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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汉民这人相当正派,胡汉民这人!

    我给你讲胡汉民这一段儿。

    我在国外回来的时候呀,经过香港,他的意思是要把我留在香港,他派胡木兰,他女儿,到船上接我,接我去见他。有他,还有一个叫萧福成的。

    在那儿,他就劝我,不让我回到南京,我没答应。他说,你这时候好好玩玩,到广东、广西去玩玩,好不好?意思意思。我说,我已经跟蒋先生约好了,我一定同到南京去,我到南京看一看再说。

    他跟我讲啊,他说汪精卫啊,他骂汪先生。他骂汪精卫骂得比咱们好,这老头说的话!他说当年,在总理面前是我们两个人,一个是汪精卫,一个是他。他说,总理总是派汪精卫到外头办外jiāo,派他做这些事。干这些事都得说假话呀,不能说真话,他说汪精卫习惯了,跟谁都说假话。对谁都假。他说我老待在总理面前,是什么话都敢讲,什么话都说。总理也原谅我,我什么话都说,我也说惯了。

    乱戗戗说实话,得,惹祸了,再说实话就惹祸了。他那意思就是骂蒋先生。

    很有意思的一句话,一个是汪精卫说假话,一个是我说实话,而说实话的,得罪总理呀。也就是说什么总理(都)不在乎,好听不好听的都不管,他说我说惯了,再说就说错了。很有意思。

    「四维学会」是这么回事情,那个时候我这个人的思想变得也很快,我在欧洲回来了,就主张唯一领袖。那时候的蓝衣社不是我,后来老先生答应了,让我做这个学会,就叫四维学会。

    「四维学会」里头有一部分是我的人,一部分是老先生的人。那现在还剩下谁了?邓文仪是,刘健群死了,好像还有个姓刘的,现在活(着)的,还有袁守谦,现在还在的,大概就剩他们几个了。里头最热心的有个叫什么乔,现在这个人也没有了,死掉了。

    学会后来没有多少日子就散了。

    第六章 「九一八」与西安事变

    我真怒了,所以我才会有「西安事变」。我怒了什么呢?我的意思是这么一句话:你这个老头子,我要教训教训你!

    张学良

    一、要还,就把东三省还国家

    我现在要有几点声明,你记一下,我都记住了,没写下来,就搁我脑袋记着来的,本来我想写的,我不写了,你知道我写东西非常费事。你预备好了,我这两天觉没睡好,脑筋不太清。

    第一个,说我的二伯父是当土匪被杀的,我跟你讲过这段故事吗?他不是被杀的,所谓土匪,就是因为我的二伯父去报仇去,后来是被判了十年刑,我不知道那个时候前清的规矩是怎么样,说是坐狱,他并没去坐狱,是我二伯父的二伯父,就是我的二爷,替他坐狱了,后来那个人就死在狱里了。我不知道前清是可以有人替坐狱的,这个我不知道,我不懂。

    我的二伯父后来就当了地方的保卫团,我们叫保卫团,是保卫团的团总。他去剿匪的时候,打仗阵亡的,他死的时候我还去了。他是阵亡的,打死的,我还看他的伤了,一qiāng从这打进去,从这出来。他弯着腰,自个拎着qiāng,那土匪拿qiāng打过来的。那一仗里死了三个人,还有另外两个人也被打死了。他叫张作孚。这是第一个声明。

    第二个声明,这个我更是要重要声明,它那上面讲呀,不过后来它也讲了一点点,讲我回到东北,有很多的为难,就说张作相跟我有竞争的意思。没这个事情,不但没有,这个地方我还要特别声明。

    我本人起来,并不是我父亲帮的,当然我父亲要扶持我了,那上面说我是我父亲提起来的,我不是的。完全是张作相把我提拔起来的,完全是他一手把我提起来的,我跟你简单说,我的提起来的原因是什么原因呢?张作相这个人对我父亲啊,比我自己对我父亲都好。我看见我父亲对他呀,有时候我都毛骨悚然,那随便就骂呀。他都已经当师长了,随便就骂他,他也就是那么恭恭敬敬在那儿等着。

    我讲我的历史了,与别的无关呀。

    我在讲武堂呀,并不是我有多大能力,实在是那时候讲武堂里都是行武的人,尤其我进去以后也是很努力,因为我这人怕将,将这句话你懂不懂?怕激将,没进讲武堂以前,我父亲就说,你算了算了,你别进,你别进,别给我丢脸,你别干了一半下来,你在讲武堂受不了。他也不是激将,也是实在话。

    我年轻的时候身体很不好,进讲武堂以后身体才好的,那么我进了讲武堂就很用功,那么我头一期头一个月考,我就考第一,那第二个月考,我又考个第一,第三个季考的时候,我又考了第一。不过第三个月考的时候,我没考第一,季考,一季一季考,我又考第一。

    那么就在学校里闹了风头了,学生就说教官是看我是大帅的少爷啊。

    某一天,我们堂上的教育长叫熙洽,你知道熙洽是谁?他是保皇党的,不过熙洽这个人很厉害的,他是张作相的人。张作相当团长时候,他就是张作相的团副,我们叫团副,现在叫副团长,当年叫团副,他是从日本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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