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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盛云居然迟疑都没迟疑就摆了摆手说道:“都下去吧”
屋里站着的两排人瞬间走了干干净净,只有他后面站着的那个老人跟入定了似的动也没动,闭着眼睛打着瞌睡。
向缺有点楞了,略微不好意思的说道:“司徒先生,你这么一整都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了” “先生说不习惯,那就是真不习惯,吃饭么还得身心愉悦才行,其实这么多人我坐着他们站着我吃着他们看着,确实感觉不太好”司徒盛云微笑着说道:“但在我来讲,有的时候是身不由己,从小就养成
了这个习惯,家里规矩太多事也多,久而久之我也就不是很在意了”
“大户人家么,规矩难免要多一点,哪像我在山上的时候吃饭呢就是两个桶,一个桶装饭一桶装菜,拿着碗直接舀着吃,什么规矩?吃饱了就是规矩”向缺笑呵呵的说道。
司徒盛云指了下桌上的饭菜示意向缺动筷,然后随意的就接着他的话问了下去:“先生是在哪个山上下来的啊”
向缺端起饭碗,拿起筷子说道:“终南山”
“哦,终南山?全真教我倒是知道,是从金先生的小说里看到的” “名山,名门”向缺点了点头,笑道:“我那是终南山里的深山,和全真教不挨边一点关系都没有,人家全真教扫地的都比我们那人多,掰着手指头算算一个巴掌都不够,要说现在呢人肯定就更少了,就
剩一个了吧”
说到这,向缺略微的有那么点落寞了,古井观里现在确实只剩老道自己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日子可能是有那么点孤单了。
不过,向缺转而又觉得无所谓了,老道之前不是很骚气的表示自己要待到天山桃花满山开的时候去一趟那个什么静慈庵找尼姑去了么,有什么好担心的。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么,越是深山越出高人,这在我看来应该都是个定律了,因为但凡高人都是不愿涉足尘世的直一心求心理所想”向缺拿着筷子随意的捡了自己面前的几根青菜,对此也没法做表示,
他总不能接着对方话头说没错我确实就是高人吧。
司徒盛云扫了眼向缺手里的饭菜,挺诧异的问了一句:“不太和口味?”
向缺就吃了点素菜,肉也就夹了一两次,其他的基本都没怎么动,但看他的吃相也不像是放不开的,到跟小孩挑食差不多。
“饭菜不错,口味挺好,但奈何我却无福消受,呵呵······”向缺摇了摇头笑了。
一顿便饭吃完之后向缺就告辞了,一顿饭的工夫两人也就是简单的聊了几天,没太深入。
向缺走后,司徒盛云擦了擦嘴,起身挺礼敬的对身后的老人说道:“四叔,你怎么看?”
“不骄不躁的,挺好”四叔依旧闭着眼睛,含糊着说了一句。
这一句话,就让司徒盛云楞了楞。
迄今为止,洪门内外两堂年轻一辈的人能被他称赞一句挺好的年轻人寥寥可数,似乎上一个称赞的时候还是在三年前,如今已经隔了多年没有再对其他的年轻人另眼相看了。
这个四叔,不是司徒盛云的什么亲戚,四叔这个称呼是从他父亲那论的,他的先辈当年是追随司徒美堂先生的,一同创立了洪门致公堂,其后一直给司徒美堂打下手效力司徒家已经有一百多年了。 四叔的先辈就是洪门第一代当家双花红棍,当年洪门开门之初麻烦不断简单点来讲就是经常有踢场子的,四叔的先辈当时坐镇总堂但凡有找麻烦然后处理不了的,都是他一个人接下,在洪门开门最早
的五年里,全靠他给打下来一片威名。
四叔他们家祖辈都是洪门的双花红棍,一直到他五十岁那年隐退,才开始修身养性不管江湖事务,而这一回司徒盛云回国才把他给请出来跟在自己的身边。
“您说挺好,那是哪好呢从哪看来的”司徒盛云追问了一句。
四叔睁开眼睛,双手插在袖口里缓缓的说道:“说不上来,纯靠感觉”
司徒盛云嗯了一声,不再问了。
一连两天的时间,向缺都在四季酒店里没有出门,因为就这两天司徒盛云也没有动,由于他身边带着一个庞大的团队所以无论处理公事还是私事都比较方便。
过了两天之后的清晨,向缺的房门被沈建威敲响了。
“向先桑,司徒先桑景天要去桑海,您准备呀下九点钟偶们启程”abc十分饶舌的跟向缺说完就走了。
等人走没影了,向缺哦了一声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啥。
“哎,跟他妈一个舌头抻不直的人交往,心累耳朵也累” 八点五十的时候向缺来到酒店大堂外面,背着手抽着烟等着,十几分钟之后一大队人马从酒店里走了出来,这时外面已经停了一长溜的车队,前后两辆奔驰六百中间一辆劳斯莱斯幻影,还有两辆商务
车则是停在了一旁,给司徒盛云的随性人员们乘坐。
“先生请上车,我们一起”司徒盛云伸手示意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