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这边可没闲着,一边收拾身上的狼狈,一边听着隔壁的动静。
恨恨的看了一眼墙窟窿,也不知道这墙皮什么时候掉的,还漏了这么大一个洞,幸好隔壁那边老朱家贴墙跟垛了柴禾,不然自己不是早就让人给偷窥了吗。
穿上单裤,就在墙角弄一铁锹的黄泥,先把墙窟窿给堵上。
再想到那边贴墙的柴禾垛,田野觉得特别没有安全感,这要是起了歪心的,踩着柴禾垛那不就跳到自己院子里面来了。
在加上朱大娘方才那话,田野更加的不放心了,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田野绕着院墙跟走了两圈,从土棚子里面,翻出来锨镐,顺着墙根下面挖了一溜半米深的土坑子,谁要跳墙过来,保准他折胳膊断腿的,不死也保准他半残。
田野力气大,这么大的工程,没一会就做好了,就是又出了一身的汗。
至于那边的柴禾垛,一时半会的田野也没法子了,院墙里面她能做主,院墙外面她可做不得主。
要是太过计较,不让人家把柴禾跺在自家墙根下,回头就得被村里的婶子大娘们啐吐沫星子。
在上岗村这块,家家户户都是篱笆绕着屋子的空地围一围就是个院子,村里有泥丕院墙的人家总共不超过三户,队长家c队里的库房c然后就是她田野的家了。
田野家的三间大房子是田野他爸留给她的,田野他爸是落户在上岗村的伤残军人,活着的时候月月都有县里给的补助,对比村里其他人家过得要富裕一些。
当初田野家的三间屋子连着院子盖下来,可是在上岗村风光了好久呢。
田野他爸刚没的时候,惦记这处院子的人也不是没有,要不是田野他爸为了抢救队里的财产没的,田野一个孤女也保不住这处院子,还有后院的自留地。
巡视了一圈院墙四周,确认足够安全,再也没有什么墙窟窿之后,田野才把工具收起来。
把方才脏掉的毛巾在大盆里面洗出来,搭在胳膊上,就看到田野两手不费力就把过膝盖高的大木盆给端起来了。
田野把脏水倒进了菜地里面,顺手把木盆给收拾好。有时候田野自己都纳闷,自己这么点身量,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不得不说,田野在这边没饿死,可是亏了自己一身的力气了。不然她一个十几岁的丫头在农村自己一人过日子可不容易。
听了朱家人的对话,田野连做饭的心思都没了。
朱大娘算计她固然可恶,可也给他提了醒,她自从到了这里没爹没娘的长这么大不容易,婚事可不能再让人家给算计了,要早作打算,早防范。
想到乌七八糟的事情,田野小脸阴沉沉的,乡下人朴实,确实讲人情,可那是你没触及到他们的利益的时候。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缺吃少喝的,为了一把粮食,亲兄弟骂祖宗的的都有。不然哪来的穷则独善其身呢,那不是没有条件接济天下吗。
田野到上岗村也有三四年了,才来的时候十岁的孩子瘦小成七八岁模样,就如同朱家老大说的跟黑猴精差不多。
埋汰汰的样子,不招村里人待见,再加上克父克母的说法,也没人愿意亲近她。碰上熊孩子,没少挨欺负。
村里的女人没那么多的讲究,还护犊子,平时的时候,还能说道两句野丫头那孩子不容易,赶上自家孩子同田野打架的时候,若是田野吃亏了还好,田野若是把人家有娘的孩子给打了,村里的妇女能追着田野打。
那段日子过的别提多心酸了。
田野那几年在村里边吃的亏多了,换成一个真正的小姑娘,都不知道能不能熬过来。
随着自己年岁稍大,日子才好过了些,谁知道糟心的事情跟着就来了,朱家的打算她是听到了,虽说她在外面的形象跟黑猴精一样,就像朱大娘说的,打她主意的人怕是不少。
还不如小时候挨点欺负呢。
这种事情恶心也恶心不过来呀。朱老大这样嫌弃她的还是好的,那些闲汉淫邪乱扫的眼神才恶心人呢。
外面天擦黑之后,才有丝丝的凉风吹进院子里面来,天气也不再那么热的让人呼吸都烫了,田野才有心情给自己做饭吃。
看着天黑了,翻出来一身干净的薄衣服穿身上,打开门要抱柴禾,就同西院的牛大娘走个碰头。
田野摸摸脸,幸好天色黑了,能够遮挡自己的肤色,为了让牛大娘看不出来与平日的不同,田野都没敢挑眼皮,闷声招呼一声:“牛大娘”
牛大娘大惊小怪的开口:“哎呦,你这丫头大晚上的要做啥呀,今晚上咋就看着你这脸,那么亮堂堂的呢,野丫头呀,要让大娘说呀,说往后你相亲的时候,得挑个晚上,看着好歹白净点。”
田野黑脸,这是埋汰自己呢:“大娘,你是说让人看到我牙白吗。”
牛大娘呵呵的就笑了,对呀,就说黑丫头怎么能白吗,原来是牙白:“你这丫头可真不讨喜,对了,我过来告诉你,刚才路过队长家的时候,队长媳妇说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