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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其种一个原因吧?”方恩旋说。

    “这么说的话,也对。是不想再回到原点,已经没有退路了。”陆川说。

    正在气氛有些低沉的时候,刘涛擦着汗回来了。

    “唉呀我去,楼下真热闹,俩桌喝酒的闹起来了。咿,你俩这是干啥呢?喝多啦?吐啦?”刘涛不解地看着两个人。

    “没,聊点严肃的事,你不是上厕所么,半天不回来,跑去看热闹了?”方恩旋说。

    刘涛坐回桌前,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两人,问道:“说啥呢到底?还严肃的事!来,接着聊聊,我也跟着严肃严肃。”

    陆川刚想张嘴找个内容绕开刚才那个话题,方恩旋却先张嘴继续说道:“涛子,你说川儿以前啥样?从辞职到现在又啥样?你不觉得他变么快,又干了那么多非人类的事,有些不正常么?”

    刘涛不解地问:“这有啥不正常的?人家想要进步,自然要豁得出去才行了,川儿这几年可是真下辛苦了,你见不着就别乱说,我可是一天天看他过来的。要说苦,我觉得没人比他苦,但要说拼劲儿,我看你我都不是他的个儿。别看你现在是高才生,你是仗着脑子好使,我是没法对自己那么狠,所以我也吃不了那种苦。川儿好不容易有这成绩了,你就别在那沷凉水了!”

    “不是,我知道川儿是个能吃苦的人,我刚才是问,他这么虐自己,是不是和悦玲有关系。”方恩旋解释到。

    刘涛一脸蒙圈地看了看方恩旋,又看了看陆川,结结巴巴地问:“啊……啊?我说你这问得太欠揍了吧?人家两个人早就没关系了,你没事提这个干嘛?上学归上学,跟以前的事有个屁关系?”

    “得了!得了!川还没说啥呢,你咋先急了上,坐下!听我说完!”方恩旋命令激动而起的刘涛坐回位子上,然后分别给三个人倒上酒。举杯碰了后小饮一口,他接着说:“我当然是盼着川儿好了,谁不想兄弟们都有个好前程,我呀是担心川儿这么有劲儿,别是心里憋着口气没撒出去,毕竟当初咱们哥儿几个都知道是咋个回事。川儿是个要面子的人,这你我都清楚,这些年了,川儿因为这事跟咱们发过几次牢骚?没有哇!都在心里憋着呢!我说得对不?”说到这儿,方恩旋冲着陆川问。而陆川一低头,闷了口酒,重重地点了下头。

    接着方恩旋又说道:“我一个心理专业的同学说过,如果情感上的某些创伤性体验产生的精神压力不能合理的释放出去,长期压抑在心里的话,会将自身视为释放对象或叫做对手,转而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当然这种情况多种多样,有的看得出来,有的看不出来。我就是担心川儿有这问题,所以才问问的。”

    刘涛默不作声,似懂非懂地用眼神问着陆川,仿佛在说:有这么回事么?

    陆川此时已是醉意上头,反而平日里的理智神经不再绷得那么紧。当在酒精的帮助之下彻底放松之后,听得方恩旋如此一说,也在慢慢地回忆和反思着。此时他想起当初远在贵州临走前沈彤老师告诫他的话:一旦pdst形成,通常很难彻底消除,某种情况下看似消失了,但其实是变成粹片式印象或某种身体情绪上的记忆,潜伏在意识深层的角落里。当某种特殊条件出现时,他们会被随机的唤醒,而唤醒之后的结果是,患者会不由自主地进入或重新体验到遭受pdst创伤时的那种感觉,但却又回忆不起当时具体而完整详细的情节。所以今后要注意当这种不良体验再次重现时,要明白原因,并在健康情绪和这种不良情绪之间竖立起隔离屏障,告诫自己哪种才是当下,哪种只是过去。

    现在,尽管陆川一再努力恢复和保持着头脑的清醒,他想要找到那条隔离的界线,然后守往它。过往的一切,如今真的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甚至他连悦玲的样貌都想不起来,能感觉到的,只是曾经的一些笑声、一些特殊的气味、一些美丽的光线,还有郑伊健唱的。这部是他俩一起看过的最后一部电影,故事情节早已忘记,因为俩人根本没好好看,唯一记得的就是这首的曲调和那听不懂的歌词。陆川对着手中的酒杯轻轻一笑,心说:“看来肉里还有刺,得拔出来!”

    “我说,别怪我多嘴,你这证也拿下来了,眼看着也能上岗了,怎么说也算是东山再起的第一步已走出来了。但是,在我看,你干事是干事,心里的那个结也得想办法解决了,不然老放不下一个人,怎么可能再放别人进去呢?实在不行,就去做做心理咨询,怕个啥,现在这年代,去做咨询是很常见的事。最终目的是把自己的问题找出来,解决掉,完了轻轻松松地活下去。你说对吧?”方恩旋对着低头不语的陆川和仍旧有些发懵的刘涛说。

    “噢,行哇,回头也去咨询一把,听你的!”陆川抬头说。

    “沧海一声笑、涛涛两岸潮……”

    三个人已经没有再多理智去讨论什么严肃问题。白酒喝完意犹未尽,又叫了十几瓶啤酒,继续抡着“手雷”。最后,三人不禁一起唱起想当初都爱唱的曲子。一直到老板催单,才相扶相搀地走出饭馆。他们互相安慰着,说着彼此都听不懂的豪言壮语,发泄着只有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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