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下次，能帮我多做份不放肉的菜。”周师傅笑着起身。

    “好，好。”吴厨师刚有些愠怒。

    “我要回去休息了。”钱小姐站起身。

    “走吧，妹妹，我送你回去。”赵小姐搀着钱小姐。

    “那我们也该收拾一下了，吴师傅麻烦您收拾一下剩菜剩饭，孙进宝，你收拾一下碗筷。请问各位先生，还有什么需要吗？”

    “来一盒中华。”

    “不好意思教练，我不知道中华可不可以”

    “广播可是说了，要好酒好菜的伺候着，而且在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的时候，一盒中华过分吗？”

    “好，您稍等。”

    “孙医生，你在哪儿给人看病啊？”

    “我供职于本市妇产医院。”

    “我操，妇产医院，艳福不浅啊你。”

    “没有，没有，生活所迫。”

    “那你们聊，我也先回去了。”

    “别啊，尹老师，刚才跟你顶了几句嘴，你也留下聊聊，小弟自罚一杯。”李教练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用计较了，你也是海量。”尹老师赔笑道。

    “李教练，您的烟。”

    “好，谢谢。”

    “哎呦，没看出来您李教练也会说谢谢？”张医生打趣道。

    “那你看，学员上供的时候，该谢还得谢，毕竟拿了手短，吃了嘴软，拿了东西，你就要少骂他，但是有时候有些人你不骂他两句，他就是记不住，倒车都能给你开四档去，他妈的还有不会挂空档的笨瘪，张哥，尹哥，你俩来一根，算我头上。”

    “李教练，没想到你挺会借花献佛啊，这怎么就算你头上了？”张医生欣然接受。

    “哪有啊，干我这行，你看跟这个吆五喝六，跟那个吹胡子瞪眼的，那你收的还只是物品，抽不完的烟你还得卖给驾校食杂店，校长看见了还得给他，要不没我好果子。我们道上还有条规矩，拿人家的太多，你得替人消灾，所以大多数好烟，我就直接卖了，省的惹麻烦，尹哥，来吧，好烟。”

    “不不，谢谢了，我不抽烟，也不喝酒。”

    “别装了，干你们这行谁不明白啊，也不少拿。”

    “鄙人真的不擅长。”提到这儿，尹老师也有些反感。

    “行了，李教练，你就不要强人所难了，来我陪你。”为了帮尹老师推脱，张医生倒上了一杯啤酒。

    “行，张哥，来干。我可都听说，这大夫是油水最多的了，你这手也来过不少吧？”李教练比量着数钱的手势。

    “李教练，这你可说错了，我们妇产科大夫不行啊。拿我来说，妇产科主任，赚份死工资，生孩子前家里给我上供吗？人家不给我，人家给麻醉。都知道，做手术，你遭多大罪，跟人家麻醉关系很大，人家麻醉扎的好，病人痛苦就少，你麻醉不给好好操作，那病人得多遭多少罪？我们这妇产科，生孩子出力，没有个力气你都拉不出来孩子，人家科室的小姑娘小护士，水灵俊俏的，我们科室的全都是大老粗，黏上胡子比我都爷们。”

    “哈哈，张哥真会扯皮，那妇科带劲吧？”李教练扬着眉毛嘲弄道。

    “我跟你说，最恶心的就是妇科当班。你以为来看病的都是花季少女？人家正经姑娘家的少女谁没事去看妇科？那去看妇科的都是自身有问题的，那妇科病是最埋汰的。有的爱干净还行，有的不爱干净的啥味道都有，你看的轻了，看不出啥毛病，你认真点看，那丈夫还不高兴，最忌讳的是查出艾滋病，全科室都晦气。”张教练又一次干了满杯。

    “真假的？还能查出这玩意？”

    “你看，说了你还不信，那还有把作案工具落下的呢。”

    “张哥，你再给我好好讲讲，小弟给你倒一杯。”看张英起了劲，李教练赶紧顺着他。

    “哎。”尹老师在旁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看看，你看看，不能再说了，尹老师都要生气了。”

    “你看看你尹哥，也聊聊天，你在那教书啊？”

    “四中，教英语。”

    “娘啊，我上学的时候最差的就是英语，你咋学的？”

    “这”尹老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当老师刺激吗？天天说学生，是不是可带劲，我上学那时候，那老师不高兴就骂我，就踹我，我看他挺带劲。”

    “我不体罚学生。”

    “好，我就敬佩这样的老师，等以后我有孩子，你帮我教育。”

    “我不会帮谁教育孩子，我只能教给他功课。”

    “好好，老师说的对，说得对。”

    期间是一段尴尬的沉默，李教练用手转着杯子。

    尹老师搓着手望着地面。

    “李教练，把我和尹老师留下来，不会是只为了聊家常吧。”

    “是啊，就是为了单纯的聊聊。”

    “我看不像吧。”

    “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