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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一直都认为我是他那个叛军的总司令,他是副司令。

    郭松龄到了新民府.他已经差不多完全成功了。他知道对面就是我,我在对面跟他拼了,我还照样给他写信,跟他开玩笑。这时,他自己就任了总司令,这是他第一个错误。第二个错误,是他把我的信都给公开了,给我的部下看了,什么意思呢?他的意思就是以此来表示我对他最好。可是,这样一公开,那些旅长、团长都不接受他的命令了,很多人不打了。

    说邹作华放出去的pào弹不bàozhà,那说的是假话,不但那样,邹作华当时还真心帮他。

    【编者注】郭松龄倒戈一事,时间为一九二五年十一月廿二日或说廿四日,到十二月廿四日兵败被qiāng决。

    郭松龄倒戈失败以后,失败的过程就不说了,那更有意思,那些故事更有意思。

    并且我也给郭松龄太太求情,我说她是女人。我父亲大骂我一顿。在电话里骂。

    我给他求情,我说,他当然应该处死了,他有罪了么,但应该开个军法会来审,要他说出来,他到底为什么?

    我平常是非常佩服他的,到最后我很看不起他,到最后要死的时候,呵,没出息。你跑什么?要是我,我不跑。这是你的事情,这样你往哪儿跑?就是一死么!

    到后来把他抓住后,他给我写个条子,他就说只求速死。很可惜我把这条子弄丢了。

    郭松龄起兵倒戈的动因呢,和他太太有很大的关系。起兵之前,他跟冯玉祥联系,又联系上了,因他太太联系上的。郭松龄失败以后,他的四个军长有一个军长跑了,有个军长是在另外的地方就没回来,他三个军长都叫我俘虏了,都是我的部下啊。我说你们这三个人啊,你们怎么不跑呢?我说好吧,你们各言其志,你们能走远么?你们说你们想怎么的?谁也不吱声。

    我说好吧,你们不愿意当面说,那就一个一个说。

    有一个姓范的,他说我跟郭军团长也没有什么关系的,司令是知道的,我是没办法,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饶了我吧。

    第二位,姓刘,他弟兄三个都是我的部下,一个打(仗)受伤了,一个阵亡了。他就讲,军团长,你念我们弟兄三个,一个残废了,一个死了,这账,你找茂宸算就是了。

    第三个,这人叫刘伟,原来也是我的一个大部下之一,xìng格倔强。我问他,刘佩高,你怎么干这个不是人的事?刘说,有不是人的长官,才有我这个不是人的部下。他跟我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忍心把我们qiāng决,那好,你给我一把qiāng吧,我自杀算了!

    前面那两个我没用,刘伟我又用他了。当时我又给他任命,还是当旅长,把军队还给他,后来,同冯玉祥部队在南口打,我就把他派前线去了。

    我父亲的一个参谋处长给我打个电话,他说,你好大胆子,你怎么把他派前线去了?我说,你是大本营,你有什么命令你给我下好了,但你不要干涉我的行动,那是我的职责,这责任由我来负。

    过滦河,他打前线,他那时候当旅长呢,他率领的一个整团,十三个连长都先后阵亡了。他自己讲,他就在前线督战,旁人都能退却,我决不能退却!我退却,人家会说我是假的,旁人都能保生,我只有阵亡。

    这个人,我很喜欢,他一度出任第十一军军长。但很可惜,他由于思想压力太大,后来竟然精神失常了,提起这事,我心里难过呀。

    四、南口军纪案

    我跟冯玉祥是拜把兄弟,冯玉祥倒戈完全跟我有很大关系,我给了他五十万块钱,那时候我们秘密勾结,谁也不知道,一点儿也不知道。是一个牧师,姓刘的,是个美国人,奉天青年会的总干事,他给我们拉的关系。

    刚才你问我佩服谁,这军人当中啊,我最佩服徐永昌,跟我的脾气差不多。打了败仗了,他跟我讲他干什么呢,他什么嗜好都没有,麻将也不打,酒也不喝,专门喜欢跟女人扯淡,最喜欢女人。他在郑州的时候,已经打败了,那时候国民政府军都来了,他带着山西军队和冯玉祥的军队在前线作战,军队都退了,他老先生还跟那女的在一块堆儿扯,那个女人哭,舍不得。

    傅作义跟我很好,怎么很好呢?我让你知道这个内容。我父亲下命令要把傅作义qiāng决了,我就没给他qiāng决。为什么啊?已经投降的人,暗中我就把他放走了。他跟我一个参谋长是同学,住在我参谋长家里。

    【编者注】冯玉祥倒戈一事,指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囚禁总统曹锟,时间为一九二四年十月廿二日晚。徐永昌,一八八七一九五九年,今山西原平人,高级将领。

    我父亲这人,给我的任务向来都是无法完成的。那时,在南口战役中,奉天的第一师师长是穆春,他的这个师打仗很出力,是吴俊升从黑龙江带过来的。第一师经过小库仑时,他们在一个喇嘛庙里歇息,就把人家庙给洗劫了,把好多值钱的东西给qiāng走了。以后呢,人家就告到我父亲那儿,我父亲就给我下命令,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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