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脚印,说明当时冰原狼为了不让后来的狼群再次受到陷阱威胁,特意从这个梯子形的陷阱的外侧从头走到尾,然后,用后爪刨土c刨石块,把陷阱一个个地暴露出来。
“难道这举动不是为了惠人吗,哦,说错了,是难道不是惠及同类吗?”宝玉说道。
晴雯双手交叉在胸前,很显然,她对宝玉的解释不是很满意,于是说道:
“宝玉你的确举出了足够多的例子,来说明你这个大宠物很了不起,一来没有吃下毒饵,二来为解救同类甚至冒着身先士卒的危险。可是,它终究还是被”
宝玉对晴雯的挑战并不生气,他指着一处,说道:
“你看,这里有一只小兽断了的尾巴,你可知道,如果可以还原当时的场面的话,冰原狼为搭救身陷陷阱的小狼崽,舍己而引动了陷阱的机关,在那捕兽夹再次启动的一瞬间,借机关之间的联动和振动,果断地用嘴叼出了小狼,结果自己逃之不及,被”
晴雯突然停了下来,宝玉从她突然变得严肃的眼神里感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不安。晴雯单纯地在想:
谁会跑这么大老远,只为置冰原狼于死地呢?要知道,我大周是一向遵照“不猎捕冰原狼”的祖训的。
那么,这个猎捕人所真正针对的,究竟是谁呢?
对此,晴雯也产生了怀疑。
此时,黑夜漫上了雪原。
响铃等也已经赶到。
宝玉与响铃通过眼神交换了意见,二人对对方的预判基本一致。
这是个没有月光的夜晚,虽谈不上伸手不见五指,但也给每一次行动都带来了极大的不便。
高大的冰原狼将脸凑到宝玉身边,感激地在他的小腿上蹭了蹭。
一狼,一女娃,遂好像约好的一般,摇摇摆摆c行动迟缓地趟过雪地,冲着近处的白桦林走去。
只因薛蟠惧怕冰原狼,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晴雯则在原地迟疑了好一会,才紧了紧背上的包,跟着他们进了林子。
柴火噼啪,鸡汤滚烫
宝玉投了只烤熟的鸡腿给不远处的冰原狼。
晴雯则喝鸡汤喝得有点急,给烫得直跳脚,还禁不住在原地转摸摸。
宝玉碍于保护晴雯的小小自尊心,直当作没有看见。
“宝玉,你是怎么做到的?”薛蟠鼓起勇气试图靠近冰原狼。
“啥?”宝玉故作不知。
“我是说,这只大白狼,你是怎么降服它的?”
“你看,这冰原狼行动如幽灵一般,没有一点声音,咱们叫它‘白灵’吧!”
宝玉所答非所问地,用手抚摸着冰原狼那蓬松的白毛,再次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站在响铃肩头的大鸟白幽似乎听懂了宝玉的意思,兴奋地扑棱了两下翅膀。
突然,一道剑光稳稳地击中了晴雯眼前的雪地,“嗤——”白桦树下的雪被烫化了。
晴雯一个躲闪,衣角已经燃着,剑气掀起的雪花扑了她一脸。
一旁的韦小宝怒目而起。
晴雯抹掉脸上的雪,这才看见一个剑气黑影从篝火旁闪过。
剑气穿过了旁侧一株四人合抱的老白桦树,留下椭圆形c焦干的一片黑土,正冒着残余的火星和热气。
晴雯小拇指扣紧绣花针,暗语对韦小宝和大家讲道:“陷阱的主人上门来要他的猎物了
“殿下你看这凌厉剑气是不是有种熟悉的感觉,此人一定是南宴,想不到他竟然追到了孤山脚下”
宝玉问道。
南宴是大将军南灵儿的次子,一直爱慕南宴,只因父命难违
此时,白幽身体微微向后倾,露出透着寒光的獠牙,并不住地发出“呼呼——”的声响,宝玉忙对它低声道:“趴在这儿别动。”
晴雯和韦小宝死死盯着南宴快速移动的身影,丝毫不敢有任何松懈。
想来,那南氏九剑已快“致胜”,两年前响铃之所以能以无招之招破了南灵儿长子南洪那有“快c乱c准”之称的南氏九剑,实在是凭着天赋异禀的直觉。
如果南宴今日想报杀兄之仇,恐怕响铃也绝没了第一次的灵感乍现,会早早输给了实力强c剑法狠的南宴
今日,未经过实战训练的小书生晴雯恐怕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机会——历练一番喽!
掐算一下,单挑大家完胜的可能都是几乎为零。
是啊,这世上有几个人真正和南宴过过招?
又有谁能比响铃更清楚南氏九剑之“静”?
“南氏九剑”那内里所蕴含的千变可能,以及无穷力量,谁人又敢迎?!
试想一下,南宴本就比兄长聪明,懂得“灵活”运用剑法,他会不会背离他其父南灵儿的“乱”字宗旨,以“静”为主,“静”中求南氏九剑之“快”呢?真是尚未可知。
此时,冰原狼一动不动的,眼睛紧紧盯着宝玉。
宝玉清楚,若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