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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端撇嘴表示不信。

    闫思弦继续道:“我就算报复,也是报复你背后说我坏话。”

    “背后?坏话?”

    “咱不就是拌过几句嘴吗,什么叫我不好相处。”

    “不带你这样的啊,多大人了,还听墙根呢。”

    闫思弦毫不在意地耸肩,“我不是看你一个人狗腿比较辛苦,想帮忙,又插不上话。

    你别转移话题,今儿这事儿我可记下来了。”

    “随便。”吴端几大口喝完了粥,抽出一张餐巾纸,随便擦擦嘴,把打包盒盖子一盖,“反正你现在没法报复我。”

    喝完粥,吴端一拍脑门儿,“把貂儿忘了!”

    “怎么?”

    “碎尸案,法医那边任务重,今儿晚上她八成要熬夜。”

    “所以呢?”

    “我们以往加班,都是相互帮着叫个外卖啥的,免得半夜饿得前心贴后背。”

    说话工夫,吴端已经在用手机选着外卖了。

    “不用了,我帮她叫过餐了。”

    “诶?”

    “干嘛那副表情,说让我融入团队的是你,我融入了,不习惯的也是你。”

    “没不习惯……就是……”吴端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多少钱,给你报销。”

    闫思弦仿佛听了个笑话。

    但他表情管理很到位,并没有让吴端觉得受到冒犯。

    “那什么……不用了吧。”

    “一码归一码,咱们支队每个月都有一笔可自由支配的经费,点个加班餐啊,去外地办案住宿啊什么的,一直都是走公账,你这儿就别搞特殊了。”

    “行,不过我是让酒店直接送过去的,算个成本价报销吧,三十。”

    吴端露出一个“这样好吗?你不会吃亏了吧?”的表情。

    闫思弦会错了意,斟酌几秒后道:“要不……二十?十块也成啊……”

    吴端飞速给他转了三十块钱,揭过此事。

    果然如吴端所料,法医忙了正正一晚,第二天一早,他就看到了发到手机上的尸检报告,发送时间是清晨六点多。

    他拿着手机走进闫思弦房间,见闫思弦已经起床了,便问道:“尸检报告看了吗?”

    “嗯。”

    闫思弦正在刷牙,含糊地应了一声,几秒钟后,他漱净了口,继续道:“两处致命伤均在头部,看起来像是某种带有锐角的钝器自上而下击打,造成颅骨放射性骨折。

    貂儿在死者头部伤口发现了少量玻璃碴,推断凶器可能是某种玻璃制品。

    不过这一点她也不确定,毕竟用玻璃制品做为凶器,挺少见的,那玻璃碴也可能是在挪动尸体或者分尸过程中沾上的。”

    这次,吴端开始刷牙,只简单地“嗯”了一声。

    闫思弦继续道:“一个小个子女性,要在蒋保平头上击打出这样的伤口,几乎不可能,伤口角度也不对,所以初步推测杀人的是一名青壮年男性,个头要比死者蒋保平高出大约5公分。

    但分尸的是女性。蒋保平的尸体被分割得十分细致,细致到每一根肋骨都剔开了,就连脊柱都剔成了一小段一小段……”

    吴端漱了口,瞪大眼睛道:“握草,不会是我那天在现场看见的玩意儿吧,还以为是刚好跟尸体冻在一起的羊蝎子……”

    “就是那个,”闫思弦点头道:“冰箱里满满当当的几个塑料袋,拼拼凑凑,竟然把一具尸体基本凑出来了。

    不过,还缺了一块盆骨,两条大腿,两根上臂——我是指,缺了这些部位的骨头。”

    “肉剔下来了?”吴端问道。

    “基本都被剔下来了,盆骨和那四根骨头比较大,冰箱放不下,应该是提前处理了。

    从切割痕迹来看,切割尸体的人力气不大,多处位置出现重叠伤口,说明有些地方切了一半,分尸者没有力气了,停顿休息了几秒钟,或者换了手。”

    “所以貂儿的推断是男女搭配作案,男的杀人,女的分尸?”

    “嗯,”闫思弦点头,“但这也是个矛盾点,按理说,杀人和分尸应该是一个连贯的过程,没理由一个杀人一个分尸,划清楚河汉界。

    如果是两个人合作,分尸过程中应该有交叉互助,不应该所有痕迹都倾向于女性。”

    “我看你们的聊天记录了。”吴端道:“貂儿为了证实这一点,带着两个法医助理,检查了所有尸块,最终结果是,从痕迹来看,分尸的是同一个人。而且他们还明确地看出,一个人在分尸过程中,从干劲儿十足,到没什么力气了,干一干歇一歇,再到最后,几乎已经到了劳累崩溃的边缘,可以说乱砍起来。”

    “辛苦貂儿了。”闫思弦评价道:“这事儿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今儿咱们就看看,蒋老师的人设会不会崩塌吧。”

    “你还挺期待他和武老师有奸情?”

    不希望蒋老师人设崩塌的吴端,说话带出了一股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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