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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医生呀什么的,随随便便,我要干什么就干什么。还有,我说这句话你别笑话,自古英雄多好色,我还喜欢跟女人在一块堆儿玩,我想自自由由的,可是我一有政治的事情在身上就不同了,后来就不同了,那时候我是想这个。

    我父亲这个人,很有意思,他也不说反对,但是他不让我去走那个路,我也没办法,所以我说这是上帝的旨意。当然我这个当军人呢,我自己现在想,因为我和父亲的关系,不但于东三省,甚至于世界都发生了变化。不是我当军人,不是我管东北,也没有这些,说起来太多呀!我说是上帝的意旨。

    我没跟你讲过,我跟(别)人都讲过,陈英,就是陈自雄。我就跟一个青年会的干事两个很好,我想逃走,要跑到美国去,我不管我父亲了。我那个青年会干事他是赞成我的,那个人说好吧,我帮你忙。他替我把船票都买好了,我到现在还记得,七十块多美金买一张船票,那时候我自个弄的七十多块美金,他给我船票买好了,他帮我忙啊,上美国去。船票都买了,三点的船票。我上了他的当。他这家伙真是会海人,他跟我说你这个身体不好,我身体那时候很不好了,他说你英文也不是那么好,你这个什么数学这一套你都不懂,你上美国去能行吗?那时候中国人还不能做工呀,他说我给你介绍一个教会人家。你帮人家打杂自给自活,你再念书。

    我说好。

    我跟他一直很好,他说你到了美国,那时候学生不能做事呢,他说我给你介绍到教会的人家里去,你住在人家。我没钱呀,住在人家里,给人家帮帮忙。

    后来陈英就知道了,他说你这人傻瓜,你到讲武堂去,我还照样去讲武堂去教你呀,你还照样可以学呀。(这样)我就进了讲武堂,在那儿当的军人。

    我现在是个基督徒了,这些事啊,不能说是迷信,这都是上帝的安排。

    我就是这么样起来的。

    本来天下的事情变化多端,我就说这个变化,日本人呀也看中我了,日本答应我进日本陆军大学,那我非常高兴呵,到日本陆军大学去学习,我也不会日文,日本陆军大学有这样一个规矩,贵族这样的人,可以带着一个人,叫伴读,都答应我这样了。我就要上了日本的陆军大学,得意的很,第一次奉直战争就起来了。要不是这个事,我就到日本去了,如果这样到了日本陆军大学,后来的事就又有了变化,我就变成派到日本去的了,当然就跟日本合作了,到日本留学回来的,那么怎么样变化不知道,但是肯定会有变化。后来这个陈英啊,这个人很好,他说你那么办,你就对不起你爸爸。他说你那么做,真要走了的话,你不伤你父亲心吗?换句话说,那也做不好呵,我给你出个主意吧。那个时候他很聪明,我那个时候,什么几何、化学我都不懂,我就到他的学校去学。他就劝我,他说你跟你父亲说你要学军事,他一定愿意。他就要逼你学军事。那你到了美国以后,他管着你了?

    主意不错,好,他这个办法想得好,我父亲他这个当可上大了。

    我就学军事,这笑话就多了。

    我考保定军官学校考上了,我跟陈诚兄同学,他也第八期,不过我没去。

    那时办讲武堂了,讲武堂的教育长熙洽是陈英的好朋友。陈英说,你到讲武堂当学生去,我还照样教你化学、物理。你当军人,把身体锻炼好一点,将来什么都可以干。

    我说,好吧。

    我去跟我父亲说,我父亲大吃一惊啊,他说什么,你要上讲武堂?你别给我丢人了,你去了几天干不了,再出来?父亲是讲武堂的堂长,他就怕我丢人。当然,我这人就怕别人说这话,我说,什么?人能干的,我就能干了。假使你那些人,那些学生都干不了了,那我不是一样的,大家都干不了;要是都能干了,我就能干了。他们都笑我,说你得了。这把我气坏了。

    我父亲甚至答应说,你在讲武堂要能毕业的话,回来我就给你当营长。

    【编者注】一九一九年三月,张作霖将原东三省讲武堂改为东三省陆军讲武堂,张作相任堂长,熙洽为教育长。第一期从一九一九年五月入学,一九二○年四月毕业,张学良为一期生。

    好了,我头一个月就考了个第一,第二个月又考了个第一。

    因为什么考了个第一?也不是我出色,因为讲武堂的学员都是军人么,我是个学生啊,我记忆力非常强啊想当初。现在老了,我到现在,那功课要紧的地方还能背下来呢。那么在学校里就闹风头了,就说这些教官因为我的地位关系呀,和我勾结作弊。忽然这一天,我们教育长就上堂了,他就宣布说,因为学生当中传说教官们作弊,我今天来就是要验证来了。叫我们把座位都调了,大家彼此座位都调了。

    他出了四个题。

    我们是两个教育班,我们这个班差不多一百多个人,没有一个人答完全了,就我一个人答全了,四个题,我都答完全了,都答对了。他当时在堂上,说我这可没作弊呀,你们看,你们谁也没答完。本来大家还没注意我、特别关注我,这么一来,我在讲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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