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色的地毯c大红色的窗帘c大红色的床幔c大红色的喜字
新房内,一切都是鲜艳的大红色,空气里洋溢着浓郁化不开的喜庆。舒唛鎷灞癹
今天是她季末然和相恋了八年的男友顾明朗结婚的日子。
热热闹闹的婚礼从黎明持续到深夜,季末然已记不得自己被灌下多少杯酒,只是脑袋像石头一样重,身体轻飘飘的,小腿到脚丫都累得麻木了,最难受的是胃里一阵阵翻涌,酒气熏人。
来宾终于都散去了,季末然冲到洗手间里大吐特吐。
“姐姐,你不要紧吧?让你少喝点酒你非不听,现在这样可怎么跟姐夫洞房呀?”元明希递过来纸巾,一手扶住季末然。虽然元明希是继父的女儿,并不是季末然的亲妹妹,但在一起生活了八年多,她早把元明希当做自己亲妹妹看待。毕竟,她在这个世上已经没什么亲人了。爸爸很早就走了,留下偌大的季氏集团,妈妈独自撑得太辛苦,所以找了继父。但就在去年,妈妈车祸去世了。终于只剩下她孤单一人。
在季末然最悲痛的日子里,是妹妹元明希c男友顾明朗和闺蜜许云陪伴着自己。是她们的鼓励和关爱让她走出了人生最灰暗的时光,开始新的生活。所以,才会有今日的婚礼。
“明希,你还没走吗?不早了,快点回去吧!”季末然擦了擦嘴角,手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
“姐姐好没良心哦,居然赶我走!我找姐夫告状去!”元明希嘟起小嘴,一脸不满。
“我是怕太晚了不安全,好心没好报!”季末然轻轻靠着元明希朝外走去。
“没事,爸爸也还在呢,等下我们一起走!”元明希双手扶着季末然朝婚房走去,快到房门前时,嘴角突然勾起一丝狡黠的笑意,“姐姐,你说姐夫在洞房里干嘛?会不会已经洗白白脱光光在被窝里等姐姐了?”
“你这小脑袋瓜整天乱想什么!”季末然佯作厉声道。
元明希一把推开房门,指着大红色的婚床,兴高采烈地说:“我可没乱想哦!你看,姐夫是不是已经在床上了?身下还压着个大美女哦,看来姐夫已经等不及要洞房了呢!只是,新娘子好像不是姐姐你哦!”
季末然觉得自己眼睛有些花,有些痛,视线有些模糊。她揉了揉眼睛,努力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些。
没错,床上趴着的人正是顾明朗!他身下确实压着一个女人,一个妖媚漂亮的女人。女人白皙的长腿缠绕着顾明朗的腰身,白色的抹胸小礼服已经被扒下很多,顾明朗的头就埋在抹胸里,似乎在疯狂的啃噬。女人口中娇吟一声,吐出舌头舔了下顾明朗的肩,然后示威性的看向季末然,露出一脸得意的笑容。
好放肆的笑!好嚣张的笑!好熟悉的笑!
许云,为什么会是许云?许云和顾明朗为什么?
季末然的心突然一阵绞痛,胃里的酒水疯狂上涌,似乎要将她整个人淹没。混沌的脑袋骤然无比清醒,胸口闷得无法喘气。她紧紧捂住心口,捂住翻江倒海的痛和濒临崩溃的心脏,异常艰难的从口中挤出了几个字:“许云顾明朗你们”
顾明朗一点都没有被捉jian的尴尬,反而从容不迫的站起来,整了整衣领,一脸平静的看向季末然,“你都看到了!事实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和云云很早就相爱了,甚至很早就发生了关系!”
季末然站立不稳的后退,撞在元明希身上。元明希却突然闪向一旁,鄙夷而厌恶的看着她。季末然差点摔倒,却终于凭借强烈的不甘让自己站定了身子。
许云坐了起来,往上提了提抹胸小礼服,用手拨了下长长的卷发,然后怨毒的眼神看向季末然,“季末然,你一定很吃惊吧!你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新婚之夜会这样度过吧?最好的闺蜜,最疼的妹妹,相恋八年的男友,还有最宠你的继父,一起为你演了一出戏!怎么样,看得很过瘾吧?”
继父季末然扭头,但见一向疼她宠她的继父走了过来,脸上再不见平时的一丝温和,反而阴冷恶毒,面目狰狞。
“你你们”季末然觉得自己堕入一场噩梦中,即将万劫不复。不会的,不会的,这些都是她仅存的朋友和亲人,他们不会这样对她的!
季末然冲向顾明朗,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明朗,你是明朗吗?你是那个爱了我八年的明朗吗?我们从高一就开始相恋,一起走过了那么多年的时光,拥有那么多美好的记忆,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背叛我?这不是真的!噩梦,一定是噩梦!我要醒来!”
季末然捂住自己的头,用力的摇,想要摆脱这种天晕地旋的绝望。
“季末然,这不是噩梦!这一切都是真的!”顾明朗一字一顿的说,“你听清楚了,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云云!我追求你,在你身边忍辱负重八年,不过是为了和你结婚,然后拿到你持有的季氏集团的股份!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元明希其实不叫元明希,她叫顾明希,是我的亲妹妹!你听懂了吗?”
“顾明朗,顾明希,顾长青你们是一家人?你是顾长青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