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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号不到脉象,身子渐渐变得僵硬之后,才翻出她的包袱找出二哥的解dú丹服下。

    可惜这回解dú丹似乎不再那么灵验,他的身体越来越无力,双腿情况尤其严重,他的视力渐渐模糊,并且在光线照上的同时会感觉到刺痛,彷佛有千万根针戳刺着,他在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条包住眼睛,而他看见的最后一幕是姜媛手背上浮现的尸斑。

    他有错,错在太狂妄自大,对于姜媛种下的dú,他只能护住心脉,把dú液往外一点一点的逼出来,然而那dú物太凶、太猛,他用尽内力也无法一次将之清除,恼恨之余,他一脚将她踹下床底。

    如果不是双腿无力,他更想将她的尸身丢出窗外。

    他力气透支、乏了,闭上眼睛缓缓入睡。

    练武之人,连睡觉都会比常人更警觉,他也不例外,几乎是姜媛的尸体在凌晨时分开始有气息、开始呼吸时,他便惊醒了。

    当时的状况令他胆颤心惊,那根本没有道理,一个人不可能死去那么久,还能够活转回来,是尸变吗?就算是尸变,也不可能像正常人那样呼吸。

    惊疑不定间,他无法理解她的死而复活,只能够伪装,他不言不语、不响应,静静等待他感觉到她爬上床了,躺在他身边,说了一堆奇怪难解的话之后,又沉沉入睡。

    她睡得很熟,他不了解自己明明拚尽最后一丝力气勒毙她,为什么没让她离魂?

    自小,他的嗅觉便比一般人灵敏,他意识到空气里原本充斥她因炼dú而身上特有的dú物腥臭味气息消失了,至于为了掩饰那股刺鼻味儿,她猛洒的香液味道也消失无踪。

    单以嗅觉来讲,躺在自己身边的女子似乎换了个人。

    可人是他亲手杀的,尸体是他亲自踢下床的,要不是眼睛看不见,他真想仔细看清楚躺在身边的女人,是不是被人偷换过?

    他小心翼翼的触上她的手臂,他记得自己跟她jiāo手时,见她手臂上有个疙瘩,那是因长期炼dú和服食dú物来的。

    他碰触得很轻,却很仔细,那里的肌ròu平滑细腻,根本寻不到疙瘩的痕迹,来来回回几遍,始终找不到,他心头一急,不由得加重手劲。

    但更令他疑惑的是,以姜媛的功夫,即便在睡眠当中,被人近身抚触也没有道理不出手?

    但她却只软软地说了句,「小米……不要闹。」

    那声音确实是姜媛的,但口气迥异。

    小悯?他无法解释这一切,只能按捺住xìng子等待,等她清醒,等她说一句「他终于栽在我手上了」,也想等她从包袱里找出解yào让他吞下,以便继续对他逼供。

    但是并没有,她清醒后,他任何期待中的情况都没有发生。

    她说了一堆令人难以理解的言语,她迎进隔壁邻居编出一套谎话,更令他无法置信的是,她竟然对他说:「海lún公子,答案出炉,你和我居然是夫妻,丈夫和妻子呐,相当相当亲密的关系。别人穿越嫁王爷、嫁皇帝,可我没事跑去嫁给男版海lún凯勒,这教人情何以堪?」

    她完全相信邻居给的讯息,对他说话的口气有满满的沉郁,像是被人强行剥除了什么似的。她还掏心掏肺地告诉他,对于钱大和柳树村fù人的看法。

    接下来她想要钱,他指指床底下,那个被自己一个火大往里头丢的包袱。

    银子是姜媛的、yào瓶是姜媛的,只有《大辽史记》和玉佩是从他身上掏走的,可她看见他的东西居然惊呼连连、评论不断。

    没有第二个解释了,姜媛早已经死在自己的手下,附在她身体里的灵魂是个叫做韩希帆的女子。

    她来自二十一世纪,处处讲究男女公平,会写字认字、对母亲家人有浓浓的思念,喜欢自己的工作与成就,并且被许多男人欺骗过。

    她说柳树村fù人只是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并没有错,所以他猜想过,拿走银子之后,她会跑得无影无踪,没想到她却又回来了。

    她大扫除、她做菜,她来来回回在屋里逛来逛去,她还帮他洗了个让人通体舒畅的澡,而最教他微微感动的是,洗完澡她没忘记弄一块干净的布条为他遮上眼睛。

    她并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在眼睛上绑布条,她不清楚光线在他眼睛上造成的刺痛感,单纯因为他想要,便顺从他的意愿。

    她尊重他,一个无法听、无法说、无法看、无法行动的废人,通常这种人只会被人当成垃圾,连同情目光都不会投出一个,但她尊重他。

    是意料之外,也是感动。

    一天一天的相处下来,他越来越了解韩希帆。

    她是个害怕孤独的女人,所以总是自言自语,明明相信他是个聋子,还吱吱喳喳的说个不停,也幸好如此,他才能慢慢弄懂穿越、弄明白她的世界。

    他痛恨聒噪的女人,但意外地,他喜欢她的聒噪。

    她讲话很有趣,她把自己从小到大的故事全说过一遍,她最爱聊自己的世界,任由他想像。

    渐渐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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