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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将长钉固定在城墙上,再用冷水一浇,让钉子冻得结实,黏在墙上,若真有敌人逃过第一道陷阱,在第二道防御钉山面前也必须举白旗了。

    「当然,我也不会笨得以为这样就可以击退敌人,所以我会再放出谣言,说是圣僧预言来年北夷的牲口来不及长大,族人将因饥荒,死伤近半,既然连咱们都知道他们会错失春牧,北夷士兵的心里又怎么会没有隐忧?作战最怕心有旁骛,在那样的情况下,北夷还能不输?」话说完,弯弯放下筷子,连日来心里的委屈像是瞬间蒸发似的,她松了口气,微笑道:「程小将军,作战不能靠死读兵书,要懂得灵活运用各种战略,否则父皇把边关jiāo给你,太危险了。」

    齐槐容并未斥责妹妹的无礼,原本紧蹙着的眉毛反而舒展开来。很好,她终于懂得替自己出气,心头老是憋着事情会生病的,发泄出来就好,他也乐得帮忙落井下石,扬眉道:「曦骅,弯弯这话说得在理,作战可不能死脑筋。」转头,他对上弯弯的笑眼,问道:「吃饱没?大皇兄带你去yào材市场绕绕可好?」

    「好,那我们快走吧。」弯弯笑着起身,看也不看程曦骅一眼,便跟着大皇兄走出雅间。

    程曦骅望着她的背影,许久说不出话来,他混乱了,竟然分不清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是欣赏?敬佩?歉疚?还是……对危险的高度警戒?他不知道,只晓得心越跳越快,呼吸越来越乱,全身的血液都往脑门冲去,他默背再多的内功心法,也镇不住这次的紊乱。

    齐柏容举起酒杯,笑道:「曦骅,他们离开了没关系,咱俩继续喝。」

    他没有回神,只是无意识地喃喃自问:「弯弯一直都……这样聪慧吗?」

    齐柏容没察觉到他的古怪,只听见他称赞自家妹妹,他与有荣焉,大笑道:「这算什么,雕虫小技啦,弯弯从小就有一堆奇思妙想,就是大皇兄那等心思重、城府深的,有时候也辩她不过。

    「如果你说有女人比弯弯漂亮,我勉强可以同意,各花入各眼嘛,但如果你说有女人比我家弯弯聪明,这我可不依,所以你千万别听信外面人乱说,弯弯是绝对绝对不会看上你的,你大可放一百个心。」

    这话……算得上安慰吗?程曦骅僵住,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所以她会看上哪种男人?」

    「至少得像我大皇兄那么聪明的吧,套句我们家弯弯常说的,脑袋决定一切。那种话还卡在喉咙口,就连肠胃都被看得一清二楚的男人,是绝对入不了她的眼的。」

    闻言,程曦骅真感哭笑不得,也更加困惑了,明明觉得危险,明明想要逃避,明明害怕被她缠上,想尽办法将她推远,可这会儿听到齐柏容信誓旦旦的说弯弯看不上他,为什么他心里会感到不是滋味,难道……他生病了吗?

    两年过去,程曦骅在北疆的表现出人意表。

    以前还有人嘲讽说他之所以能够立下那么多功劳,是因为他有个能耐父亲,但程溪回京接任兵部尚书后,军中再也无人可以让他倚仗,他却靠着自己的实力不断立下军功,慢慢往上爬,短短两年,他从五品升为三品大将,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殊荣。

    北夷听见他的名字,闻风色变。

    人人都说他的战略诡谲难测,没有人能猜得到他下一步会怎么做,他从不按照兵书行事,他用兵如神,出其不意,他主导的每一场战事,都成为京城说书人的段子。

    然而不光是程曦骅,两年过去,齐槐容、齐柏容和弯弯也都有不少改变。

    齐槐容开始进御书房,与父皇、大臣共议国事,并且在父皇的默许下,主导朝政进行,他渐渐崭露头角,在朝堂中建立威信。

    齐柏容的愿望自然是前往北疆,但母后不允许,父皇也不愿意招惹母后伤心,于是知道他xìng子野,父皇便顺着他的脾气,经常让他领皇差到处办事,出宫次数多了,阅历渐长,他的心也渐渐定了下来,学会深思熟虑,遇事不再莽撞。

    这就是人xìng,吃一堑、长一智,暗亏啃多了,自然学会用心思。

    至于弯弯,如同齐槐容所布置的,她的恶名转为善名,舆论一面倒地大肆夸张她的仁心仁术,更多更多与公主有关的传奇故事出笼。

    比如,皇后娘娘在五皇子诞生那日难产,群医束手无策,眼看皇后娘娘和五皇子将要魂归离恨天,满宫上下无不愁眉苦脸、焦急忧虑,唯独公主沉稳镇定,她焚香净身,在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面前上一炷香后,走进产房。

    未婚女子怎能进产房,这种事是要令人大加诟病的呀,但是奇迹出现了!公主进产房后不到两刻钟,五皇子平安诞生,皇后娘娘在鬼门关口逛了一圈之后又走了回来。

    宫里盛传,那时的公主,脸上散发着慈光,微微的笑容和龛上的菩萨塑像一个模样,于是有传言道

    「是菩萨借着公主的手,救活皇后娘娘。」

    「公主是菩萨座前的仙女,为拯救凡人降生。」

    在这个传奇之后,有许多yào石罔效的权贵们求到公主跟前,希望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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