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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批黑衣人才退不多久,但听岸上传来嘀嗒马蹄声。两匹高头大马齐头并进,上坐之人,手里各是一把长枪。却不正是林冲与徐宁。

    而此时的周侗人虽上岸,心却在水里,正站在那里怔怔看着暗流不息的金水河!

    说实话,年近六旬的他还真是坚强。恶战一场后,居然能从刚才林云落水的人悲痛中缓过神来,此刻正在这乍暖还寒夜风中苦苦思索为何有人要致林云于死地。

    听到身后传来了马蹄声,他凭着多年的修为,自有判断,也未回头。

    话说为何两位教头一齐来此,原来徐宁不久前引周侗去天寿苑之时,见大师步履匆匆,寻思只怕有甚事。便径自飞马来到林冲府上,告诉周侗去寻林云之事。

    林冲心里知道,自己的师父入京多少年来,进宫的次数寥寥可数,即便要寻林云,不是甚紧要之事,断不会进宫。

    所以立刻骑了马出得门来,他倒是精明,知道往天寿苑宫墙之隔的地方来。

    而徐宁见林冲的神情有些激动,便猜测必有甚紧要之事,也一起来了。

    两人远远见到周侗此时正站在金水河边。便都下的马来,把马缰一丢,来到周侗身边。

    周侗也不回头,口里道:“来了?”

    “师父”(大师)林冲与徐宁一起叫到。

    周侗这才慢慢转过身来,伸出一只手来,林冲慌忙接了,却是一本书。

    借着微弱的月光,林冲发现却不正是那本金刚经。便道:“师父,此经不是师父所有?”

    周侗抬头看着天空,又看看这夜幕下的金水河两岸,却说了句如怪味糊豆般的话来:“你云师弟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林冲心里一揪,忙问:“师父怎的这般说?师弟哪里去了?不在宫内?”

    林冲一时竟没有回过神来,便又问:“师父恁地说是何意啊?”周侗便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对这两位说了。

    两人都是吃惊不小!须臾,徐宁道:“真是奇怪,这里本是我守卫禁军夜间巡检范围,我适才与林兄来时,却是半个人影不曾见到!”

    林冲也接话道:“适才路上却是觉得有些诡异,因此我二人便踟躇了些,且耽搁了些时间,不想却在这里发生了这些大事。”

    周侗听到这两人一人一句,方才有所醒悟,心里有些后怕。便忙对这两人道:“既如此,我三人不好在此久留,宜速离去。”

    眨眼之间,三人各显神通,消失在黑夜里。

    不多时,周侗却来到林冲家里。恰好张教头也在家里,见周大师身上衣服不甚整齐,便叫林冲安排下人打来热水洗了,自取来两套衣物与他换了。

    林冲见自己师父适才已好生厮杀了一回,这等高龄怕是耗费不少体力,便又叫人端来些点心c沏了几杯茶来。

    那张教头经年在衙门里勾当,自然有些眼力,自打周侗进门,便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忙安排几个下人出去查看大门是否关好,那两人去看了便来回话,他便安排闲杂人自去早些安歇。他却是自己端来一把椅子,正坐在大门与客厅之间的几十步的过道旁的一棵大枣树下。

    林冲拜了茶,又奉上点心。不料周侗却道:“冲儿,家里可有甚酒?”

    林冲寻思自己师父平日饮食极为简单,莫说这些点心,就是中午一餐也是吃素为主。要说晚上要喝酒的情况,他只怕从未见过。

    片刻之后,林冲娘子亲自做了两个素菜,林冲提来两瓶青花小瓶封酒。

    待酒斟好,周侗却对林冲道:“今晚之事,你怎看待?”此刻的周侗已经从近乎完全的悲愤中缓过来了。

    想想天寿苑林云重伤,又眼看着他在禁城墙边被害。不用考虑,这事不可能是意外。

    林冲经师父这样一问,思索半天,竟有些颤抖起来。口里道:“师父的意思是当今”便说,便把手指对房顶上指。

    周侗冷冷一笑:“除此之外,为师确实想不出来还有何方神圣有如此通天的本领!”林冲听罢,也道:“是啊,调开城外巡卫禁军恁久!”

    周侗放开已经端起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任由杯中酒四溅。却站起身来道:“哼!这算什么?你可知今晚来的那些人中,竟有两人武艺都是几出通武之境!”

    林冲忽地站起来道:“竟有此事?这大内武艺高强者不少,似是小徒这般武艺的只怕两只手都可以数来,且多是有军阶在身,只怕不会来做的此事!”

    周侗:“这且不算,你知道你云师弟前面是如何受重伤吗?”

    林冲:“不知!”

    周侗:“这些人居然善用毒!适才你来之前,这群人竟用毒弩箭来对付老夫。”

    林冲自然知道,这大宋境内的习武之人最看重名声,凡是能拳头解决的,不提刀枪。凡是能用刀枪解决的,自然不用暗器,更遑论毒物了。

    周侗看着林冲在那里冥思苦想的表情,气急笑道:“没想到,我周侗有生之年竟遇到如此狠毒对手!哎,只叹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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