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很危险
我单手将那坛女儿红护在胸前,赶紧建议他:「金兄可以明日早一点来买。」
他剑眉微挑,一脸无辜:「可在下今日不知为何就是酒缠得紧」
一一一一不!
不要看他!
不要看他那双桃花四溢又勾人眩目的眼眸!
「这可惜,我这坛这坛酒,待会打算要送人」我倒退两步。
「虞兄若不嫌弃,小弟明日愿奉上两大坛白樊楼的顶级女儿红,只请今日虞兄暂且割爱,陪小弟饮上几杯,不知虞兄意下如何?」
他斜倚门柱,双手盘在胸前,姿态流畅,阳光雪景之下,笑得光华流转,丰神飘洒,宛若天人降临。
(二〇三)
老天给他开外挂!
这大绝使得太不道德了!
(二〇四)
一时辰后,我坐在城郊的小山上,望着山下的汴梁城发懵。冬季日头落得早,那会儿飘散天边的云彩已薄烧上一层浅火,城下人家的灯火亦星星点点地明亮了出来,由上眺望过去景色极美。
一抹白里透葱的身影彼时就站在离我不过三步远的地方,他负手环视四周,咧着嘴笑,心情看似很好,声音如珠玉清朗:「哈,此地视野甚妙,饮酒抒怀肯定快活!」
我瞥了他一眼,却是心情复杂,一时难以言语。
怎感觉在下最近老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难不成我其实是个很没主见的人?
怎么每次都是哄个几句绕个几圈就被攻陷了呢?!
那唐僧级的人精段数太高认栽也就罢了,但这姓金的小子顶多也不过是个刚至双十的新成年人(搞不好还没到),为啥我每次见他却都要吃鳖呢?
看看他的人!生得是金质玉相c风度翩翩,怎么骨子里却如此霸道赖皮呢?
我当下痛定思痛下了决定:回去该好好重新锻炼一下自己的意志力了。
(二〇五)
在下仅系一时心软了,如此而已。
美人计什么的是坚决不可能,我岂是这般肤浅之人?
被堂堂男子的美人计堵了嘴,如此可耻之事才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呢。
(二〇六)
都说酒是人与人之间最好的桥梁,一盏在手,酒酣耳热之际,管他是天皇老子还是乞丐龟孙,照样被酒精那无远弗届的包容力催化为知交好友!
先不论如同神经病般在寒冬腊月的夜晚坐卧山顶曝露给冷风吹这种看似有病的行为,待我们彼此痛饮掉大半坛陈年女红后,话匣子聊开了,一时间还真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幻觉。
在下酒量其实并不是很好,所以彼时喝到一半其实已经有点茫了,忽然鸡婆心大发,询问起此人来京城的目的,想着他若是想要观光,在下闲来无事当回地陪,带他去四处导览一番亦是无妨。
那人酒量却是不错,神志与我相较之下清明许多,在下依稀记得当时他听起我问他来东都的目的之后,便微微瞇起他那双琉璃般的眼眸,瞳中却映着诡谲波澜,杂有着不屑c也有些刚傲。
他轻蔑地笑了声,勾着嘴角回道自己系特来此,为会一人。
这神情实在太有料,我当下八卦心大动:「来找你朋友?」
「谁跟他是朋友!」他一激动下啪地一掌便把半碗酒都拍翻了。
我觉得他这反应肯定有戏,于是锲而不舍地追问他:「不是朋友那便是情人啰?小两口吵架了?欢喜冤家?」
弟弟别傲娇了,你不知道表面越不屑在意的人其时才是心里最在意的人么。说出来让哥哥开导开导你吧!
「你c说c什c么?」
金懋叔黑着一张脸,咬着牙用超重低音字字反问,配上那一双冷晦幽深隐含杀意的眼神,顿时把我惊得酒醒了一半。
「没没事,没事!当我什么都没说!喝酒!我说我们继续来喝酒!」感受到危机气氛的我立即像墙头草一般转移了话题。
(二〇七)
现在回想起来,在下当时还真是大胆
看来酒精确实会降低人类对危机的感受能力,不可不慎啊!
(二〇八)
当事人事后曾告诉我,其实当下他真动了杀机,不过幸好他理智尚存,端是将它按捺了下来。
他曾向我如此说道:「你真该庆幸那点酒醉不了我,若我真醉了,彼时年轻气盛,被这般出言侮辱,一个激动搞不好就不小心把你给砍了哪里也说不一定呢。」
我听后:「」
哇咧!你不小心的后果未免太过凶残了吧!
果然无知是福,真相可怕啊!
但我觉得很冤枉,这话哪里侮辱到你老爷了呢?在下当时根本不知道你特地来会的人究竟是谁呀!
悄声:而且某方面来说我讲得也没有错啊
一一一一一一
批注:
一小三:泛指正妻以外之女人,因系介入你侬我侬二人世界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