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克里曼萨。”
“你也喜欢《教父》?”
“世界经典。”
“一个佛教徒喜欢《教父》?”
“我是不大能接受西方某些文化,但是只要不与信仰冲突。”
“洗礼的时候你不反感?”
“为何反感,念他们的经而已。”
“物是人非。”
“迈克还是报了仇的。”
“你找我有事?”
“巴齐尼和塔塔利亚。”
“我知道,他们想让我加入,可我不想。你来也是这个目的?”
“不是,我是想跟你说,我也不喜欢他们这一套。”
“那你找我干嘛?”
“聊天。”
“聊什么?”
“闲聊,你一个教师来这儿干吗?”
“为了来推理。”
“如你所愿了。”
“不如人意。”
“你现在就可以坐在这电影院,好好想想,谁是杀人犯,谁说的话有问题,谁的话能不能信。”
“跟我想的不一样。”
“怎么样?伟大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这是您的帽子,而我可以做您的华生。”
“我不喜欢柯南道尔那套,一个骨瘦如柴的瘾君子,靠着看面相就知道一切。”
“那叫演绎法,哦哦哦,张大夫是不是就是你的华生?”
“按你那么说,我更觉得他像莫里亚蒂,或者走狗上校。”
“怎么说?”
“张大夫和那个李教练居然在讨论投票的事,来到这儿之后,我一直非常尊敬张大夫,他有文化,有内涵,跟我一样做着体面的工作,应该受人尊敬,可竟然跟李教练这种人,讨价还价。”
“你觉得张大夫背叛了你们体面人?”
“不不,我从来不歧视,之前我也说过,我不是看不起驾校教练,而是看不上李教练这个人,满口脏话,信口雌黄,我忍受不了。”
“张大夫也是不得已吧?在这个特别的情况下。”
“不,如果就是这样还好,可是他转头又跟我说,要和我单独结盟,你看看这种人,不敢相信他能说出这种话,做出这种事。”
“那你怎么考虑的?”
“我要自己干,我不做福尔摩斯,不做波洛,我要做马普尔。”
“马普尔小姐可是有着群众基础,你有吗?”
“我没有。”
“我可以做你的群众基础。”
“你也要来那一套?”
“那倒不是,你可以跟我一起,也可以不跟,但是我可以向你提供我知道的一些信息,你不是想推理吗?”
“你为什么帮我?”
“因为我想活着。”
“你真认为他会置咱们于死地?”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是忙着活,就是忙着死。”
“肖申克。”
“是啊,有些鸟儿是关不住的。”
“出租车司机真的有时间去了解这些?”
“我的职业是司机没错,可我以前不是。”
“你是杀手,还是妄想症?”
“我不是杀手,也不是妄想症,大侦探。我只不过以前犯过错误。”
“什么错误?”
“信过不该信的东西。”
“那你以前是什么人?”
“研究生,主修英美文学。”
“为何落魄至此?”
“学校发现我不该信的信仰之后,开除了我,什么都没了,档案还画了一笔。”
“学校不会限制你信佛的。”
“是信另一些东西。”
“世纪初的那些?”
“对。”
“那就没什么说的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谁是你的沦落人?”
“你啊,安迪。”
“我不是安迪。”
“你是,一位当打之年,受人尊敬的教师,受困于“肖申克监狱”,你没有朋友,你四面楚歌,“三姐妹”困扰着你,监狱长凌辱着你,直到你遇到了瑞德。”
“我想出去。”
“放心,安迪。瑞德能搞到你想要的东西。”
“一把石锤?”
“和一张海报。”
“但我还是不想成帮结伙。”
“好好想想吧,你不是圣地亚哥,你搞不掂大马林鱼和那群鲨鱼们的。你没有海明威那么硬。”
“我一直就弱不经风。”
“弱不经风,这不像一个男人的自我评价啊。”
“我不行,我害怕。”
“所以说,你还没有那俩小丫头硬吧。”
“我想回家。”
“不行,你不能想回家,记不记得想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