的剑起名“鳏夫”剑),转身就要发力,再一看,后面的人原来是走近的李留权的侄儿,小太监李黑。
玑羊这才定住,却不小心出了身冷汗。
李黑见玑羊手中的剑已出鞘,忙举起双手,讪笑着讨好道:“殿下,多亏你看见了奴家是自己人。否则,还不雷劈电斩,杀个片甲不留?”
玑羊一脚将其踹倒,骂道:“龟孙儿走路也没个声息,去!还不赶紧给我牵马去。”
这会儿,距离晴雯离开朱雀街时间还不到半烛香功夫,空荡荡的朱雀街那端传来了一声战马的嘶鸣,让撤退中的晴雯更加快了步伐。
“啪啪——啪啪——”
马的嘶鸣声过去不久,身后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晴雯知道来人是龙羿,于是,她没有回头。
奇怪的是龙羿也并不急于赶上来和晴雯打个照面,而是始终离着两步路的距离,龙羿对前方的晴雯悄声说:“大步向前,莫回头!”
闷头走路的晴雯听从地重新昂起头,她发现,迎面黑压压的一片,是帮满脸横肉的壮汉。
每个壮汉都青龙纹臂,每人手中都各持一把镰刀。在晴雯稚嫩的眼睛里,他们和只会割麦子和稻子的庄稼汉相比,除了一样结实c强悍外,竟然不再有半点相同之处。
晴雯出门前,还真不知道这个看似寻常的雨夜将有如此多的热闹会上演。这不,就连城南最大的黑帮帮派镰刀帮也上了街面。
为首的汉子比其他人足足矮上一头,明晃晃的镰刀斜斜系在他的胸口。此人正是镰刀帮第一把交椅的主人,人称穿山甲郝英。
郝英带领下的这镰刀帮在京城脚下过活,要说没有点真本事,还真的吃不开;没有点官家靠山,那更是死路条条。现如今,虽说今不如昔,老太太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可终究还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自己的道法,有自己可“围”的信众。
金陵第一大帮当然不是镰刀帮,而是更加背景雄厚的c响当当名号的薛门。然而,就算是那第一大帮薛门帮,也无法让镰刀帮彻底地从金陵城消失,这其中底细,只有街头巷尾的议论纷纷,却莫衷一是。在京城的小老百姓们就都只知道一个理:现如今在城南,镰刀帮拥有绝对的统治地位,连薛门也会自动地避让开,不对城南稍加影响。
到底那薛门大佬薛贵既然已双脚踏入六部,有官家给撑腰,为何还肯留半壁江山给镰刀帮呢?关于这个问题,晴雯在裘记听到过多种版本,有说薛家有女在皇宫,有说薛家曾经为大周战死沙场唯一让晴雯觉得信服的说法是:“镰刀帮身后的大人物,那说出来,大地都要抖三抖。”
晴雯想象不到能够使大地抖三抖的人物是何等高人,他只关心眼前这路该怎么走。
雨滴“叮叮当当——”地砸在各个镰刀上,叫人心里直发麻。
“若转身回去,岂不太丢人了?真的要回身的话,怎么才能显得不那么突兀?再说,身后马蹄声可越来越近了唉!也不知道此时咕咕怎样了?当时真该拦住咕咕,别去见那什么且末公主”瞬间,晴雯心中已生起数个念头,一个也没能解决问题,念头缠着念头,混淆成一团。
一眼望过去,手持镰刀的汉子每一个都不是孬种。晴雯长出了一口气,他咬一咬牙,将手缓缓地按在腰间的赤焰剑上。
“管他娘的这小子双剑不双剑的,都给老子上!”随着郝英一声令下,那群热血冲顶的横肉汉子们发疯似地举着手中被雨水冲刷去鲜血的崭亮镰刀。
“我不想杀人。”晴雯低声说。这话被淹没在雨声和喊杀声中,显得好弱小。
赤焰剑可不像晴雯的说话一样腼腆,早已被感染了对手的血性,发疯地颤抖飞出,剑气照亮了汉子们手中的盏盏镰刀。
镰刀帮的兄弟们早已将晴雯给团团围住,只是,没有一个围拢着c再向前靠近晴雯一步。
晴雯再次扬起脸,任由大雨冲刷一净
在他扬起脸的时候,一把极速旋转的镰刀跃过层层人墙,冲小个子晴雯飞来。
镰刀飞速地旋转,掀起途径的雨花,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
“谁要阻我?!”慢热的晴雯终于怒了。
镰刀在离晴雯脖子仅有一寸的地方,被突然横出的赤焰剑给挡住了去路,笔直赤焰被这刀刃上的力量给强行变弯,然后,赤焰持续对抗中竟然猛地重新挺直了剑身的“腰杆”,离晴雯脖子只有半寸的镰刀不敌赤焰之韧劲儿,被弹得“咔吧——”一声,顺着原路飞了回去。
郝英用镰刀挑起飞回自己的镰刀,咆哮道:“给我打,我就不信这小子是钢铁打的,累,也要把他给累垮!”
当数十把镰刀疯狂地冲瘦小的晴雯砍来,晴雯仍在仰着脸任雨水冲刷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