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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南山城,西方北望角,时常得宝玉,可以寻仙踪。

    人间界的南山城和北望角,都是普通人寻仙缘的地方,但说到仙缘的缘由,却无人说出个大概。

    南山城南难过楼,北望角北悲伤林,都是魔界白帝城在人间的分部,与正道的伤心城历来冲突不断。

    二十年前白帝曾在南山城附近杀死了伤心城主的师叔,随后将难过楼摆在明面,难过楼楼主白丹涵就施展手段让手下换了城主的面皮,彻底掌控住了南山城,这里也是整个魔界从二十年前开始唯一正面接受与正道开战的区域,而开战之后,白帝城弟子也是七大魔宗中战亡比例最为惨烈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魔界好像开始了一场以南山城为前线,异常嚣张的练兵,而无论是传闻中另外七个魔宗的人间分部还是与难过楼互为犄角的悲伤林,都再难以捕捉到踪迹。

    而在难过楼,这些年来凶名赫赫的却不是那些魔道有名的大人物,而是一个瞎子,白丹涵之子,人称白瞎的难过楼公子,真名也叫白瞎。据说自从白大公子第一次与正派弟子交手,被对方嘲讽之后,怒极之下改了自己的名字,从此之后就叫白瞎。但认识的人从来不叫他名字,而一旦有正道人这样称呼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必杀之。

    这样一个人,行事作为总是异常变态古怪,虽然修为不高,却在修道界极为有名。

    这一日,南山城东七十里,正发生着一场追逐。

    “白瞎子,今日若是让本道爷跑了,你就是本道爷当初生的孽种,哈哈哈哈”

    那被追的一人邋里邋遢,脸上纹着一个羞字,占据了整个左脸颊,面上带着浓郁的醉意,却是一个道士。一边狂笑一边踩在一只肥硕大老鼠背上,那大老鼠跑起来速度倒是不快,但每当身后追逐的人要追上的时候有,其总是身上撑起一个土黄色光球裹着道士一下子扎入土里,速度瞬间提升数倍,直到数个呼吸后光球暗淡,才从土里钻出来,便又拉开了距离。

    “宁熏熏,七年前本公子说了要在你们一气双杰脸上作对子,如今‘天下君子皆无耻,古今名门不知羞’的佳句连三岁孩童都知道,可惜你兄长宁岑岑去年三月才刚刚被我刻下‘耻’字就羞愧自杀,如今本公子突然心生灵感,要揭去羞字,给你的左右脸题上横批,你该感到荣幸才对”

    原来这道人却是被誉为天下正道之耻的妖道宁熏熏,曾经的正道一气宗双杰之一,而追逐他的,却正是难过楼白大公子。

    此段却是牵引出过往一段魔门趣事。

    传闻七年前的白大公子扮作普通人间小孩,本是打算见识一下修道派之中鼎鼎大名的五脉气宗之一的一气宗,却恰巧遇到当时的一气宗双杰,那双杰于是奚落其一番,自称为一气宗门户,白大公子一怒之下便恢复魔身,在那双杰脸上各刻一字。

    自此之后,每过一年,无论两人如何躲藏,白大公子都会施法揭去旧面皮,题上新字,直到去年,才完成了“天下君子皆无耻,古今名门不知羞”的对子,方言要一气宗拿去立山门的门户。

    这七年间双杰开始还被一气宗护着,但愈发往后,倍感屈辱之下便欲杀两人维护颜面,两人于是逃出宗门,此后便为正道所不容,成了正道反而欲除之而后快的妖道。去年三月,那宁熏熏宁岑岑弟兄俩被白大公子抓住,当着修道界几位万事通的面刻下‘羞’‘耻’二字,宁岑岑最终不堪受辱自尽,而后宁熏熏便消失不见。

    正道一年间为此事数次发生魔道大战,魔道虽然损失惨重,但白大公子手下的死忠粉狂热魔头却是越聚越多,一些无门无派的魔道散修也被其折服,纷纷为其麾下,立下汗马功劳。

    此时那追逐之人也从后方飞来,一身宽大黑衫,面上也被黑巾蒙住眼睛,浑身上下除了黑色,就只有三处异色。

    束发白巾系成玉色小结,满头黑发张扬之势却是无法被抑制,腰间悬挂一把黑如墨渊的宝剑,手柄处却是如苍天之白,再有就是鞋底不沾一丝污秽的白骨之白。

    黑衣黑发浑身张牙舞爪之势巧妙的被这三点异色束住,这位划过地表追着妖道远去的公子并不显得霸道,反而有些潇洒自然,脸上没有半分怒色,而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自信,以及魔行于世的自在轻松。

    白大公子似乎没有半分着急,飞身追逐的时候一步迈出如同闲庭信步,虽然眼睛被黑巾蒙着,却好似完全不能妨碍他欣赏自家的风景。

    这天地似乎就如是他家的后花园,清风白云都是景色,尘土飞虫都是变化,所以无论那宁熏熏如何激怒他,他都无所谓,就像是在自己家里追着自己家的宠物,只有融入这种氛围尽情享受快乐的仪式感。对于他而言,一举一动都如同仪式,而他却不是仪式的奴隶,而是享受仪式的魔。

    “诸位白骨山庄的道友,我已将那魔头引来,快快施展妙法禁制,将其困杀”

    宁熏熏飞过一片平原,随即对着身后喊道,神色狰狞状若疯魔。

    “青青白骨,三问其心,天增地养,冥冥有灵”

    便在黑衣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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